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打了個哈欠。雖然他的虎目微瞇，但是透出的神光逼人。
“說說吧，是誰指使你偷竊大唐機密？”
胡德利隼目緊閉，整個人被鏈條吊著，一動也不動。
李承乾呵呵一笑。
慢條斯理來到胡德利跟前，左手一把按下他的頭顱，右手掏出一把黃金匕首。
“嘖嘖，不知割掉你的頂皮，是不是還如此的風淡云輕呢？”
胡德利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起來，他身體不停擺動，想要擺掉李承乾按著的左手。
李承乾也不急著進入主題，松開手后繼續道：
“其實你對孤而言，就像一粒塵埃，不會起到絲毫的作用。”
招招手，讓部下搬來一把椅子，李承乾坐在椅子上向胡德利講述著他的抱負。
他的語氣很平緩，平緩得像是兩位老友在冬天，兩人燙著一壺溫酒邊喝邊聊。
“你知道嗎，從頡利被抓開始，草原上部落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你們引以為傲的騎射，在大唐科技面前，什么都不算。
隨著大唐火車連通草原，隨著北都城的建立，源源不斷的糧食通過火車運輸到北都。草原上民眾倘若不接受同化，等待他們只有被奴役的命運。”
...
李承乾講得很坦誠，沒有一丁點兒的保留。尤其是李承乾講奴役計劃詳細說與他聽后，胡德利又變得激憤起來。
“不——！！”
“不會的，草原天神一定不會遺忘他的子民，草原一定會再次成為突厥人的天下。”
“因為肆葉護可汗，一定會帶領族人歸來，將你們趕出草原！！”
“嗚嗚......”
胡德利哭得很傷心，甚至連他的雙眸流出的不是眼淚，而是鮮血！
李承乾是一個狡猾的獵人，終于露出他的必殺一擊：
“其實，你們的肆葉護可汗之所以能逃走，也是孤暗地里放他一馬！”
“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讓他帶領突厥，成為孤手中的鐮刀，屠殺西方諸國的百姓。”
“不僅如此，肆葉護逃走時是一萬精壯漢子，現在恐怕不足五千人。”
“孤可以告訴你，不出十年，我們所站著的大陸，全部成為大唐的國土！”
李承乾的聲音很輕，但卻像一道道驚雷，直接將胡德利擊崩潰了。
朝影二使喚個眼色，李承乾到地面上透透氣。
一群莽夫，只會用酷刑，搞得地牢里充滿著血腥味。
“殿下，現在回城堡嗎？”劉瑾諂媚著問。
李承乾抬手聞下狐裘袖口，皺著眉頭道：“此地離北邊的湯池不遠，孤去泡個澡再說。”
劉瑾連忙應了聲，然后招呼車夫與護衛們。
到地方后，劉瑾諂媚對李承乾道：“殿下，要不要喊個宮女伺候您？”
李承乾踢了劉瑾一腳，指著另一輛四輪馬車道：“應該是孤的嬪妃在泡溫泉，不用麻煩了。”
劉瑾指著兩位新羅美婢道：“便宜你們兩位，進去伺候殿下吧！”
美香、玉姬兩人驚懵了。
兩人的姿色在上百人的新羅美婢中，屬于頂尖的存在。
否則也不會被挑出來服侍太子。只不過太子平時喜歡過過手癮，真刀實槍都用在他的女人身上。
李承乾這邊。
此刻他心里很狐疑，三更半夜的，誰會沒事跑到此處泡溫泉。
脫得只剩一條褲衩，“噗通”一聲李承乾跳進溫泉池里。
等他腦袋鉆出來的時候，直接將一個女人頂出了水面。
“啊...”
沒等女人喊出聲，李承乾立即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令他沒料到。
女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還是憋不過氣來，她似乎舔下李承乾的手心。
松開手后，李承乾狐疑著問：
“楊姨，您怎么半夜來此處泡溫泉？”
楊夫人此刻郁悶極了。
太子八歲就調戲過她，白天那里敢在他跟前露面。
最近武媚向她抱怨，說太子殿下不大喜歡她，還沒有與她圓房。
她特意過來開導一二。
半夜醒來后怎么都睡不著，偷偷跑出來泡個溫泉，那曾想遇見這種糗事。
“嚀嚶......”
李承乾探究的眼神在楊夫人看來，似乎異常的火熱，她連忙從湯池中爬出來逃走了。
......
李承乾正躺在湯池中，享受著新羅美婢的按摩。
兩位絕色女婢幽怨的眼神，讓羅瑩瑩長松一口氣。
“殿下，審訊結果出來了。”
李承乾哼了聲，并沒有睜開眼睛。
羅瑩瑩只得小聲念給他聽。等她念完后，李承乾虎目圓睜，露出一絲絲殺意。
頓時，激得美香、玉姬兩位美婢停了下來。
“啪！！”
李承乾給了美香一巴掌。
羅瑩瑩揮揮手，讓兩位幽怨的新羅美婢離開。她欺霜賽雪的玉臂，輕搭上李承乾的肩膀，細心的揉捏起來。
“呼——！！”
李承乾感慨著道：“這些人中，還是姐姐最知我心啊！！”
他的話讓羅瑩瑩美懵了，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你說孤憐憫大唐人口不足，故而不忍殺生同胞，這些人真以為孤的心不硬嗎？”
頓了頓他繼續道：“看來這次嚴打，孤得讓那些野心家們，去嶺南開山修路才行！”
他的話很輕，但透露出的殺氣激得羅瑩瑩雙腿發軟。
她并沒說什么。
畢竟是反賊的女兒，能看著弟弟成家立業，拓土封侯就行了。
“殿...殿下，您真想要發泄出來，奴婢也...也可以的。”
興致被逗起的李承乾，反手將羅瑩瑩抱進湯池中。
“呀——！！”
頓時，池面上聳動著頗有規律的波紋。
......
誰也沒料到，長安的千牛衛在臘月十六的傍晚，接管了長安城的城防。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很多勛貴與大臣們，都搞不清楚發生什么。
崇仁坊、勝業坊。
大唐頂尖勛貴們的家，大體上都在這兩個坊市里。
程處默看著大街上意氣風發的唐蒙、程處亮、尉遲寶琪、杜荷、柴令武、李德獎、房遺愛等人，他立即叫道：
“你們幾個怎么不怕，為啥還能在大街上騎馬？”
杜荷笑嘻嘻道：“阿亮，要不告訴你哥哥？”
程處亮摸了摸腦袋道：“呵呵，你不怕書院的處罰，盡管講唄！”
說完，程處亮自顧自打馬離開了。
程處墨叫了聲：“小亮子膽肥了啊，不將大哥放在眼里？”
“處默兄，我們支持你找機會將他揍一頓！！”
“哈哈！！”
勛貴庶出子弟們朝程處墨拱拱手，打馬離開了。
李承乾之所以將書院學生派出來，就是讓他們分析口供，從中找到有用的情報。
在李承乾看來，實操比死讀書重要得多。
不過，程處亮、尉遲寶琪、房遺愛、羅成四人，屬于武將系列，他們自然負責抓人的工作。
隨著牛進達一聲令下，再加上有錦衣衛與影衛提供情報，長安城內的魑魅魍魎被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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