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娘驚掉了下巴，“啥？還有這種事發生？”
我滴個乖乖，怎么她生閨女的時候沒人換呢？
這張二丫可真是好福氣，平白多了門城里親戚
還得了個在城里長大的閨女，以后說不定還能說門好親事
姜大娘又問秦舒婉，“你養母還認你嗎？你認了親生父母，你養母他們會不會不要你呢？
對了，你下鄉是不是因為你養母他們不要你了？才把你趕來鄉下的”
秦舒婉：“我養母他們沒那么小心眼
我下鄉是積極響應國家政策”
另一位大娘說：“這一手帶大的孩子，哪里能說不要就不要的？
如果真的不要了，是趕回鄉下的，會讓秦知青帶那么多行李？
雖然秦知青在城里長大，可秦寶兒在秦家過的日子也不差
大海夫妻倆有什么好的，都留給秦寶兒
看那壯實的身體就知道了，秦寶兒的日子過的有多好”
姜大娘：“過的再好，也是在鄉下，和城里能比嗎？
說到底，還是大海兩口子賺了”
秦舒婉：“這事兒沒有誰家賺不賺的？
站在父母的角度，誰不想自己生的孩子是自己疼大的？
站在我和秦寶兒的角度，我們都與親生父母錯過了十幾年
兩個家庭都是受害者，最可恨的就是那個調換孩子的人了”
姜大娘：“要是沒有那個調換孩子的人，你現在哪里會是知青啊？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得了便宜還買乖，真會說風涼話
秦舒婉：“農民怎么了？農民又不偷又不搶，靠自己的雙手吃飯，人家大領導都說了，勤勞的人民最光榮”
姜大娘：這孩子莫不是腦袋有問題？能舒舒服服的做城里人，誰愿意臉朝黃土背朝天？
秦向黨對秦舒婉比了個大拇指，“我妹說的對，咱農民沒偷沒搶，有啥丟人的？”
秦大海腳步匆忙的來到村口，看見牛車沒走，松了口氣
昨晚太高興了，閨女說要去縣城，他都沒想到給閨女拿點錢
早晨起來，他總覺得惦記著什么事兒，還好他及時想起來了
秦舒婉看見大步走過來人，“爸，你怎么來了？你也要去鎮上嗎？我沒聽你說啊？”
秦大海慈祥的笑著，從衣服口袋里摸出個，用布包著的東西遞給閨女
“爹不去鎮上，昨晚爹喝酒，喝高興了
都忘了給你拿錢了，還好牛車沒車，爹趕上了”
他雖然存了一點錢，但是他沒有票，也不知道閨女有沒有，能不能買到東西
不行，他得想辦法淘換點票，他這把老骨頭了，去冒冒險還是行的
秦舒婉：“爸，我有的，你先存著，等我用完了
我再問你要，我不會和你客氣的”
秦大海笑著說：“我本來就是你親爹，有啥好客氣的
拿著吧，出門在外，多帶點也好應急”
秦舒婉伸手接過，“好，我給爸買酒喝”
秦大海笑出了聲，“不用給我買什么，你自己留著用
自己注意安全，別去竄那些小道，要走人多的地方”
“我知道了爸，你放心吧，保證一根汗毛都不掉的回來”
“哎，好好，我會叫你娘做飯等你回來的”
秦向黨抬頭看了下天色，“二叔，時間差不多了，應該沒人了，我們要走了”
“哎，走吧，早去早回，趕牛車看著點路，你妹妹還在上面呢？”
“知道了，走了”
牛車晃晃悠悠的向前走，秦舒婉看見他爸還站在原地，就對他揮了揮手
秦大海也學著閨女的動作，有些笨拙的揮了揮手
秦舒婉笑了，這個親生父親雖然沒什么大能耐，但對女兒的疼愛卻是實打實的
七點出發的，到鎮上差不多十點了，其實牛車的速度比人真快不了多少
到鎮上時候，八卦了一路的三位大娘，終于各自去辦各自的事兒
秦向黨：“小妹，我直接送你去車站吧！”
“好的，大堂哥經過國營飯店的時候停一下，我得吃點東西”
“好”
經過國營飯店的時候，秦向黨把牛車停在路邊
對秦舒婉說，“小妹你去吃吧，哥在這等你，不著急，還趕得上的”
“好”
秦舒婉進了國營飯店，依舊還是上次那個拽拽的服務員，看見有白面包子、二合面饅頭供應
照樣買了五斤包子，五斤饅頭
服務員臉色不好的說：“你怎么買那么多？你一個人買完了，后面的人吃什么？”
秦舒婉：“限購嗎？”
服務員一愣，反應過來之后，“沒限購，但正常人誰會買那么多？”
“既然沒限購，我也沒犯規，為什么我就不能買？
都這個點兒了，要吃早餐的早就來吃過了
我后面有一個人嗎？
麻煩同志快一點，我還趕時間呢？”
服務員臉色不好的收了錢票，向廚房報了數量
心里罵死秦舒婉了，后廚剩下的東西，他們國營飯店的員工，晚上下班之后可以酌情處理的
只要別太過分，經理都會睜只眼閉只眼的
現在一下被這女人買去了那么多，今天應該是剩不下了
等了幾分鐘，秦舒婉拿到東西之后，就像上次一樣，把多余的放進包里，其實是放進了倉庫
自己留了一個包子一個饅頭，給大堂哥留了兩個包子，兩個饅頭
回到牛車旁，秦舒婉把東西遞給大堂哥，“大堂哥，快快快，剛出爐的包子最好吃了”
秦向黨拒絕，“小妹，大哥不餓，我來的時候帶了餅的”
秦舒婉直接塞到他懷里，“如果認我這個妹妹，就不許拒絕”
秦向黨：……
秦舒婉沒有管他，自己爬上牛車坐好，就拿著包子啃
秦向黨看了看懷里的東西，又看了看吃的津津有味的小妹
心里暖融融的，親妹妹就是親妹妹，包子他舍不得吃，打算給爺爺奶奶帶回去，告訴他們這是小妹孝敬他們的，拿了個二合面饅頭開吃
秦向黨把秦書婉送上了班車，才一步三回頭，不放心的離開
有了上次坐班車的經驗，秦舒婉這次做足了準備
嘴里含著薄荷糖，用圍巾捂住口鼻，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差不多兩點才到縣城，出了車站，在街上晃晃悠悠，轉悠了兩個多小時
以她為數不多的經驗，和勉強過關的觀察力，看見幾個大娘抱著稍重的籃子，從某個方向而來
猜測那邊應該有私下交易場所，畢竟這里她剛剛轉悠過，可沒有供銷社
她這次來縣城的目的，就是銷售手表
沒想到達斯還是個水果愛好者，一個水果換一塊手表，她如今手表庫存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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