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小心跌下輪椅,在宮里受了傷,二公主也出宮來照料了。
沈幼凝聽得眉頭直跳,三皇子的好端端怎會跌下輪椅,他不應是不離人的嗎?
秋香卻嘲笑一聲:“肯定是看定南王要議親,坐不住了便推了自己的弟弟唄。”
容闕議親的事,沈幼凝自是知道的,她喝了一口熱茶,神情冷漠,茯苓卻憂心忡匆,也更后悔,那夜真不該沖動去定南王府。她甚至懷疑,謝司禹是不是在點心里下蠱了,竟能讓她也著了迷。
“不管她。”沈幼凝放下茶杯。
謝司衍的身體好多了,她也想出去轉轉了,雖然對京城的繁華沒有感情也沒有概念,但她想去祭拜沈幼宜。
不知不覺她也離開一個多月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聽到她說想祭拜沈幼宜,茯苓自然沒有意見,倒是謝司衍不放心,畢竟刺殺案的真兇還沒抓到,他不放心便領著了自己的精兵跟著沈幼凝一塊兒。
沈幼凝怕麻煩,況且他身體也沒有好,“有茯苓陪著我就可以了。”
“那不行,蓁蓁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我祭拜自己的妹妹有問題嗎?”
他都這樣說了,沈幼凝自然不好再拒絕,況且她也想讓沈幼宜被兄長疼一疼,她和她都是姐姐,而今也終于是有了疼愛保護她們的兄長了。
帶的人多,行路起來難免會麻煩些。
沈幼宜被葬在了江淮景生母的旁邊,有婆婆的陪伴,她也不會再繼續孤單了。
沈幼凝跪坐在地上,淚眼磅礴,她伸手撫在了墓碑之上,“幼宜,姐姐帶四哥來看你了,小時候你不是羨慕別人有哥哥嗎?你也有哥哥了。”
謝司衍半蹲在她身邊,學她的樣子撫上了墓碑。
“幼宜,哥哥來看你了。”
他這么一說,她就哭得更傷心了,跪都跪不穩,謝司衍便伸手將她攬進了懷里。
不知道還以為那是一對依偎在一起的新婚夫妻。
江淮景若說無事便會來墓地,這里葬著他最愛的兩個人,即便是夜里來他也是不怕的。
但眼前的景象還是嚇了他一跳。
謝司衍摟得也太自然了,即便是胞妹也顯得過于親近了。
他提步走了過去,“四皇子,七公主。”
聽了他的聲音,沈幼凝又扭頭看了過去。
這世上,此時唯一能與她共情也就只有江淮景了。
她哭紅了臉,顯得尤其可憐。
江淮景挨著她蹲了下來,又將手里的黃紙燒在了碑旁:“幼宜應該不會缺錢了。”
她又哭了起來。
江淮景聽得心里難受,“你這樣,她見了會難受的。”
她又急忙抹了把臉。
謝司衍卻沉了臉。
他沒想到江淮景竟能如此輕易左右沈幼凝的情緒。
“公主起來吧,地上涼。”說著還伸手過來,沈幼凝也在他的攙扶下起了身,對她來說,江淮景是幼宜的丈夫,是她的親人。
“你每天都來嗎?”她來的時候祭臺上還放著時令的水果,旁邊江母的祭品也是一樣。所以想猜出是誰放的并不難。
“也不是每天,空了就來看看。”
沈幼凝卻還勸他:“你也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的。”
他懂她的意思,因此攔下了她:“我明白的,但我現在還走不出去,公主能理解我的對嗎?”
沈幼凝當然能理解,因為她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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