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希望咱家好好的,那你也好好做菜啊?”
朱掌柜氣急敗壞的道,“好不容易來個曹掌柜帶客人來支持生意,你的菜卻把他們難吃的跑了。”
“你說,以后誰還來咱們酒館?”
朱月月道,“我一向都是這么做菜的,怎么就能把客人難吃跑了?”
“一定是爹你做了不該做的、說了不該說的,才讓曹掌柜的客人走的吧?”
“你不是一直反對我買那幾只兔子?你是不是故意支開我,跟秦錚他們說了什么,所以他們才匆匆走了。”
“你……”朱掌柜無奈,“你就是這么想你爹的?”
明明是為女兒好,想讓她在那英俊少年面前多露幾手的,結果到頭來,倒是他的錯了。
“我不能不這么想,”朱月月不高興的道,“我做這么長時間的菜,也沒見過有客人沒吃完就落荒而逃的。”
朱掌柜拍拍桌子,“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你自己嘗嘗你做的菜,不就一清二楚了?”
隨即他氣呼呼的坐下,把酒壺里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菜沒入口前,朱月月自信滿滿,覺得一定不是她的菜出了問題。
可是,當她咀嚼了幾下之后,就連連“呸”著吐了出來。
“呸,這菜怎么這么咸?”
“你做的菜,問誰呢?”朱掌柜翻個白眼。
“爹,一定是你做手腳了,你往里加鹽了!”
“鹽多貴?我也要舍得!別只吃一道菜啊,其他的你都試試……”
朱月月看看那盤小炒肉,夾了一口放進嘴里,這次不等她咀嚼,就直接吐了出來。
“唔,這個小炒肉怎么糊了?”
朱掌柜道,“鹽多了,可能是我加的,但是糊了的,也是我弄的嗎?”
朱月月變了神色,“行了,你也別陰陽怪氣了,這菜是我做的不好,我認錯。”
“不過……”這錯她認的不甘心,“說來說去還是怨你,誰叫你把兩個伙計都趕走的?”
“我做菜的廚藝本就一般,沒了幫忙的,你又不來幫把手,讓我自己一個人手忙腳亂,能不出錯嗎?”
加上她一心想著快快準備好飯菜,然后好趕快去見秦錚。
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飯菜上。
“說來說去,總之是我的錯唄?”朱掌柜清楚女兒的性格,一定會推脫責任。
不過,誰叫他妻子早逝,就這一個女兒,他也拿她沒有辦法。
“行了,這時候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爹你想想辦法補救一下唄!”
朱月月不想繼續和父親爭執,她更著急的事秦錚他們這么一走,以后再也不來了。
“只能明日我提著酒去本草堂,當面和曹掌柜道歉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今日這番,真是丟盡他的老臉。
“怎么是明日,今日就去不行嗎?”朱月月猜測曹益之現在肯定還陪著秦錚他們。
她正好可以趁著道歉的時機,再多看看秦錚。
從秦錚進酒館到離開,她都沒機會好好和他說話。
“人家在咱這里沒吃好,定然帶著客人去旁的地方吃了,你讓我怎么好意思說去其他酒樓、飯館跟曹掌柜道歉?”
這不是當著同行的面打自己的臉么?
如朱掌柜所說,曹益之離開朱家酒館后,就直接去追了姜寧一行。
“姜姑娘,姜姑娘……”
姜寧這邊在路口給四個少年買茯苓餅,那邊曹益之就追了過來。
“曹掌柜,你吃不吃?”姜寧遞一個茯苓餅到他面前。
曹掌柜也是餓了,順手接了,一邊吃一邊道,“我知道哪家賣筆墨紙硯最實惠,要不要我帶你們去?”
姜寧付了糕點老板錢,“這不好吧,已經費了曹掌柜不少時間,這樣不耽誤你開鋪子嗎?”
“不會,不會。”曹益之搖頭。
他開藥鋪不久,最近的那點生意,還是姜寧在本草堂救了桂花嫂以后才得來的。
權衡利弊,當然討好這個小神醫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