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肆羽并不覺得自己魅力有這么大,能讓一個毫無希望的人背叛當年解救她的人。
這舒家可真有意思啊。
“皇后宮里也沒有異樣。”黑影如實回答。
君肆羽擺手示意黑影退下,黑影離開,他推開門,仰頭看了看清澈干凈的天空,身子一出去,雪就飄落到了他身上。
云卿佞用勺子挖了一塊糕點,遞到嘴邊,嘆息一聲,還是放回了盤子中。
她沒胃口。
“拿走吧。”
容夙聲音一落,糕點就全被人拿出去了。
這正是君肆羽讓人送來的糕點。
君肆羽從來沒想過,他送來的糕點,他師娘也一口沒嘗。
在他印象中,師娘還是較為喜歡糕點的。
“挺好吃的,我很喜歡。”云卿佞靠在容夙肩上。
她唇色發白,面色也毫無血色,生息似乎少得可憐。
“卿兒說謊,卿兒一口沒嘗。”
容夙抵著她的額頭,光靈力在兩人額間流轉。
云卿佞笑笑,“就這樣說吧,也是他一番心意。”
容夙朝狐一示意,狐一離去,他去將主母的話帶給那個人。
那個人,正是君肆羽的一個手下,帶著糕點來,說是殿下想要嘗糕點之后的感想。
云卿佞不自覺地閉上眼。
“卿兒,別睡。”
容夙出聲,將她的睡意喚跑了。
“嗯,我不睡。”云卿佞睜大茫然的眼,坐直了身子,兩手放在腿上。
她這才剛醒一會兒。
本是說要將最后的記憶和靈力拿回來的,巧的是,江辰安并不在虛靈門。
“主子,主母,藥好了!”
一手下匆忙跑來,端著藥,有靈力支撐,他跑得再快,藥也沒有灑出半點。
容夙“唰”地站起,端過藥,勺起一勺,遞到云卿佞面前,“卿兒?”
藥喝了這么多日,云卿佞是一點也不想喝了。
只是看到容夙擔憂的眉眼,她只好張開了嘴,由著容夙喂她。
藥不燙不冷,溫度正好。
容夙喂藥慢慢的,等到她將一勺藥全部咽下去后,再稍等了一下,才去喂她第二勺。
幾勺過后。
云卿佞實在是咽不下去了,她拿過手邊的茶杯,將剛喝到口中的那一勺藥吐了出來。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處,朝著容夙搖了搖頭。
容夙眼眶一紅,說不出話來,他將藥碗放回了盤子里,沒再喂她喝藥,拿起干凈的帕子,輕輕擦拭著她沾上藥跡的唇。
剛將藥端來的手下,又將藥碗和茶杯都端了下去。
帕子放在一旁,容夙忍不住將她抱進懷中,聲音顫著,“卿兒...求你...”
“我求你快點好起來...”
才過去幾日,她虛弱成什么樣了都。
他好怕。
云卿佞靠在容夙懷里,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他,“放心了,我很快就會好的。”
容夙苦笑,“這句話,卿兒已經說了好多遍了。”
可根本沒有好起來的跡象。
由神醫也是犯了難,束手無策。
云卿佞閉上眼,不停地拍著他的手,“我會好的,會好的...”
昏沉再一次朝她襲來。
“卿兒...”
“嗯...”
“卿兒,別睡了,不是想玩雪嗎,待會兒我們就去。”
“又騙我...我就小睡一會兒就好。”
她身體神魂虛弱,吃不下什么東西,只能被容夙哄著,勉強吃顆丹藥,也嗜睡得很,現在一日里連清醒的時候都沒有多長時間了。
有時候睡著,容夙喚她都喚不醒,像是沒了生息一樣,睡醒過來,反而是更加虛弱了。
昨日容夙想以帶她去玩雪這一理由,讓她別睡。
云卿佞答應了,可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容夙帶她去玩雪,最終撐不住,昏沉睡去。
也是,她都這副樣子了,容夙哪可能會帶她出去。
凡是關于“出門”這一點,她一個字都不能信容夙。
“卿兒...卿兒...卿兒...”
容夙再怎么喊,也得不到云卿佞的回應。
她拍著他手背的動作已經停下了,手垂了下來,手腕處的銀鐲子露出了影子。
銀鐲子上靈氣四溢,圍繞著云卿佞整個人。
這件寶物,以及床邊的養魂寶物,都能夠不斷給她補著靈氣。
只是近幾日,似乎也不怎么管用了。
容夙握起她的手,抬到唇邊,吻了吻,“半個時辰,只允許卿兒睡半個時辰。半個時辰,我就叫醒卿兒。”
房間內靜寂片刻。
“卿兒不說話,我就算卿兒是默認了。”
容夙小心翼翼地將云卿佞抱到了床上。
他自己坐在椅子里,在床邊慢慢守著云卿佞。
“主...”
狐影激動地跑進來,只是在看到房間內的景象時,立馬消了聲。
他剛剛這嗓門,可別吵著主母了。
狐影壓下聲音,喊著:“主子,成了成了。”
容夙撫摸了下云卿佞蒼白的臉,小聲哄道:“我等會兒再過來陪卿兒。”
輕關上了門后,容夙在房間外設下結界。
狐影在前面帶著路。
“主子!”狐一聽到外邊的聲響,回頭喊道。
他前方的那張椅子內,坐著一個人。
看這人面容,正是...
江辰安。
他昏迷著。
狐一覺得尷尬,他忙擺手,“主子,這...主母的師兄,不是我打暈的!”
狐影剛回來,都沒喝一口水,他可太渴了,等到咕嚕咕嚕喝足了水,他才說話,“時間太緊,我就直接將他打暈帶回來了。”
虛靈門沒有江辰安的蹤影,主子就派他去找,找到不管說什么都要將他帶回來。
他當時就問了,綁的那種也行?
那是主母的師兄,他一時拿不定主意。主子點頭了,他當然就放手做了。
狐一倒是不知道這回事,畢竟他也才和狐影見面,他們各自有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回來復命了。
某處風景賊好的客棧。
白雪靈敲了敲江辰安的房門,“江師弟,江師弟。”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應是想到了什么,白雪靈面色大變,猛地推開了門,“辰安!”
房間內空無一人。
江辰安不見了人,但他的一些包裹還在。
她跑了出去,找到樓下的掌柜,“掌柜,你有沒有見到我師弟?他一早有出去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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