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清城能標于地圖上,不是因為這座城有多大,而是所在的地理位置十分險要。
南臨大渡水,北靠黃草河,西邊是羌人部落所在的高山峻嶺,東邊則盡是連綿不斷的丘陵。
這樣的地理位置,就算來再多的敵人,也沒法將此城此地法圍困。
雖趕不上潼關那樣,卻也同樣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要沖。
而隨著西邊諸羌部落成立了羈縻州,成為大唐一道新的屏障。
起到扼守西邊諸羌作用的廓清城,難免要衰敗下來。
從最輝煌時候的駐軍三千,直接掉到了區區兩隊的百人規模。
隨著時間的推移,劍南與西邊諸羌的關系愈發穩固,廓清城也愈發成為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而這百人的駐軍,也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一般的小透明。
不過上邊不管,不意味著日子不好過。
城東雖然是連綿的丘陵,但是開些梯田還是可以的。
而且城北城南又有兩道河流,魚產也十分豐富。
加之地廣人稀,從羌人那里買了適合丘陵與高山放養的山羊。
這百人的駐軍,有米有魚有肉,在吃的上十分滋潤。
在財帛上,也同樣不缺。
想到到達西邊的諸羌,以及北邊河東、大渡兩縣,這里是行商的必經之地。
客舍、食肆、鋪子,都是這百人駐軍的產業。
從這上每年都能賺上不少的錢財。
這樣悶聲發財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好,沒誰會愿意走。
因此廓清城的駐軍是劍南僅存的十幾年前上番過來的府兵。
并且有些年歲大些的,已經逐漸將駐軍的身份傳給了家中的兒郎。
久無戰事之下,這些軍卒又出自同一地。
已經逐漸從駐軍發展成宗族,廓清城自然也被他們當做了私有產業。
而私有意味著之前的規章制度形同虛設,對原有的秩序失去敬畏,甚至認為他們就是秩序。
這讓這里的人愈發膨脹,愈加膽大包天,做事也愈發沒有底線。
“快,都沒吃飯是怎么著,大軍離著咱們沒多遠了。
趁著礙眼的都去迎接了,怎么也要倒個幾萬斤米糧出來。
另外,都長些心思,別倒浮頭雨淋著的。細沙也摻得勻些。”
廓清城駐軍的旅帥范春輝催促了一陣屬下,瞥了一眼東面的官路,朝著地下啐了一口,恨恨道:“那些羌蠻與商客真是礙眼,早些滾過去,哪里用的著這么慌忙。”
身旁長得尖嘴猴腮,一對兒三角眼滴溜溜亂轉的隊頭點頭附和,“過了河也是給南賊白白送去。
讓這些送死鬼帶了米糧走,還不如給咱們。”
“沒辦法,新來的主帥聽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郎君。
受了圣人的寵信,被人夸贊幾句就不知道北在哪了。
哪里會顧及那么多,肯定是要過河顯顯威風的。
殊不知劍南的精銳都折到了南賊手里,領著一幫烏合之眾哪里回得來。”
望了一眼堆在城墻下的米糧,范春陽兩撇短眉十分滑稽地挑了挑,“走哪不好非要走咱們這。就算得了些米糧,也是萬分的晦氣。”
“誰說不是呢,咱們的宅子還得先給騰出來。”尖嘴猴腮的隊頭捋了捋稀稀疏疏的胡須,憤憤道:“人走了少不得又要仔細拾掇一番,真是折騰人。”
范春陽冷哼一聲道:“你以為這就完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不算,過河的浮橋還下令讓咱們準備。”
“啊?浮橋也要咱們準備?”
驚呼了一聲,尖耳猴腮哦隊頭看了看堆在墻角的米糧,眉頭緊鎖道:“現在去將渡船收上來已經來不及了。
之前米糧就沒讓入城,讓米糧給雨水淋了。
浮橋的木料若是再準備不出來,會不會給咱們治罪下來。”
“急什么,準備的越快越好,往后的指派就會越多。”
范春陽指著遠處的空地繼續道:“籍冊上就一百的兵數,活不得一樣一樣干。
平整大軍扎營的營地都勉強能做的完。
又要求這又要求那的,哪里有人手,又哪里有功夫。
況且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干活,也容易出彩不是。”
隊頭先是裝作驚愕的樣子瞪大了眼睛,隨后十分肉麻地吹捧道:“還是你老范高明,這里的說道你不講,還真悟不出來。”
范春陽被捧得十分受用,得意的笑了笑,“廓清城大事小情都得我打理。看事自然要比你看得遠些,哪里來的高明不高明。”
隊頭連連擺手,諂媚道:“若不是你高明,咱們就得被當牲口使。
那么多活計,哪里是咱們這點人手能做完的。
這廓清城也得虧有你在,不然被累死都不會有人管。”
范春陽哈哈一笑,“都是一地出來的鄉鄰,哪能什么都不琢磨。
就連日子若是還跟之前一樣苦哈哈的,自個兒都覺得過意不去。
更別說眼看著鄉鄰被累死了。”
隊頭裝作感慨的樣子喟然長嘆道:“跟著你算是我們有福氣。”
頓了頓,隊頭又改為憤憤的樣子道:“今后咱們廓清城恐怕會比黎州城還熱鬧。
上邊光想著過河送死,也不說給你這樣有才干之人升個一官半職。
范春陽斜了一眼隊頭,一臉得意道:“這你就不懂了。
不論是升官,還是變得更熱鬧,對咱們廓清城都沒半點好處。
放眼整個劍南,沒一處軍城能比得上咱們這。
咱們悄咪咪地享受就是,弄得人盡皆知,可是會引人眼紅的。”
抬手指向東面的官路,范春陽繼續道:“知道為何我不跟過去迎接嗎?
再教授你一個為官之道,這叫反其道而行之。
咱們可是廓清城的駐軍,就得有個駐軍的樣子。
任他們都去逢迎獻媚,就咱們不動彈,這樣才顯得咱們恪盡職守。”
頓了頓,范春陽做出像是看穿了隊頭心中所想的樣子,嘿嘿一笑道:“是不是想說萬一那位使君遷怒咱們怎么辦。
這個你就把心安穩地放在肚子里。
從這位急匆匆地打算去找南賊送死就能看出同樣是個熱血上涌的少年郎性子。
這樣的少郎君最是好哄,最是好擺弄。
咱們沒壞規矩,又占著理,不會對咱們怎么樣。
到時候咱們再弄得狼狽些,與之說上咱們一直都在為大軍出征所忙碌。
再裝作不愿說出難處的樣子,讓他主動發問。
順水推舟之下,又表了一番咱們的恪盡職守與堅韌性子。
不說賞賜咱們些什么,夸贊總歸是少不了的。”
隊頭十分配合的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跟著你就是有長進。
就你這心思,就你這謀算,窩在這里真是屈才。”
說到這,隊頭做出一副憤憤不公的樣子繼續道:“什么世道,乳臭未干的小子能當主帥,有才之人只能當個旅帥。”
范春陽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看了看官道的方向道:“別管什么世道,上邊沒人就只能這樣。
時候差不多了,該給那位急著送命的準備斷頭飯了。
畢竟不去接是咱們恪盡職守,酒菜不備那就是失禮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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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