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聲名狼藉程新月 > 第194章 梟爺翻身做主人,變身傅能能
    秋夜的晚風涔涼入骨。

    凄清的走廊上,只有一盞昏黃的燈,將傅景梟的身影襯得格外孤獨落寞……

    與此同時的臥室內。

    白色的霧氣從浴室中氤氳出來,流水聲漸停,阮清顏裹了件浴袍,沾著水滴的玉足踏出浴室的門,本準備回床上休息……

    但卻突然想起被她趕走的傅景梟。

    阮清顏眸光微閃了下,她轉眸望了眼臥室門的方向,紅唇輕抿。

    這笨蛋該不會真的去客廳睡吧?

    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一個畫面,傅景梟可憐地蜷縮在沙發上,狹窄的沙發放不開他的長手長腳,整個姿勢都略顯狼狽。

    他甚至沒有被子,穿著略微褶皺的白色襯衣,吹著秋季夜晚的涼風……

    就像被遺棄在街邊的小流浪狗。

    阮清顏不禁覺得有點不安,畢竟本來就沒想真的罰他睡沙發,只是小小地懲治一下這個今晚喝了香飄飄奶茶的男人。

    于是,她決定去樓下客廳看一眼。

    阮清顏踩上了拖鞋,向外走去,伸手便推開了臥室的門——

    可正當她準備往樓梯口走時!

    卻倏然覺得浴袍的領口一松,似乎有什么東西扯住了她的衣角,讓浴袍順著自己光滑的肩猝不及防地滑落下來。

    “啊——”阮清顏美眸微睜。

    她下意識尖叫出聲,立刻伸手扯住自己的浴袍,旋即便準備教訓這個色狼。

    迅速擺出了格斗的戰斗姿勢。

    可就在一個橫掃即將踢出去時——

    低眸卻看到一大坨黑影,傅景梟抱著枕頭蹲在地上,仰起臉蛋看著她。

    他的指尖正捏著阮清顏的浴袍衣角,正是那差點將她衣服扯掉的罪魁禍首,男人乖巧地抬起頭,“顏顏……”

    顏顏無語:“……”

    她立刻將沒掃出去的腿收了回來。

    輕蹙眉梢低眸望著男人。

    打量著他這般蹲在門口的姿勢,有些神情復雜,“你蹲在這里做什么?”

    她還以為深夜有什么色狼潛入。

    畢竟剛推開門就差點被扯掉了浴袍,又想著傅景梟應該在客廳,她第一意識并未想到這家伙竟蹲在門口沒有走……

    “等你。”傅景梟仍舊蹲在那里。

    昔日的高冷霸總,一襲黑色的筆挺西裝,縮在那里卻像是小狗勾似的。

    仿佛正搖著尾巴等待他的主人。

    傅景梟的長睫輕輕顫了下,還抱緊了懷里的枕頭,“顏顏,這里好冷哦……”

    伴隨著小奶音顯得更加委屈了。

    他單手抱著枕頭,另外一只手揪著阮清顏的衣角,男人長手長腳的,這樣蹲在地上的姿勢顯得有幾分局促,可莫名的……

    軟萌。

    讓人想薅一薅他的毛,把他給吸禿。

    “你先起來。”阮清顏神情里有些無奈。

    她還伸手拽著浴袍,將它拎到肩膀的位置,盡可能掩住領口那大片的風光。

    傅景梟不肯松手,“我不要。”

    他的臉頰微微地鼓了下,反而將她的衣角捏得更緊,“我不要去客廳睡。”

    他得抱著老婆睡,絕不屈服。

    男人——可以為達目的適當服軟認慫,但是絕不能失去老婆。

    阮清顏低眸睨了他一眼,“剛才,是誰大言不慚要趕我去客廳睡的?”

    “不知道。”傅景梟木著臉,“不是我。”

    這種玩翻車的事情絕對不能承認。

    他甚至還一本正經地睜著眼說瞎話,“你可能聽錯了,反正我沒說。”

    阮清顏:“……”呵呵送給您。

    她微笑地看著傅景梟,干脆掩著領口蹲下身來,“現在知道錯了?”

    傅景梟木著臉表示服軟很丟人。

    但想到要被老婆丟去客廳,他抬眸與她對視著,繼續服軟,“……知道了。”

    以后再也不敢喝香飄飄了。

    “傅能能,嗯?”阮清顏巧笑嫣然。

    雖然笑容看起來很是燦爛,但傅景梟對她可謂再了解不過,幾乎瞬間就從她的口吻里品味出了濃濃的威脅意味……

    傅景梟乖到不行,“不敢了。”

    以后這種事他藏在心里偷偷地剛,再有下次恐怕連沙發都莫得睡了。

    阮清顏幾乎被他給氣笑了,“傅景梟,你最多只有三歲。”

    傅三歲沒說話,乖軟且慫。

    “行了,快點起來吧。”她拉著他。

    堂堂傅氏繼承人蹲在她的臥室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家暴呢。

    “那我睡哪兒?”傅景梟并未輕易起身。

    既然都已經開始裝可憐了,他必要保證達成目的,在老婆沒松口讓他回屋之前,絕對不能輕易地飄起來以免作死。

    阮清顏微抬了下臉,“回屋睡。”

    聞言,傅景梟幾乎瞬間就站起身來,眉眼間的可憐和委屈消失殆盡。

    阮清顏:“……”

    她早就該料到會是這樣。

    傅景梟身姿筆挺,單手抱著枕頭,明明仍然是一個抱著枕頭的姿勢……

    但現在看起來卻孤傲沉穩很多。

    “謝謝老婆大人。”他輕勾了下唇瓣。

    狹長的丹鳳眸里閃過笑意,像是狐貍重新露出了尾巴,狡猾且心機深沉。

    哪里有半分剛剛的小奶狗模樣。

    阮清顏:“……”

    還未等她說些什么,便見傅景梟穩健闊步地走進臥室,那動作和路線都相當熟練,還將枕頭扔回了他自己的位置。

    阮清顏:“……”

    她沒忍住朝男人翻了個白眼。

    但也沒再將他趕出去,反倒是找出了醫藥箱,“不想毀容就給我坐下。”

    這會兒傅景梟倒是挺乖乖聽話。

    他坐在床上,微微仰起下頜,阮清顏用鑷子夾了個碘伏棉球給他擦拭著傷口。

    “疼不疼?”她斜睨了男人一眼。

    傅景梟唇角輕勾了下,“不疼。”

    他早就料到會有被蘇北墨揍的一天。

    也早就想好這一拳是必須要承受的。

    “以后記得躲開。”阮清顏斂眸,她一邊認真地擦著藥,一邊輕聲提醒。

    她怎么可能會不心疼老公被揍。

    傅景梟斂眸輕笑,也不顧還在上藥,倏然伸手將小嬌妻攬入自己懷里。

    阮清顏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下意識地,她伸手摟住男人的脖頸以免摔下去,“傅景梟你干嘛?”

    阮清顏手里還握著醫用的鑷子。

    夾著一枚棉球,另外一只手里端著碘伏瓶子,生怕不小心灑到他的身上。

    “抱抱老婆怎么了?”傅景梟眼尾輕撩。

    他注意到女孩手里拿著的東西,于是便伸手接了過來全都扔到旁邊。

    緊接著手臂更加收緊,微仰下頜望著他,“不給親就算了,還不讓抱?”

    阮清顏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她掙扎著要從傅景梟懷里鉆出來,但男人的手勁兒極大,緊緊地扣著她的后腰讓她動彈不得,甚至還倏地一翻身——

    直接將阮清顏壓到了身后的床下。

    “阮清顏,我有沒有說過……今晚回家之后讓你最好給我等著。”

    傅景梟嗓音低啞,聲線里藏著濃濃的威脅意味,似乎還有幾分危險氣息。

    就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撒旦……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令她又酥又麻,不由得向后縮著脖頸。

    “你做……”夢字未來得及出口。

    阮清顏本想翻身將他反壓,卻被傅景梟眼疾手快地壓住了他的腿。

    男人長腿一勾便將她扣在身下。

    阮清顏美眸微睜,“傅景梟,你信不信我現在再把你趕去客廳沙發上睡!”

    但這次傅景梟可沒有輕易認慫。

    他扣住阮清顏的手腕,直接壓到了她的頭頂,“顏顏,引狼入室就要承擔后果。”

    傅景梟長腿跨坐在阮清顏的兩側。

    緊緊地將她禁錮住,兩條長腿被壓在身下,兩只不安分的手也被扣了起來。

    平時生活中怎樣服軟認慫都可以。

    但在床上——絕對不可能。

    阮清顏掙扎了兩下,到底比不過男人的手勁,她干脆抬腿往某處一頂!

    傅景梟只覺得兩腿間閃過一陣風。

    他眼眸微凜,立刻旋身躲過了這道攻擊,可卻也不甘示弱地握住她的腳腕。

    “傅景梟!你敢……”

    阮清顏正準備動手揍他,卻被傅景梟握著腳腕重新扔回到床上。

    一道頎長的身影隨即壓了下來……

    傅景梟唇瓣輕覆,蹭著她的唇啞聲道,“想打架?我奉陪。”

    阮清顏不滿地睜大美眸看著他。

    她就知道這是一匹狼,從來都不是什么小奶狗——她!又!被!騙!了!

    “你……唔!”所有的抗議都被封住。

    傅景梟吻著她的唇,啞聲輕笑,四片唇瓣輾轉交纏間隱約聽他說道……

    “顏顏,你總得讓我找回點面子。”

    “乖……別哭。”

    ……

    翌日清晨。

    熟睡中的阮清顏,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眼角泛著淡淡的紅色,四肢軟得像是昨晚被折磨得不輕……

    傅景梟輕輕地吻了下她的眼睛。

    抬手寵溺地揉著她的腦袋,他斂眸低低地笑了下,“是不是讓你等著,嗯?”

    該服軟服軟,該狠就得狠。

    尤其是這種事……他作為男人必須得找回面子,在那種時刻,他一定是壓在阮清顏上面毋庸置疑的一家之主。

    阮清顏的睫毛輕顫了下,沒應。

    她懶散地翻了個身,似乎有些排斥傅景梟的懷抱,將他往旁邊推了兩下。

    但傅景梟卻長臂一攬將她撈回懷里。

    “唔……”阮清顏不滿地嚶嚀一聲。

    大概是昨晚太累了,四肢酸軟得根本不想動彈,便干脆也放棄了掙扎。

    傅景梟心滿意足地摟著小嬌妻。

    他體會到了什么叫從此君王不早朝,干脆發短信推掉了今天的早會。

    云諫:“……”烏魚子。

    攤上這么個老板,他可真是上輩子倒了大霉,“梟爺,今天下午還有星宿集團的季度會議,別告訴我您也打算推掉?”

    傅氏集團的早會推了也就推了。

    公司運轉穩定,就算沒有傅景梟在,所有的部門也可以按部就班工作,哪怕讓云諫幫著主持都沒什么問題。

    但星宿集團不行,星宿涉及的產業比較特殊,云諫沒那個膽量替他履職,季度會議必須讓他傅景梟到場才行。

    云諫強調道,“關于重粒子癌放療設備。”

    這批星宿集團盯上的新貨,對于傅景梟來說極其重要,尤其流光集團也在關注動態,兩方又免不了會再次交手。

    “下午我會去。”傅景梟回復道。

    他指腹輕輕摩挲著屏幕,思量片刻后繼續追問道,“重明的下落有查到嗎?”

    “沒有。”答案在他意料之中。

    傅景梟收起手機,調了靜音狀態以免打擾到阮清顏休息,然后重新將手臂收回來,摟在她的腰間將她扣在懷里。

    ……

    幾乎近中午,阮清顏才逐漸蘇醒。

    她暈乎著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那種令她熟悉的俊顏——

    阮清顏的美眸驟然一縮,下意識便要退出他的懷抱,卻被扣住了后腰。

    “至于這么怕我?”傅景梟低眸。

    他唇瓣輕輕地勾了下,另一只手揉著她的腦袋,“好了,下次我輕點。”

    昨晚似乎的確做得有些狠。

    誰讓阮清顏先囂張,不僅想將他碾到客廳去,昨晚還差點直接跟他打一架,最后還真是在床上打了好幾架……

    他若是不狠點還真治不了他。

    “下次?”阮清顏美眸微微瞇起。

    她勾唇冷笑,伸手捏住男人的下頜,“傅景梟,未來一個月你就給我禁欲吧!”

    昨晚是她放松了警惕才讓他得逞。

    如果再有下次,她絕對直接折斷他第三條腿,然后毫不猶豫地扔出去——

    “嗯。”傅景梟的嗓音里含著笑。

    要不是阮清顏每次都這么說,每次都抵抗失敗,他差點就要信了。

    阮清顏懶得跟他計較,“我洗澡去了。”

    她裹著被子,將所有的被子全部卷走,然后利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傅景梟只覺得身上倏然一涼——

    “流氓。”阮清顏嫌棄地道了一聲。

    但卻也沒放過這個機會,瞥了好幾眼才轉身走進浴室,然后假裝一副自己沒看過也根本不想看的正經模樣……

    傅景梟看著她的背影低笑了聲。

    浴室里很快便傳來水聲,傅景梟正準備換身衣服,卻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鈴——”電話是姜姒打來的。

    傅景梟順手幫阮清顏接了電話,“喂?”

    姜姒下意識以為接電話的就是阮清顏。

    沒注意聽那道男人的聲音,由于事態緊急,她風風火火地道,“顏妞兒,咱那批重粒子癌放療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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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姐:澡,不能隨便洗,容易出事兒。

    晚安寶貝們,明晚見,記得點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