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厲景川黎月全文免費閱讀 > 第九百二十二章 白廷信出現
這位醫生顯然是把柏雨來誤會成了秦漣漪肚子里小生命的父親了。
柏雨來還沒來得及解釋,秦漣漪便對著醫生道,“他不是孩子的父親,所以,我自己就可以做決定,醫生,請幫我安排流產手術!”
醫生聞言,瞧著秦漣漪堅決的態度,于是道,“那好吧,我……”
“我是孩子的父親,那么如果我不同意手術呢?”一道聲音,打斷了醫生的話,響起在了病房中。
而隨著語音的落下,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了病房中。
秦漣漪怔怔地看著朝著她走過來的白廷信,他這會兒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和一條黑色的長褲,頭發有些微亂,襯衫的領子甚至都沒有翻好,顯然來得很是匆忙。
白廷信看著眼前躺在病床上的人,原本,他早上醒過來后,想要聯系她,先要告訴她,他們終于可以真正在一起了,他要把當年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但是卻沒想到,接起電話的人是柏雨來,在知道她車禍在醫院的時候,他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卻沒想到聽到了她主動要求把進行流產手術的話。
“為什么不要這個孩子?如果今天,是這個孩子的存在,會讓你的傷勢加重,會威脅到你的安危,那么我二話不說,都不會留這個孩子。”白廷信一字一句地道,眼中亦有著不解的疑惑,“可是現在,并不是非要舍棄這個孩子,只要轉院,去市內找更好的醫院和專家,這個孩子還可以活下去的,不是嗎?”
秦漣漪貝齒緊緊地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我現在就聯系轉院的事情!”白廷信見狀,拿出了手機,正要撥打電話,突然,秦漣漪喊了一聲——
“用不著轉院,這個孩子,我有權決定他(她)的去留!”
白廷信的身子一僵,轉頭瞪著她,“你一定不要這個孩子?”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震驚,就仿佛難以置信她會做出這個決定似的。
她迎著他的目光,只覺得他的目光就像是無形的刺一般,刺得她心口處一陣陣的痛。
喉嚨干澀得要命,但是她卻還是咬著牙,用力地吐出了一個“是”字!
“為什么?”他質問道,明明之前,她看起來也是想要留住這個孩子,否則,她又為什么會要去吃他買給她的葉酸呢?又為什么還要事先預約了產檢?
秦漣漪的睫毛微顫了一下,只覺得口中苦澀無比。
為什么?為什么?他竟然在問她為什么?她可知道,她是以著怎樣的心情,在他的別墅外呆了一整夜的,他可知道,那種仿佛第二次被背叛的感覺是什么?!
“因為我不想要和你再有什么牽扯!”她的口中吐出了這句話。
剎那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似的,白廷信的周身,仿佛散發著一股低氣壓,令得周圍的人都有種壓抑的感覺。
“那個……你們先商量好,再和護士臺的護士聯系一下,看是轉院還是繼續待在醫院這里。”醫生有些不自在地說著,隨即離開。
而柏雨來瞅瞅秦漣漪和白廷信之間的情況,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自己該離開還是留下。
“柏先生,我有些話要和漣漪單獨說,麻煩你離開下。”白廷信冷冷的出聲道。
“可……”
“雨來,你先出去吧,有些話,我也想和他說清楚。”秦漣漪也開口道。
柏雨來聞言,這才邁動了腳步,只是在離開前,他還是忍不住地對著白廷信道,“白先生,漣漪身上還有傷,還請你有事兒好好說,別動手。”
白廷信沒理會柏雨來,視線只是定定的看著秦漣漪。
柏雨來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離開了病房。
病房中,此刻只剩下了秦漣漪和白廷信兩人。
“你就真的那么想要撇清關系,不愿意留下這個孩子嗎?”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在了房間中。
“是。”她深吸一口氣道。
“就因為當年的事情,因為當年我在你重傷的時候,和你分了手,所以,你就連一次機會都不愿意給我嗎?”他問道。
“我們既然當年分了手,那么現在就沒必要再在一起,這個孩子,也只會成為累贅負累而已。”她道。
他的眼中掠過一抹痛苦,他所有的希望、期盼,她可知道,當他知道她懷孕后,有多欣喜若狂,只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賜福,是上天沒有斷了他的期望,讓他和她之間,有了一絲的羈絆。
可是現在,她卻在說,他所認為地賜福,其實是累贅和負累。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可是你明明對我也有感覺的,你明明還愛著我,為什么就不肯再和我在一起呢?我可以發誓,從今以后,我會用盡余生來保護你,愛你,不離不棄!”
“保護我?愛我?不離不棄?”秦漣漪突然笑出了聲,每笑一次,她身體那些因為今天早上的車禍而擦碰的淤青部位好似又痛了起來,而她的腦海中,閃過著今天早上,高漫琳從別墅中出來,開車離開的情景,還有高漫琳和她眼神對視的那一剎那……
這一晚的等待,也許她這輩子都忘不掉吧!
“白廷信,你這話簡直就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你怎么有臉說這樣的話呢?傷我最深的人就是你,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那么我寧可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而我,從今以后,也不會再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她的話,就像是刺激到了他似的,他倏然的彎下腰,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吻上了她的唇。
就仿佛是為了證明,她是愛他的!
他的吻,帶著炙熱的渴望,那么的濃烈。
當那溫熱的嘴唇,碰觸到她的嘴唇時,一瞬間,她恍惚著,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吻著她的情景。
那時候,他們是那般的相愛,她那時候最喜歡他吻她了。
他的吻,總是溫柔纏/綿,卻又帶著一種渴求的味兒。
就好像每次他吻著她的時候,都會讓她覺得,好似她對他而言,是無比重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