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逆徒下山:禍害全世界 >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只當一場意外
像是看出她眼中的驚慌和緊張,葉聞銘道,“是,我知道你懷孕了!懷孕4周,就是那一夜的孩子!”
他的話,甚至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就像是無比篤定著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卓芊蕓只覺得手心和脊背開始在冒著冷汗,只是她的口中,卻依然在否認著,“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并沒有懷孕,葉聞銘,你想太多了吧。”
他突然嗤笑了一聲,“所以你是打算我現在帶你去醫院,你見一下剛才給你診斷的醫生,你才肯承認是嗎?”
“你調查我?”她的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
“我并不是故意調查,我只是那天無意中在醫院里看到你,擔心你的身體狀況,想知道你是生了什么病。”他道,可也正是那次的偶然,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如果我沒有發現的話,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瞞著我,不告訴我這件事?”他逼近著她道。
她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瓣,“這和你無關。”
“怎么無關!”他道,“你肚子里的,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是這孩子的父親,你竟然說和我無關?!”
“這個孩子……”卓芊蕓的話才開了個頭,突然,那種熟悉的惡心感覺又沖了上來,她一下子沒忍住,直接吐了他一身。
他那筆挺的西裝上沾著她的穢物,但是她卻的嘔吐卻還在持續著。
“嘔……嘔……”卓芊蕓彎著腰,吐得厲害。
葉聞銘這會兒,變得一臉的驚慌無措,只能呆愣愣地看著她一個勁兒的嘔吐。
上一次,她懷孕的時候,進了監獄,他根本就不曾參與過她的孕期,自然也不會知道,原來孕吐,可以這樣的嚴重,就好似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吐空了似的。
當卓芊蕓好不容易止住了吐,一抬頭,卻看到葉聞銘蒼白到沒了血色的臉龐。
只怕這會兒,他的臉色是比她更加的難看。
“你的衣服……”緊接著,她的視線又落在了他沾著她穢物的西裝上。
“你剛才怎么吐成這樣?”他吶吶地道。
“只是孕吐而已。”
可是她的解釋卻并沒有讓她放下心來,他一邊解開著西裝外套,脫去了有著穢物的西裝,一邊拉著她,朝著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她扭著手腕掙扎著,“葉聞銘,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醫院!”他道。
于是,在15分鐘后,卓芊蕓又一次的回到了之前曾經來過的診室,面對著不久前才見過的醫生。
醫生好一通解釋,告知葉聞銘這樣的嘔吐,屬于正常范圍內,只有嘔吐次數過多,并且已經影響到了孕婦的營養吸收,才需要用藥物治療和干預。
“一般孕早期,我們是不建議用藥來止吐的。”醫生道。
“那就讓她吐得這么厲害?”葉聞銘道。
“可以吃些止吐的食物,比如話梅,桔子什么的,帶點酸味的,一些孕婦吃了,會有一些止吐效果。”醫生建議道。
而卓芊蕓坐在一旁,滿腦子只是在想著,下一步到底該怎么辦。
現在,葉聞銘已經知道了她懷孕的事兒,那后面……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小聲地響起在了卓芊蕓的耳邊,“哎,這人是你的丈夫吧,看你丈夫的樣子,好在乎你啊,我家那口子,當初可沒管過我孕吐不孕吐的,你真幸福。”
幸福嗎?卓芊蕓苦笑著。
若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知道她當初所經歷的一切,就不會說她幸福了吧。
當卓芊蕓和葉聞銘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葉聞銘道,“我看,我們要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她遲疑了一下,沒有拒絕。
畢竟,現在這樣的狀況,的確是要好好談談。
“那就附近找個地方吧,我不像走太遠。”卓芊蕓道。
葉聞銘在醫院的旁邊找了個餐廳包廂,點了一些點心,“你之前吐了那么久,胃都吐空了,吃點東西,醫生說,孕早期孕吐厲害的話,可以吃點清淡的東西。”
卓芊蕓卻并沒有動筷子,而是看著葉聞銘道,“你不需要為我做這些,懷孕的事情,我也會自己處理,不會打擾到你的。”
葉聞銘的臉色倏然變得無比的難看,“什么叫做你會自己處理,什么又叫做不會打擾到我?”
卓芊蕓深吸一口氣,“就是一切都照舊,就像我們之前說的,那只是一場意外,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葉聞銘突然冷笑了一下,“那么現在,你也要當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曾存在嗎?”
“孩子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她道。
“怎么解決?”他質問道。
對上他的目光,她的身子顫了顫,“要怎么解決,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
“卓芊蕓,你憑什么說這個孩子和我無關,她是我們的孩子,怎么可能和我無關!”葉聞銘道,那雙深沉的眸子中,布滿了痛苦之色。
卓芊蕓別開頭,葉聞銘的目光,竟然讓她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心虛和慌張。
她在心虛什么呢,又在慌張什么?!
明明,這件事一開始的錯誤,就是葉聞銘造成的,明明受苦的那個人是她才對!
葉聞銘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了卓芊蕓的跟前,蹲跪下了身子,“芊蕓,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和孩子好不好,當初你懷小炎的時候,我什么都沒做,讓你受進了苦,現在,讓我做我該做的一切好嗎?”
卓芊蕓低著頭,看著面前的葉聞銘,一種復雜的情緒涌了上來。
“當初,我在牢里一遍遍的喊著你的名字,我好多次,都想死,是肚子里的孩子,把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讓我活下來……”
她喃喃地說著當初的一切,他的身子不自覺的輕顫了起來。
此刻,這一字一句,都像是最鋒利的劍,戳著他的心窩,在告訴他什么才是疼痛。
偏偏這份疼痛,無藥可醫,伴隨著時間的沉淀,成為這他一生的痛。
當初,他錯得太厲害,錯得甚至到了現在,都無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