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苒：“……”
她無語地呆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楚螢。
她剛才當著鏡頭的面兒說了什么？
她在這么多人的直播間里瞎說什么！
“你……你……我從來沒有讓你這么說過。洛洛，你不能污蔑我。”
楚螢看著急的臉色漲紅的楚苒，嘴角揚了揚，“公平抽獎，我也無法保證每個人抽獎人所咨詢的事情，不會牽扯到你。”
“還是你希望我暗地里設置過濾方式，將所有咨詢你的事情，都過濾掉。但是不要將這件事公之于眾？”
她皺起了眉頭，“我才接觸直播不久，不知道平臺有沒有這樣的方式？”
“如果沒有，我讓平臺專門為你再增添一個這樣的功能，行嗎？”
楚苒：“……”
她眼圈紅紅，急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算再無知，她也可以想象，現在直播間肯定充斥著對她的一片罵聲。
她伸手擦著眼角的眼淚，“我沒有這個意思，洛洛，你又誤解我！”
楚螢：“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螢沉默了幾秒，看向在場的其它人，“我社交能力不行，對于話中話猜不透，如果你不愿意說明，找個人給我解釋一下，也行。”
楚苒：“……”
解釋？
解釋什么？
這種事情，根本就無法解釋？
她本來就是來責怪楚螢，發泄這幾天怨氣的。
誰知道楚螢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她一邊哽咽一邊抹眼淚，“你就是因為二哥不在，所以才欺負我，是不是？”
“洛洛，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二哥，你一不在，洛洛就欺負我？”
她哭得傷心。
房開霽心疼的跑過去，把她護在身后，兩只眼睛憤怒地瞪著楚螢，“楚螢，你不要太過分了。楚旌雖然不在節目組了，但是我還在。我作為苒苒的……哥哥，我會保護她的。”
葉云初生氣地沖過來，擋在了楚螢面前，“我也會保護洛姐的。”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憤怒地看著房開霽。
房開霽冷哼一聲，就要扶著楚苒離開。
楚螢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楚苒，你的意思是……如果楚旌在這兒，他會護著你，是嗎？”
楚苒哽咽道：“當然了！二哥……當然會護著我？”
“即使我是他的親妹妹，是嗎？”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只剩下機器運轉的聲音。
楚苒淚眼婆娑地看著楚螢。
“不過就算楚旌在，就算他護著你，這些話我也是要說的。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到底要表明什么意思？”
楚螢又看向了攝像機，對著鏡頭道：“如果有理解的網友可以分析一下。”
楚苒張嘴要說話，被房開霽拉了一下，對著她搖了搖頭。
楚苒忍了下來，垂下頭，只是道：“我叫了他二十多年的哥哥。”
“所以我搬出了楚家，沒有和你搶，不是嗎？”
楚苒：“……”
房開霽壓著她，讓她不要開口，對著導演組道，“苒苒心情不好，我帶她去房間休息一下。”
喬州也回過神來了，點了點頭，“去吧！去吧！項目準備還要一會兒。”
房開霽扶著楚苒離開。
現場沉寂了一會兒，又在喬州的指揮下，熱鬧了起來。
葉云初轉過身，背對著鏡頭，激動地對著對楚螢豎起大拇指，無聲道，“洛姐，你好厲害！我的超級偶像，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楚螢卻笑著拍了拍葉云初的手，就讓她和其它嘉賓一起玩兒了。
自她開始說話，腦子里的系統就沒有停止過聲音。
現在更是在她腦子里，大喊完了。
楚螢：【不會完！】
系統有氣無力道：【完了，徹底完了！】
楚螢：【楚苒的天道寵兒，是有漏洞的。】
系統：【……漏洞！】
系統：【……什么漏洞？我怎么不知道？】
楚螢：【如果這次成功，就說明我沒有錯。】
系統急得不行：【到底是什么漏洞啊！你告訴我啊！】
楚螢沒有管腦子里的聲音，只是走到薊宰旁邊，和他繼續討論方案。
而網上的網友全都因為剛才的一幕，沸騰了。
【哇啊啊啊！這是什么世紀大戰啊！】
【不是，楚苒什么意思？怪我們家仙女干什么？我們家仙女又不知道對方會來咨詢李崇的事情，再說了，對方也不知道自己咨詢的是李崇啊？】
【楚螢就是陰險，她就是見不得我們家苒苒好。只要苒苒好，她就想法設法地要毀掉她。】
【就是就是！我們家苒苒那么善良那么溫柔，現在還哭得這么傷心，肯定受了大欺負！都怪楚螢，那個什么贊助，明顯就是劇本！】
【楚苒的粉絲是腦殘嗎？這么明擺著的事情，你們都看不明白嗎？這也是劇本，那也是劇本，你以為我們大師是你們家楚苒嗎？是個演員嗎？人家是個大師，是個能直播地府的超級大師！】
【證據啊！有本事把李崇是李達的證據亮出來啊！你們這些做自媒體的，不要以為網絡是法外之地。】
【你們快去看，已經有大佬分析出楚苒那些話的意思了。嘖嘖嘖，一整個大無語了！楚苒，好一朵盛世白蓮啊！我呸！】
房間里，沒有攝像師。
楚苒洗干凈了臉，正在對著鏡子補妝，手機就響了，是經紀人打過來的。
她接通。
“我的小祖宗哎！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和楚螢對著來？她現在粉絲多，流量大，還有官方背書。”
“難道要我忍嗎？”楚苒反問道，“她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還要讓我忍？”
對方無奈嘆了一口氣，“現在網上都在罵你，還有人分析你說的那些話，你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口碑，毀了！”
電視劇累積起來的人氣，沒了。
楚旌出的主意立地大女人人設，毀了！
“罵我？不是罵楚螢嗎？楚螢都把我罵哭了，網友是眼瞎嗎？看不到楚螢欺負我嗎？他們憑什么罵我？”
楚苒氣怒地打開手機，點開直播間一看，果然就看到了大量的網友在討論剛才的事情。
而大多數人，真的都在罵她。
甚至要有網友建了帖子罵她。
楚苒咬著牙，“公關，立刻公關。這些罵我的帖子，全部都發律師函！”
她憤怒地翻看著這些罵人的言論，氣得用力把手機砸在地上。
掛在手機上的吊墜砰地掉在地上，碎裂。
那是一個長相怪異的木頭雕像，眼睛鼻子擠在一起，手腳都蜷縮了起來，是一個蜷縮著的樣貌詭異的孩子模樣。
而此時，這個雕像碎裂開，手腳頭顱，都散落在地上。
楚苒用力地踩著手機，發泄著怒火，一邊踩一邊罵。
一陣陣的陰氣從碎開雕像的軀干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