十萬妖族匯聚到了原本打斗的現場。
牋宋妙妙抱著海棠花，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外面妖山妖海，“棠棠，你怕不怕啊？”
牋海棠花搖曳了兩下綠葉和花朵，就沒再動了。
牋顯然和宋妙妙一樣怕。
牋程鳶拍了拍宋妙妙的肩頭，對她道，“你等會兒把棠棠抱上去后，就趕快下來啊！接下來是棠棠的主場。”
牋宋妙妙嚴肅點頭，“我知道。”
牋又低下頭對著海棠花道，“棠棠，這是你作為妖王第一次登臺講話，一定要好好講，不要怕。”
牋海棠花點了點花朵，又搖了搖綠葉。
牋前臺已經響起了延安藝激情昂揚的聲音，“下面讓我們歡迎妖王海棠登臺！”
牋程鳶立馬從玉盒里把筆仙拿出來，放在了海棠花的花盆里，對著筆仙道，“好好做。”
牋三個墨跡團飄了起來。
牋知道了！
牋在雷鳴般的掌聲中，宋妙妙抱著海棠花登上臺了。
牋程鳶雙手抱胸，在后臺緊張的看著，又透過門簾往臺下看。
牋就看到了在臺下煽動情緒的景佳妍和胡小貍。
牋五通神也躲在了最后面，帶動周圍群妖的情緒。
牋有腳步聲從后面傳來，程鳶回過頭就看到楚螢走了過來，“怎么樣？冥鯤和那個九靈元圣同意了嗎？”
牋“嗯。”
牋程鳶輕輕呼出一口氣，又忍不住笑道，“還是宋知南有辦法啊！”
牋她撞了一下楚螢肩膀，眉目飛揚，“他這心思深沉的，你不怕？”
牋楚螢盯著外面看了看，“怕什么？”
牋“不怕他這心思用在你身上嗎？”
牋楚螢眨了一下眼睛，回過頭看向程鳶，“這兒應該沒問題了，有冥鯤和九靈元圣在，群妖不會暴動。”
牋她聲音略微低沉，“和我去看看井安晴。”
牋程鳶神色也微微一沉，“終于抓到她了。”
牋楚螢帶著程鳶一起到了關押井安晴的地方。
牋這是辦事處布防最嚴密的地方。
牋符紙是楚螢布置，結界是薊宰布置的。
牋只有楚螢來，才能放行。
牋“部長。”部員神色不怎么好看，“昨天已經有好幾撥力量來試探過了，有妖，有鬼，也有修士。但是都被部長的符紙給擋住了。”
牋“我們沒有抓住任何一撥力量。”
牋楚螢點了一下頭，就揭開了符紙。
牋一股強大的陰氣迎面吹來。
牋程鳶立馬皺眉，美瞳瞬間化掉，鬼瞳顯現，渾身戾氣暴漲，“這陰氣太強大了。”
牋楚螢：“她吸收了很多魂魄，有功德的魂魄，也有厲鬼……”
牋“邪修！沒聽說過這種邪修啊！”程鳶跟著楚螢進去了。
牋她是鬼，一進入這種陰氣強大，尤其是怨氣極強的空間，就仿佛是來到了一個增強室一樣。
牋頓時就感覺到周圍的陰氣，一個勁兒的往自己空虛的魂魄里鉆。
牋她強行壓制住那股強大的陰氣，直到自己控制不住的時候，才忍不住喊了一聲，“楚螢！”
牋楚螢抬頭給了她一張符紙。
牋符紙才落在身上，程鳶周身陰氣消散。
牋那股充盈也消失不見。
牋“我一個千年女鬼，都承受不住這十分之一的陰氣，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牋角落里盤腿而坐的井安晴，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
牋她周身陰氣強大，臉色是死人般的青白色，嘴唇暗紫，最詭異的就是她的指甲，那是厲鬼最常見的血色尖甲。
牋這明明已經是厲鬼中的厲鬼，甚至再修行一段時間，就能成為鬼煞了。
牋可她還在呼吸。
牋她的胸口還在起伏。
牋程鳶有點兒嫌惡的皺眉，“人不人，鬼不鬼的。”
牋一直閉目修行的井安晴睜開了眼睛，她身上除了清絕劍的貫穿傷恢復緩慢之外，打斗時留下的傷口，大多都已經恢復了，
牋“我是人，卻如鬼一樣不老不死。”
牋“我是鬼，卻像人一樣活著。”
牋她眉眼輕抬，眼神輕蔑，“不像你，永遠只能做楚螢的一條狗。”
牋程鳶絲毫不在意，“我平生沒什么大的愿望，就是期望下輩子能做一只寵物。”
牋“沒想到這輩子就完成了我的愿望，我很滿意。”
牋井安晴被噎了一下，而后譏諷一笑，“來干什么？來殺我嗎？”
牋楚螢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井安晴的對面，上上下下打量著井安晴。
牋程鳶也拖了一把椅子，放在楚螢的旁邊，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井安晴。
牋一人一鬼，一邊觀察一邊皺眉。
牋偶爾程鳶會在楚螢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話。
牋井安晴被她們兩個這副神情給嚇到了，往后面縮了縮。
牋“看什么？你們到底在看什么？”
牋一個小時后，程鳶站了起來，瞇著鬼瞳，“我有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牋楚螢：“我也看出來了。”
牋井安晴：“你們看出來什么了。你們到底看出來什么了？”
牋楚螢盯著井安晴看了看，“你之前一直說，你是世界的主角，你有系統。但是自從你能力高漲之后，你的系統就很少出來了，是嗎？”
牋井安晴眼睛眨了眨，沒說話。
牋“尤其是這次你虐殺……孫雅靜之后，你的系統就根本沒有出來過，是嗎？”
牋井安晴的系統沒出來，楚螢靈臺里的系統卻蹦跶了出來。
牋系統：【宿主，我都說了，沒有在她身上檢查到同類，她身上根本就沒有系統。】
牋系統：【又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系統的。只有像宿主這樣優秀的人，才能擁有我這么優秀的系統。】
牋系統在楚螢靈臺里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卻沒有得到楚螢回應，它聲音漸漸小了，帶著點兒些微的心虛。
牋系統：【宿主，你怎么不說話啊？】
牋系統：【宿主，你……】
牋楚螢看著井安晴，蹲下去，與她視線平齊，“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系統，也沒有什么世界主角。”
牋系統：【……】
牋井安晴卻冷笑幾聲，“沒有嗎？如果沒有，那你身上的是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我一樣死而復生，就是因為有系統在幫你。”
牋“你突然會玄門術法，突然就這么厲害，難道不是因為有系統在幫你嗎？”
牋“我敗給你，不是我不如你，是我的系統不如你的系統。”
牋“如果我的系統和你的系統一樣，你覺得我會敗給你嗎？”
牋她嫉妒又羨慕的看著楚螢，“楚螢啊楚螢，你重活一世，不就是為了報復嗎？”
牋“還是我幫你報復的，要不是我楚苒會那么容易死嗎？”
牋楚螢看著越說越癲的井安晴，突然抬手壓在了井安晴的天靈蓋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系統，只有一抹幽魂。”
牋在井安晴錯愕的表情中，靈力灌入井安晴的天靈之中。
牋井安晴才要開口，就聽到一聲熟悉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