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書后,廢物替身馴服了修真界 > 第268章 我絕對不能告訴你
  風時沒想到,居然又和金合有關。

  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三次風時就不得不多想了。

  老農自顧自的說了一大通,說完了,才問風時:“敢問仙人,尋那人參來,所為何事啊?”

  “我倒是覺的,可以問問金合和他哥,說不定沒用完的,還在屋里藏著嘞。”

  風時看了他一眼,隨口道:“救人所用。”

  而后雙指凝聚靈氣,點在了這人的眉心。

  “不該知道的,還是忘記的好。”

  老農恍惚著閉上了眼,失魂般搖搖晃晃的自己走回床邊躺下了。

  這一覺再醒來,他不會記得風時,也不會記得自己曾經見過金合阿娘手上的那株人參。

  等風時問了一圈,最終回到金合家中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醒了。

  金合在雞圈里面喂雞喂鵝,沈頌鶴就坐在院子里低矮的石桌子前,和雞圈里的雞大眼瞪小眼。

  這畫面……

  風時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遙想當年,他還給沈頌鶴起過外號,叫走地雞呢。

  不過沈頌鶴到底是仙鶴之靈,自然比這凡間的肉雞好上千倍萬倍。

  聽見風時這一聲笑,沈頌鶴驀地轉眼看了過來。

  風時身上穿著一件樸素的麻衣,外面套著短衫,頭發也只一根發帶松松系著,實打實一副普通農戶打扮。

  昨夜凌晨下了露水,地面有些泥濘,風時的鞋襪和衣擺上都沾了些泥漬。

  但這一切的一切,包括那平凡的樣貌,都遮擋不了他渾身脫俗的氣質。

  這樣的畫面,讓沈頌鶴微微愣神。

  恍惚間,他也開始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和風時做一對這樣平凡的夫夫,沾一沾這人間的煙火氣。

  “看著我在想什么呢?”

  突然間,眼中的身影已經走近了,背著手微微彎腰,歪頭笑看著他,頭上頂著的幾個字帶著莫名的喜感。

  沈頌鶴回神:“師兄去哪兒了?”

  風時聽著他略帶埋怨的語氣,心情頗好,自顧自地在他身邊的小石凳上隨意坐下。

  喝了口茶:“就是出去問點事情,已經妥了。”

  見沈頌鶴還是一副為什么不帶我的表情,風時又說:“見你睡的好著呢,就不舍得叫你了。”

  看表情,沈頌鶴似乎滿意了些。

  “那今日,我們便回去?”

  風時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他原本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但現在有了新的線索,他們或許還要再多留兩日才行。

  “還有些事情要辦。”

  沈頌鶴自是好奇風時要辦的事情,但師兄不同自己說,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所以他也不會主動開口去問。

  金合手忙腳亂的喂了雞鴨,便準備去給他哥送水。

  風時和他說了要多留幾日,金合笑著應了,轉頭跟他哥說了一聲,回來的時候,便跑到雞圈里抓雞去了。

  風時看著漫天飛的雞毛,和被雞折磨的渾身抓痕的金合,邊幫忙便問:“這是要做什么?”

  金合懷中抱著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臉上臟兮兮的,笑著說:“哥,哥說,,吃……吃雞!招待,你們!”

  聽金合說話間,那大公雞伸了伸脖子,頭頂的大紅冠子甩了甩,歪著頭看沈頌鶴。

  沈頌鶴瞇了瞇眼,在風時看不見的地方,和那雞比了個殺頭的動作。

  大公雞撲騰著,最終還是沒掙脫金合那雙手。

  現在的風時,對吃雞興趣不大。

  畢竟之前做柳憶的時候,師尊他老人家養的靈雞,都是被他們四個小徒弟霍霍光的。

  每每都是風時帶頭,四個人一起吃,完事兒邱長洲挨一頓臭罵。

  現在想想,那些四人一起,搞得崇山宗雞飛狗跳的日子,還真是懷念至極。

  “也好,幫我們謝謝你哥。”

  雖然但是,能和金合他哥相處的時間著實有些短,風時想,趁著一起吃飯的時間,或許能問些什么。

  傍晚,金合他哥踏著暮色回來,手上提著已經賣剩下的小獵物,一只野山雞。

  金合不會做雞,只能找隔壁大娘幫忙處理,然后等著他哥來做。

  趁著金合去后院見柴火的空當,風時進了那間低矮的廚房。

  灶臺是土圍的,里面擺設什么的都很干凈。

  見風時進來,金合他哥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么,只是擦干手,又將燒火用的小板凳拿袖子抹了一下,示意他坐下。

  風時一笑:“不必了,只是想來向您打探一些事情。”

  金合他哥添火的動作又是一愣,目光正正的落在了風時身上。

  這一瞬間,風時看到對方似乎已經明白了他要問什么。

  “你們是什么目的?”

  “和小合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哥嗓音生冷的問道,目光中帶著警惕和打量。

  風時覺得意外。

  從見這人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性情沉穩,且不是愛財之人。

  怎么他連人參兩個字都還沒問出來呢,對方就這么大反應?

  風時心中古怪,但面對對方的逼問,他還是實話實說。

  “我與金合是舊友,十多年前曾受他照拂,而門外那位是他的師尊,也是離此處不遠的崇山宗中的仙尊,我們都不是壞人。”

  見風時居然這么實誠說這么多,他哥都有一瞬間懵了。

  風時甚至還拿出了崇山宗的玉牌,遞了過去。

  “這人參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所以才厚顏來問,還望你告訴我有關此物之事,這玉牌可以當做信物,若你有愿,都可以通過它告訴我,我定竭盡全力。”

  他哥看著那玉牌,卻是沒動手。

  雖然不再對風時冷眼相對,但態度卻仍舊冷硬。

  “抱歉,我絕對不能告訴你,你也不用想著用你的仙術套取我的記憶,否則我會在你動手之前自戕。”

  風時沒想到他態度這么決絕,也不知這人參到底怎么了,值得他以性命守護這個秘密。

  但若是要他逼問,風時做不出來,也不可能對一個凡人強行使用扣靈之術,一時間只能作罷。

  這時,抱著滿懷柴火的金合也回來了,一張臉上染著煤灰,雙眼無辜的看著僵持著的兩個人,臉上淺淡的笑漸漸落了下去,小心翼翼地開口。

  “這……這是怎么,了……”

  風時聽見聲音轉身,見是金合回來了,便不再多留,淡笑之后,側身先走了出去。

  金合心中有些不安,風時走后,連忙放下手中的柴火,問他哥。

  “哥,這,這是怎么了?”

  他哥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復方才的嚴肅,變回了一如既往的冷淡。

  “沒什么,就是到我這里來打探一些事情。”

  金合有些不信,擔心道:“真,真的嗎?”

  他哥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突然道:“無論他們怎么問你,都不許說,知道了嗎?”

  金合聞言渾身一震,像是瞬間知道了什么,臉色微微發白,目光空洞的盯著竹編鍋蓋中冒出來的裊裊白煙,半晌才回神,小聲道:“知道了。”

  這一頓飯,四人吃的都不盡興。

  吃完了飯,他哥突然開口。

  “兩位,后面幾日我要出趟遠門,家中就不方便住了。”

  風時知道他這是要趕人了,也不多說什么,點頭道謝,應了。

  而金合站在一邊,始終沉默著,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第二日,風時他們一早便打算離開。

  金合他哥來送。

  在這之前,他和金合單獨說了會兒話,似乎是不太想讓金合跟著他們一起回去了,但金合還是決定和他們一起離開。

  風時悄悄留了自己的玉牌下來,也配了留信,說是這兩日收留的酬謝。

  等到天際全白,三人便已經來到了崇山宗的結界外。

  這一路三人都沒怎么說話,金合一路上攥著胸前包袱的帶子,看起來心事重重。

  那包袱里應該是他哥給他的東西,金合很寶貝。

  剛到山門前,便有幾個弟子慌忙過來迎接。

  即便兩個人樣貌還沒變回去,但他們一早便收到了消息,見他們一共三人,還氣度不凡,便不敢怠慢。

  離開了凡人的地界,風時他們也不必再遮掩身份,一掐決,便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那幾個前來接應他們的弟子見狀皆是一愣,癡癡地看了兩人一會兒,才驚覺自己視線冒犯,連忙低頭去。

  “兩位仙尊,請。”

  風時微微頷首。

  進了山門,渡過入云長階,便見到了熟悉的地方。

  雖然經過百年時間,重建過后的崇山宗和風時記憶中的比起來大有不同,但畢竟十年前他還在這里生活過,也不能說是完全陌生。

  自沈頌鶴和風時被冰封在問心秘境中后,邱長洲便以一道結界徹底封住了憶鶴峰,可以說這十年間,里面的一切都沒有變過,還和十年前兩人離去時一模一樣。

  兩人帶著金合行走在宗門內,引來無數人側目。

  這些人中,有大半的人都認識風時和沈頌鶴,也都已經聽說了風時就是百年前誅魔救世的天才柳憶,并且已經復生了,不日便會回來的消息。

  但真等人活生生的站到了他們面前,眾人才知道,世間真的會有死而復生的奇事,也是才知道,原來用驚才絕艷也無法完全的詮釋一個人。

  怪不得傳聞都說他是整個修真界的白月光。

  這可不就是,實至名歸的月光?

  任誰看上一眼,哪怕只是遠遠的一眼,都要放在心上的吧。

  風時看著這些宗門嶄新的苗苗們,感慨著。

  當年那些先輩們拼命換來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只是這些小弟子對他太過敬畏,都是遠遠的看著。

  還沒到憶鶴峰,原本忙于宗門事務的邱長洲愣是抽空趕過來迎接他們。

  他臉上胡子刮干凈了,臉上也多了笑,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歡迎回來,師兄,師弟。”

  “憶鶴峰我收拾的好好的,你們回去便能住。”

  邱長洲忙的頭上都是汗,恐怕是在安置那些新得來東西,再加上那試劍大會不日之后就要在崇山宗再次舉行,宗門上上下下都忙。

  風時勸他:“不用急,師兄幫你。”

  “你要是忙,便不用送我們了,我們帶著小弟子四處看看。”

  邱長洲連忙道:“那怎么行?”

  說著便在前面引路,但其實真的沒什么好引的,不過是他想多和兩人相處罷了。

  風時明了,沒有拆穿他。

  路上,邱長洲不住的給兩人介紹著這十年間的變化。

  一路走來,風時才明確的看到了邱長洲在這十年間的努力。

  宗門內這十年的變化,已經追趕了之前近五十年的變化。

  他太拼命了,不知經歷了什么,才將宗門一步一步變成如今的模樣。

  “你們走了之后,我一直留著憶鶴峰,誰也不能進,這次回來之后,便連忙派人修繕了新的吊橋。”

  “師弟這個新收的小弟子,就住在之前幾位師兄的住處,我也已經派人修過了,住著安全的,明日便能安排他去主峰上課了。”

  “你這小弟子想學什么,我都可以安排。”

  他話趕話的說著,甚至愛屋及烏,說的金合一臉受寵若驚,連忙道這謝。

  只是等路過原來松濤峰的舊址時,三人都不約而同地頓住了腳步,沉默了片刻。

  自百年前大戰之后,松濤峰有小半被毀,荒廢了數年,等邱長洲終于有能力回首的時候,才拿結界護了起來。

  只可惜,往事不可追,他孑然一人,從未敢再次踏足過,只敢偶爾去看看師尊師娘的神像,再去斬魔塔看看他那自封多年的二師兄。

  正想著許檐呢,風時便問了起來。

  “許檐如今還在斬魔塔中嗎?”

  邱長洲一愣,遙遙看了一眼,點頭:“不愿意出來,無論我怎么勸,不過這次師兄師弟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去告訴他。”

  風時頷首:“無妨,這兩日我親自去。”

  當年的事情,不能全部怪許檐,若他真是自責,這么多年時間,也算夠了,更何況,風時從來沒有真的怪過他。

  邱長洲應是,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大,路過的弟子們,都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著他。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鐵面無情的掌門嗎?怎么感覺問心秘境這一趟回來,直接大變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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