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都市超級戰醫 > 第237章 雪狐,你到底在哪里?
    顧怡嫻含淚的眼眸里盡是恨意。

    她緊緊地攥起拳,指甲幾乎都快要嵌入掌心的肉里,神情中流露出憤恨與不甘,更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丟盡了人……

    在蘇清顏回來之前,她才是被鳳都豪門圈視為掌上明珠的人,她才是身后追隨著無數追求者的人,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蘇清顏不僅搶走了自己團寵的地位,竟還讓她公然出如此大丑。

    此仇不報,她便不是顧怡嫻!

    女人眼眸里迅速閃過一抹狠意,她很快便重新振作起來,抹干了自己的眼淚。

    “嫻兒啊……”顧母擔心地喚著她。

    顧怡嫻立刻便撫平情緒,她抬起眼眸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媽媽,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被這點小事給擊垮的!”

    她才是自小嬌養在金湯里的天之驕子。

    而那個蘇清顏,即便血統比自己高貴又如何,不過只是天生投了好胎罷了,一個小城市孤兒院養的賤種能有什么本事!

    無論是學歷還是能力,她顧怡嫻哪點不比那個什么只會冒充雪狐的蘇清顏強?

    她,一定要讓蘇清顏——身敗名裂!

    “嫻兒……”顧母緊皺雙眉,擔心她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媽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聽句勸,不要再跟蘇家千……”

    “媽。”顧怡嫻倏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她眸光堅毅無比,“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我絕不會再牽連到顧家的。”

    蘇清顏冒充雪狐的事情是板上釘釘。

    她只要將這件事告訴Romantic,自能借別人的手將她處理掉,讓蘇清顏在豪門圈徹底臭了名聲,根本就用不著她動手。

    “可……”顧母心有顧慮地想說什么。

    但她向來清楚自己閨女的脾氣,知道無論如何也勸說不動,便不再做聲。

    顧怡嫻立刻便從床上重新爬了起來。

    她坐到自己的梳妝鏡前,將哭花的妝容重新修補好,那被扇出的巴掌印蓋了層厚粉,也幾乎遮得仍是完美的模樣。

    “蘇清顏……”她恨恨地念著她的名字。

    然后將目光落在自己的電腦上,立刻便打開電腦,迅速敲擊起鍵盤。

    顧怡嫻自小便被叔伯們譽為天才少女!

    她在許多領域都有些小造詣,其中最擅長的便是計算機,在國外進修期間也學的是CS相關內容,獲取信息對她而言游刃有余……

    “噠!”屏幕上的信息迅速被揀選出來。

    一則賽事新聞當即捕獲她的眼球,“艾斯杯全球服裝設計大賽……”

    見狀,顧怡嫻的眸色陡然一凝。

    即便她不混時尚圈,但艾斯這個名字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Romantic明面上的創始人,更是雪狐最好的朋友!

    以往雪狐所有的頒獎典禮,皆由艾斯出面替她去領的,傳聞兩人關系親密……

    “蘇清顏。”顧怡嫻自信地勾了下唇,目光堅定地看著那個比賽,“你完了。”

    艾斯和雪狐的關系那么好……

    若是讓艾斯知道,你蘇清顏不僅抄襲雪狐的作品還冒充她,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身敗名裂這三個字……恐怕還說輕了!

    顧怡嫻立刻便做出決定,她當即運用自己的計算機手段,從宴會其他賓客手里,調取到了阮清顏身著那張禮服的照片。

    然后……替她填寫了大賽報名表!

    “只是被拆穿當然不夠。”顧怡嫻神情陰冷地道,“在全球直播的賽場上被狠狠打臉,才足夠讓你身敗名裂吧!”

    她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既然打算扳倒她,那就干脆一次性來個狠的,讓她徹底永無翻身的可能!

    ……

    與此同時,盛皇酒店-宴會廳。

    宴會已經接近尾聲,賓客們陸續散去,蘇氏三兄弟應酬著將他們挨個送走,蘇紹謙和傅成修兩人實在上了年紀,在之前跟賓客們打過招呼后沒多久便先退場了……

    阮清顏跑到宴會廳的后花園透氣。

    她坐在西式白色長椅上,稍稍掀起曳地的裙擺,彎腰輕揉著自己酸痛的腳踝。

    倏然便察覺到肩膀處傳來一陣暖意。

    阮清顏轉眸望去,便見傅景梟不知何時跟了出來,解開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跑外面來凍感冒了怎么辦?”

    聞言,女孩輕輕地吸了下鼻子。

    鳳都的冬天有些涼,隱隱能看到她小手被凍得通紅,但顯然也是不想在宴會廳里面呆著了,寧愿冷也要跑出來透透氣。

    “腳疼?”傅景梟眉梢輕蹙了下。

    他大步走到女孩身側,坐下后便彎下腰來握住她的腳,阮清顏下意識往后一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女孩疼得黛眉輕輕地蹙了一下。

    “腳疼不怎么不說。”傅景梟眉眼微凝,他口吻沉了下來,看著阮清顏腳后跟處磨了一片紅,整個人周身都散發著冷意。

    阮清顏倒滿不在意地撇了下嘴,“太久沒穿高跟鞋了而已,這點小傷沒事的。”

    你再晚來一會兒它就要自己愈合啦。

    但傅景梟卻神情不好,他大掌握住那雙高跟鞋,直接將鞋脫掉給丟到了一邊。

    阮清顏察覺到腳丫有點冷,她下意識地向往禮服的裙擺下縮,“你干……”

    “別說話。”傅景梟的嗓音又沉又冷。

    他大掌握住那嫩白的小腳丫,阻止她將其縮回去,然后直接抬起來揣進自己懷里。

    原本有些冷的腳瞬間便被暖意包裹。

    傅景梟低眸望著那雙腳,阮清顏肌膚細膩如雪,就連腳丫也嫩白,晶瑩可愛的腳趾上泛著些許光澤,指甲被修剪得整齊。

    她不喜歡涂指甲油那些東西,整只小腳干干凈凈,粉白粉白的。

    唯有腳后跟被磨得泛起淡淡的紅色。

    傅景梟握著她的腳,指腹輕輕在那紅色的邊緣處掃過,“疼不疼?”

    “還行。”阮清顏滿不在意地應聲。

    她確實不太關注這種小傷,只是穿高跟鞋太久了腳酸,才想出來稍微歇一歇的,沒想到自己偷個小懶就被男人發現了……

    傅景梟眸色微深,“以后別穿高跟鞋了。”

    阮清顏平時穿平底鞋和馬丁靴比較多,只有這種正式場合才會勉強穿個高跟鞋,太久沒踩過,皮膚又實在過于嬌嫩。

    “以后我們婚禮別這么多流程就行……”阮清顏紅唇輕撇,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但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便倏然意識到了些什么,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把自己丟進了坑里,于是便抬起眼眸望著男人。

    傅景梟聽到這番話也抬起眼眸望著她。

    男人眼眸深邃,后花園夜色朦朧,西式長椅旁是一盞昏黃溫暖的路燈,伴隨著枝丫上裹的那一層清冷而又朦朧的月光。

    他的神情在此時更像是盛滿星辰。

    “婚禮,嗯?”傅景梟不由自主地,用指腹輕輕地摩挲了下阮清顏的肌膚。

    她的腳丫很是敏感,那癢癢的觸感產生了一股電流,順著自己的腳迅速從全身滑過,讓她的身體不由得軟了些許。

    阮清顏眸光微閃,“我、我是說……”

    “別想狡辯。”傅景梟大掌稍稍收緊,握著她敏感的腳丫就像是掌握了命門。

    而阮清顏像是被揪住了后脖頸一般,只覺得那股電流般的酥癢,惹得她整個人都僵在那里,像石雕一般動都不敢動一下。

    傅景梟緩緩傾身湊近,勾了勾唇,“我已經聽到了,顏顏說……我們的婚禮。”

    阮清顏不禁有些懊惱地咬了下唇瓣。

    雖說他們已經領過證,但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期待浪漫的求婚和婚禮的……

    本來還想讓這個狗男人補個求婚呢。

    她這樣子說出來,豈不是還沒等他求婚,自己便迫不及待答應的意思了嗎。

    “我不管。”阮清顏的小臉清冷下來。

    她沒好氣地斜眸睨了男人一眼,“剛剛的話你就當沒聽見!傅景梟,別忘了你可是當眾說要追我的,我還等著呢。”

    傅景梟不禁斂眸輕輕地笑了下。

    看到女孩這快炸毛的模樣,他沒忍住又摸了下她的小腳,阮清顏瞬間像是觸了電,掙扎著迅速將自己的腳縮了回來。

    她坐在長椅上,伸手理了理禮服裙擺將腳蓋住,一副不準他再繼續碰的樣子。

    “它需要上點藥。”傅景梟低眉斂目,眸光落在藏著小腳丫的禮服裙擺處。

    阮清顏冰著小臉,“它說它不需要,它剛才偷偷跟我說的,我聽見了。”

    傅景梟略略揚眉,無奈低聲一笑。

    他便不再糾結于腳丫的事,坐得近了些伸手將她摟進懷里,“今晚住哪兒?”

    “住蘇家。”阮清顏白嫩的臉蛋微鼓。

    她沒好氣地斜眸睨了男人一眼,也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在說氣話。

    但不管是哪種,傅景梟都隱隱不悅。

    他纖長的睫毛微微垂落,在眸底沉下一小片陰影,仔細看便能察覺有陰霾浮動,但他似乎在刻意隱忍著,并未發作。

    “跟我回家?”男人啟唇,低聲誘哄。

    阮清顏傲嬌地撇開視線望著天上的月,她佯裝拒絕道,“我今晚住蘇家。”

    月光在傅景梟周身散落了幾許清冷。

    他的手臂穿過女孩的后腰,大掌扣在她另一邊的側腰上,按捺不住地……

    隔著禮服,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那軟肉。

    阮清顏的側腰比腳更敏感,她稍許不適地扭了兩下,試圖躲,但傅景梟卻扣得很緊,讓她根本沒有閃避的余地。

    “奧利奧接回來了。”他壓低嗓音。

    傅景梟低眸望著阮清顏的腰,月光落在他的發上,男人垂眸,柔軟的黑發也隨之垂落,被朦朧的月光裹出一種乖巧感。

    不強勢,不逼迫,不威脅……

    他仿若神情淡淡地道了句,“在棲顏閣,奧利奧好像想你了,不回去看看?”

    聞言,阮清顏果然轉過眸來望著他。

    她精致的眼眸隨即亮了亮,“奧利奧?你把它從南城接過來了?”

    傅景梟:“……”

    在這個家里,果然一條狗都比他有用。

    他薄唇緊緊地抿起,即便很不情愿拿狗當借口,但還是不得不承認……

    他傅景梟想哄老婆回家,偏偏還就只能利用這條狗,“嗯,接過來了。”

    而且還接到了他給她買的那幢棲顏閣。

    當初蘭蒂學院國風盛典時,他將棲顏閣作為冠軍的禮物,贈送給了阮清顏……

    棲顏閣——才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婚房。

    “那我跟你回去。”阮清顏立刻改變了她的主意,一門心思放在狗的身上。

    她認真地看著男人,“狗糧準備了嗎?還有它的小玩具和小零食那些……要不要先去寵物店幫它買點東西再回家啊?”

    傅景梟:“……”

    他輕輕地磨了下后槽牙,但這小動作很是隱蔽,自然是不會被阮清顏發現的。

    天知道他是如何硬生生將醋意斂起,然后咬牙切齒地道了句,“不用,春芙都去置辦過了,它什么都不缺。”

    “噢好的。”阮清顏輕輕點了下頭。

    她用手肘戳了下男人,“那還不快走,奧利奧肯定超級想我,我去跟爸媽打聲招呼……跟他們說我今晚去跟狗住。”

    傅景梟神情復雜地看著女孩。

    他一時間有些分辨不出,到底是阮清顏真打算跟狗住,還是自己被內涵到了。

    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阮清顏卻先撲到了他的懷里,“抱我走,你把我鞋丟了。”

    傅景梟睨了眼就在不遠處的鞋。

    但他并未說什么,伸手環住女孩的腰,然后穩穩地將她抱進了自己懷里,阮清顏也當即長腿纏腰,摟住了他的脖頸。

    仗著賓客已經全部散場,兩人就這樣互相糾纏著光明正大地走回了宴會廳。

    ……

    西斯國,某處海岸的風情別墅。

    浪漫的西式白色別墅臨海而立,懸掛的風鈴隨風碰撞著,發出帶有旋律的優雅輕響,似是一片純凈而又空靈的寶地……

    一道修長的白色身影站在窗臺上。

    他手持一張被裝裱精致的畫稿,海藍色的眼眸中盡是空遠,“有她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站在他身后的助理應聲。

    聞言,男人眉眼間浮上淡淡的憂郁,他抱緊畫稿緩緩地轉過身來,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回屋內,然后抬手揉了下太陽穴,“再找。”

    “是。”助理畢恭畢敬地點頭應聲。

    男人回到別墅內坐下,他閉上眼眸聆聽著風鈴的碰撞聲,但只要閉上眼睛……

    腦海里便浮現出那道嬌艷奪目的身影。

    雪狐啊……你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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