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聲名狼藉程新月 > 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婚書
可是,他根本就沒想過,和她定了婚約后,以后居然還要做更多無聊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做了這些事兒的話,那么別人估計都會笑掉大牙吧。
不過……秦令寒再看看伍陌塵,好像伍陌塵做了這些,也沒見隱世家族里有誰嘲笑伍陌塵啊!
他轉頭,看著顧安暖那雙期盼的黑眸,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有點動搖了!
如果說,遲早都要忍耐的話,那么……早一點忍耐,就早一點吧。
誰讓他不想她死掉呢!如果以后,她能乖乖聽他話的話,那么他倒是可以忍耐一下。
秦令寒的心情,終于在自我安慰下,稍微好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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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暖在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后,終于可以出院了。
而秦家的婚書,也送到了顧家這里。
鐘可可看著那古樸卻又透著一股威嚴感的婚書,心頭不禁有些沉甸甸的,這種婚書,看起來很是古老,用的也是一種特殊的紙張,似紙非紙,似絹非絹,但是據說可以防火放蛀,而且顏色幾十年不會變。
婚書,只說是讓顧安暖寫上名字,摁上手印就行,秦商懷和他的妻子并沒有出現,倒是秦令寒跟著婚書一起過來了,顯然是要一起寫名字,摁手印。
這中間,并沒有什么訂婚儀式,倒是讓鐘可可松了一口氣。
不過隨著婚書一起送來的,還有不少的禮物,據說是秦家的人送給未來家主夫人的小玩意兒。
當鐘可可從送禮的人口中聽到了“未來的家主夫人”這幾個字的時候,楞了片刻之后,才算是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女兒,將來會是秦家的家主夫人!
只不過,當鐘可可看著所謂送來的“小玩意兒”后,縱然她這幾年,見過了不少珠寶珍品,眼光無形中也提高了不少,但是看到這些東西后,還是倒抽了一口氣。
其中有一套是十二生肖的擺件,用玉石雕刻十二生肖,用金銀瑪瑙翡翠等珠寶鑲嵌來裝飾生肖,一個個小動物,雕刻得栩栩如生,雕工水平很是高超,而那一塊塊玉石,還有珠寶,就算鐘可可在這方面研究并不深,但是卻也看得出價值不菲。
而顧厲臣眼光要精準得多,在看到送過來的那些小玩意兒后,臉色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了。
這些東西的價值,雖然說顧家并非拿不出來,但是秦家這送禮,卻有著兩層意思,一來可以彰顯秦家的財力,二來,也是向顧家表示,秦家對這婚約的態度。
這也表示,將來若是顧家想要解除這婚約,恐怕是沒那么容易了!
顧厲臣神色肅然,而鐘可可自然是察覺到了老公的異樣,于是道,“怎么了?”
“沒什么。”顧厲臣搖搖頭,“讓兩個孩子先完成婚書吧,好讓秦家的人回去復命。”
鐘可可點點頭,畢竟秦家送婚書過來的人,還等著呢。
婚書攤放再偌大的桌子上,兩個孩子看著婚書。
婚書上的字兒,秦令寒自然是全都可以看懂,而顧安暖,卻是看懂的字并不多,也就沒幾個字,畢竟,鐘可可和顧厲臣并沒有刻意的教過女兒認字,都是有時候瞧見什么,就順嘴說一句而已。
最刻意的,也只是讓女兒認識并且會寫她的名字而已。
秦令寒看著婚書,拿起了筆,倒是沒說什么,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用手指在紅色的印泥中按了按,再按到了婚書上。
而接下來,則是輪到了顧安暖。
顧安暖看著婚書,倒是已經從大人們的口中,知道了這個婚書,是代表著她和令寒哥哥是有婚約的。
于是她也拿起了筆,很是認真地在婚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只不過,顧安暖拿著筆的姿勢,著實不怎么好看,而寫出來的字,更是歪歪斜斜,尤其是她名字筆畫還多,最后那個“暖”字,簡直寫得慘不忍睹。
不過畢竟還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能寫自己名字就不錯了。
秦令寒撇撇嘴,看著婚書上顧安暖那字兒,只覺得實在是……有夠丑的!
顧安暖寫完了自己的名字后,只覺得累死了,兩道小眉毛皺起,抱怨地對著秦令寒道,“為什么還要簽名寫婚書啊,我的名字很難寫的,下次不要寫名字了,就按手印好不好?”
“……”秦令寒皺眉,下次?她難道還想再和她簽一次婚書嗎?
這種東西,這輩子就簽一次的好不好!
顧安暖按手印倒是很利索,只是她不像秦令寒那樣只按了一個手指的指印,而是把自己的右手手掌直接給按在了印泥中,然后……“啪啪啪”地按在了婚書上。
根本就是在……玩!
秦家的人見狀,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紅燦燦的手掌印,頓時顯現在了婚書上。
“這……”送婚書過來的秦家人一臉的為難。
“我印的比令寒哥哥多。”顧安暖很是自豪地道。
秦令寒無語,這有什么好比的。偏偏顧安暖還一臉的得意,沖著秦令寒傻笑著呢。
“若是不行的話,那么顧家這邊再做一次婚書,讓兩個孩子重新簽字按手印。”顧厲臣道。
“不用了,就這樣好了!”說這話的人是秦令寒,“反正手掌印和手指印也沒多大區別。”
“是。”秦家的人應著。
因為婚書是一式兩份,所以另一份婚書,也同樣的要按印。
鑒于顧安暖第一份上面按的是手掌印,所以第二份上,也按了手掌印。
等按完后,兩份婚書,一家一份保存。
顧安暖看看自己紅紅還有著印泥的手,再看了看秦令寒,“令寒哥哥,這樣我們是不是以后都是要在一起了?”
秦令寒那漂亮的嘴唇抿了抿,“應該吧。”
在他和她定下婚約后,母親后來又找過他一次,問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婚約可不是說定就定,說反悔就反悔的。”
“我不會反悔。”他當時這樣回答著母親的話,甚至回答的速度很快,都沒有猶豫。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當時會回答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