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陽覺得自己真的愚蠢透頂。
他的媳婦兒壓根不是來自高樓,而是來自好人家。
而且可是還是他高攀不起的那種好人家。
他的媳婦兒一直都是干凈的,
可能至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男人,
想到這里……
周向陽心中不由狂喜,
甚至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下。
然后盯著自己的手掌,
一時分不清是臉疼還是手疼。
不過疼就對了,
疼就證明不是做夢,
然后又忍不住傻樂……
周向陽這一系列不正常,又詭異的舉動,嚇得花魁娘子瞬間花容失色。
她縮著肩膀,站遠了一些,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八成是要發病了。
怎么呆愣愣一會兒,就扇自己巴掌,現在還笑,笑得那么滲人。
這是什么病癥不成?
早知道就不該貪這錢了。
正想著要不先找個借口溜走。
周向陽卻先一步開口讓她走。
花魁娘子如蒙大赦,轉身就逃命似的跑了。
周向陽覺得差不多該去“自首”,
說不定還是爭取個寬大處理。
……
周向陽進去的時候,
沈冬僑已經有些醉意朦朧了。
芍藥先站起來客套地詢問。
“這位爺,這個包間已經有客人了,您是不是走錯了?”
周向陽沒有理她,直接跨進了門。
“爺,你要聽小曲兒的話,我們這里還有其他姑娘也可以……”
這里也常有喝醉的客人走錯房間挑事兒或者搶奪姑娘的。
芍藥看著對方的塊頭,一時間也緊張起來,開始替身邊這位秀氣的小爺擔心。
“芍藥,別怕,你坐下,我們繼續喝。”
沈冬僑把芍藥拉回凳子上,還故意貼得更近了些,然芍藥給他倒酒。
沈冬僑故意不理周向陽。
心里頭的那股悶氣在酒精的作用下又開始亂竄。
還真找來了,
可是找來了又怎么樣?
怎么,只準州官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了?
你周向陽能夜不歸宿,宿花眠柳,我沈冬僑就不行了。
周向陽的眼睛盯著沈冬僑,舍不得挪開眼。
他媳婦兒穿男裝,居然也這么好看。
怪不得小舞喜歡往他媳婦兒身上貼。
周向陽走到了沈冬僑的身旁,貼著邊坐了下來。
“你想喝酒,我可以陪你喝,讓她走。”
沈冬僑拿著酒杯,用一根手指勾著著周向陽的下巴,像是不認識一樣上下打量周向陽。
“你有她溫柔漂亮?還是乖巧懂事?你是會彈琴,還是會唱歌,我憑什么選你?”
周向陽看沈冬僑那“輕佻”風流樣子,心里這八成是跟小舞學的吧。
周向陽只能看著他的眼睛柔聲解釋。
“昨晚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是哪樣?你說的又是哪樣?”
沈冬僑又繼續反問。
“昨晚我……在萬方館里待了一晚上?”
沈冬僑哦了一聲,轉頭問芍藥。
“萬方館在哪里,是干什么的?”
“就在邊上,是一個賭莊。”
好啊,嫖娼還賭博,罪加一等!
沈冬僑更生氣了。
“行了,我知道你吃喝嫖賭都很厲害……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吧。”
周向陽迷茫了,怎么覺得反而越描越黑了,
他媳婦兒這反應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可越是著急,腦子和舌頭越是打結,什么錦囊妙計一二三,周向陽通通想不起來了。
腦子一熱就先湊上去親了一口。
沈冬僑還想要說什么,就被奪走氣息。
兩人都親習慣了,一下子貼在一起,一時間就有些難舍難分。
直到芍藥叫了一聲,沈冬僑的腦子酒才醒了一半。
猛得推開了周向陽。
他按著越發暈乎的腦子,臉漲得通紅。
才想起他們還在吵架呢,
他還是男人打扮,
這周向陽就敢當著外人的面這么親上來了?
周向陽哪會這么輕易就放棄,直接把沈冬僑抱了起來,走向了床鋪。
沈冬僑被扛著肩頭后更是頭昏目眩,促叫一聲后,又被立刻堵住了嘴。
芍藥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上去幫忙“拉架”,還是到外面叫護衛。
她在這里幾年了,從沒有遇到過一個客人把另一個客人拖上床的事情。
這可怎么是好?
要不要現在就告訴媽媽?
周向陽松開沈冬僑,側頭看了芍藥一眼。
“還看?出去!”
芍藥被這一眼嚇了背后一麻,小臉白了又紅,飛快跑了。
沈冬僑嘴里嗚嗚幾聲,在床上連踢帶咬,怎么也不給周向陽再靠近。
“你干什么?你走開,誰允許你這么對我了?”
周向陽也不躲,就坐在床邊,任由他打。
沈冬僑嫌手打疼,就拿著枕頭打,砸了十來下后,才停下來。
周向陽看他不打了,然后站了起來,開始默不作聲地脫衣服。
“你……又發什么瘋?”
沈冬僑叫了一聲,都這種時候了,
這家伙還想要干壞事,
他這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
難道他們之間只有床上這點兒能惦記了?
沈冬僑用枕頭捂住臉,哭成了鴕鳥。
周向陽把自己扒光了,坐床上去扯沈冬僑的枕頭。
“你看看我,看看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冬僑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周向陽身上大大小小的淤傷。
還是肩膀上那更加血肉模糊的傷口。
“你……你怎么弄成這樣的了?”
沈冬僑也顧不上生不生氣,上一茬的眼淚還沒干,又冒了出來。
雖然舍不得媳婦兒哭,
可周向陽實在沒招了,只能露出這一身的傷來自證清白。
然后才把自己這些年在萬方館打黑拳的事兒都一一交代了。
如果他媳婦兒還不信,那他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
“你可以去問馮一,他現在就在那里,可以為我作證。”
沈冬僑吸了吸鼻子又問。
“那你身上一身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周向陽像抱孩子一樣抱起沈冬僑,推開旁邊的窗戶,讓他看看外面的盛況。
滿天落花一樣的手絹,往中間的大道上扔。
“她們這樣扔我,我也沒有辦法。”
周向陽有些委屈巴巴地說道。
沈冬僑一看就笑了,確實他塊頭,要完全躲開還挺難的。
而且這香味太濃郁,跟熏香似的,充斥著這里的每一寸空氣,走這么一段路就能腌入味。
就連沈冬僑現在身上其實也有。
周向陽見他終于笑了,才松了一口氣,又親了親沈冬僑發燙的臉。
“我發誓這是我唯一的秘密,也是最后的秘密。”
“真的?”
周向陽為難了,他現在兩只手都托著沈冬僑的屁股,實在騰不看手來。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你快把衣服穿上。”
沈冬僑覺得那什么東西又膈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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