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赤璃剝了一地的瓜子，白凜眸色深了幾分，“你覺得，她會接受龍寧嗎？”
赤璃輕嘆了口氣，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向窗外，“不知道。”
白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好半天，從床腳的木柜子里取了件厚披風出來。
“雪下大了，我拿件衣服，在湖邊等她。”
說完，就自顧自轉身走了出去。
沒有人愿意自己的伴侶被分享，更何況是妍妍，經歷了那么多，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自私了。
自私到妍妍只要看別的雄性一眼，他都想殺了他們，可美好的東西，如果關起來，就不美好了。
要是她今天，真的答應了龍寧，白凜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接受，但他知道，他一定會接受。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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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了，龍寧展開自己黑色的龍翼，遮在她頭頂，擋住了漫天大雪。
這也許是這么多年，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龍寧緊張到雙手都在微顫。
“我過的……還好，妍妍，你呢？”
林妍妍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她想，這個地方，對于龍寧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自己準備離開的那天，就是在這里，跟他做了最后的告別。
“龍寧，當初，我在這里悄悄告訴你的那句話，你還記得嗎？”
林妍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當初她做了一個承諾，現在，也該有個結果了。
龍寧沒有躲開的她的視線，眼里的一切仿佛回到了那個金黃色的午后。
這一瞬間，他的眼里，重新閃出了少年炙熱的光芒。
“你說，你會永遠喜歡那個天高海闊，肆意翱翔的龍寧。”
林妍妍也隨著他彎起了唇角，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們之間，也許早就有個結果了吧。
只是，他再也不是那個天高海闊肆意翱翔的龍族少年了……
這時，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黑色身影，在他們上方旋了幾圈，卻遲遲沒有下來。
林妍妍抬頭看去，是一條雌龍，身形優美，化了形，應該也是一個美人。
龍寧不知不覺紅了眼眶，黑色翅膀在微微顫抖，他張了好幾次口，最終只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林妍妍釋懷般嘆了口氣，伸手扯了扯他的翅膀尖，“好了，你忘了嗎，我還說了一句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停在回憶里止步不前的，不該是那個青春熱血的龍寧。”
“你做的沒錯，快去吧，你的伴侶在等你呢……”
龍寧再也控制不住，眼淚瘋狂的往下流，“妍妍，我不知道你還會回來……我不知道，對不起，妍妍，對不起……”
“如果我知道，不管是6年，還是60年，600，我都會等你……我一定會等你的……”
“我一定會等你……”
這一刻，龍寧不知道自己有多后悔，他只知道，在腳下這個地方，他曾擁有了人生中最珍貴的承諾。
同樣，也丟掉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從今以后，他再也不可能擁有那樣耀眼的光芒了，再也不可能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可是只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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