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顧李月 > 第九百三十三章 祭拜
他的異常,讓她一凜,“阿瑾,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先回答我,到底我剛才說的,對不對!”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急迫。
“對,你說的對,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凌依然抬起手,回抱住了易瑾離,“告訴我,到底怎么了?”
他沒有吭聲,只是依然緊緊地抱著她,下顎擱在了她的肩膀上,每一下的呼吸,都顯得有些粗重。
“阿瑾,我們是夫妻,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凌依然道。
他又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道,“我……只是在為我父親不值,父親那么地愛那個女人,不惜為了那個女人背叛家族,離開易家,只為了和那女人長相廝守,但是那女人,卻因為父親給不了她更多的錢,所以就拋下了父親,拋下了我,甚至頭也不回。”
凌依然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他母親,“沒有了你父親,是她損失,她后來一定會發現,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一個男人,會像你父親愛她這般的愛著她了。她會后悔的,后悔那時候所做的決定。”
“后悔?”易瑾離突然嗤笑了一聲,“像她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后悔呢?她現在可能正過得快快樂樂的!”
凌依然緩緩地捧起了易瑾離的臉,“阿瑾,別再讓你母親束縛住你的人生,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你母親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但是你有你的人生,如果總是沉浸在過去中,那么你永遠都不會真正快樂起來,阿瑾,別再去想了,好嗎?”
“別再去想了?”他的睫毛輕輕的一顫,然后緩緩的抬起了眼簾,定定地看著她,“如果有一天,我母親出現在我面前的話,你會怎么辦?”
“我?”她楞了一下,她還真沒想過這種事兒,“我不知道,你和你母親之間的事情,應該由你來做決定,只是我希望你做任何的決定,都不要將來后悔。”
他的眸光閃了閃,“你說的,由我來決定,那么我做出的決定,也一定不會后悔!”
隨著他語音的落下,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入夜,偌大的床鋪上,凌依然喘著氣,只覺得今晚的易瑾離,需求異常的強烈,他一遍遍的要著她,吻灑遍了她的全身。
“阿瑾……夠……夠了……”她道,好幾次都差點要暈厥過去。
“不夠……依然,還遠遠不夠。”他的手指和她十指交纏著,沙啞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渴望,而那雙艷色的眸子中,是壓抑到無法分辨的濃墨。
最后,凌依然累得沉沉睡了過去,而易瑾離怔怔的看著她的睡顏,過了良久,才抱起她走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她的身體,她似乎是覺得舒服,嚶嚀了一聲,唇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浴室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肌膚上,那上面,有著他所留下的痕跡,就像是在證明著,她是屬于他的。
“依然,明天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插手好嗎?只要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就好。”易瑾離呢喃著道,“如果那個人……不是‘她’的話,那么看在你的面兒上,我會放過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唯有那個女人,我不會放過!”
若是放過了那個女人,那么他小時候所遭受的痛苦,還有父親的死,又算什么呢!
————
第二天一大早,凌依然穿著一件高領的毛衣,陪著康老律師和康師母進了易家的墓園。
好在現在天氣冷下來了,穿著高領毛衣倒也不奇怪,不過凌依然的身體卻是酸澀得厲害,誰讓阿瑾索求太強烈了呢!
不過……想到昨天他那些異常的反應,凌依然不知怎么的,心中始終有著一絲不安。
昨天并不是什么祭拜悼念的日子,阿瑾卻去了靈堂那邊,而且還提到了他的母親,顯然情緒不太對勁。
但是到了最后,她也沒問出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他突然去了靈堂那邊。
而且昨晚阿瑾的需求,也比平時要更熱烈和霸道一些……想到了昨晚,凌依然的臉又不由得一紅,看來,今天晚上,她再好好問問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依然,依然!”康老律師的聲音響起在了凌依然的耳邊。
凌依然猛然回神,“啊,師父,怎么了?”
“今天……瑾離不過來嗎?”康老律師問道。
“瑾離公司今天上午有個會議,他可能要晚點過來,我們先進墓園吧。”凌依然道,此刻車子也已經停在了易家墓園前。
“也好。”康老律師道,撫著康師母下了車。
康師母今天從醫院出來后,就一直一言不發,而此刻,站在墓園的入口處,康師母突然停下了腳步,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入口的大門,眼眶亦紅了起來。
“師母,怎么停下來了?”凌依然出聲問道。
“啊,沒、沒什么,進去吧。”康師母帶著一抹鼻音,有些哽咽著道。
而康老律師則是輕輕拍著妻子的肩膀,似在安慰又似在提醒著什么一般。
凌依然領著二人進了墓園,來到了自己公公的墓前,墓碑上,還有著公公年輕時候的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公公,唇角上揚著淺淺的笑,溫柔如水。
歲月亦都仿佛停留在了這張黑白照片上。
康師母怔怔地看著照片上的人,突然像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似的,“哇”的一下,就哭出了聲。
凌依然頓時無措,“師母,你怎么了?”
可是康師母卻是越哭越厲害,整個人幾乎是跪在了墓碑前,那一聲聲的哭聲,聽起來凄涼而悲切。
“你師母大概是想到了她的一個朋友……她有個朋友,當年也是很年輕就去世了,所以她的情緒有點不穩定吧。”康老律師解釋道,然后蹲下了身子,安慰著哭泣的妻子道,“別哭了,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你才出院,這一哭,累了身體,只怕你的腿更不容易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