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時受不了這頗像撒狗糧的氛圍,開口打斷道:“真的已經沒事了,別怕。”
“我的法器可能撐不了多久,咱們還是要快點離開這里。”
見風時都這么說。
阮平終于算是信了,顫巍巍地睜開了一只眼。
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見真的沒事了,他才狠狠松了口氣,大膽睜開另一只眼。
鬼怪什么的早消失了。
就連面前丑化到令人不忍直視的全星河也已經恢復了正常。
伸手戳戳,手感還是溫熱的。
阮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了害怕,這才會知后覺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惹人誤會。
低叫一聲,他連忙從對方身上跳了下來,背過身,臉色有些紅的低頭攪著衣角。
感覺到懷里一空,全星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知為何居然有點不爽。
將手中長劍一丟,還給了阮平,他又從一旁的尸體身邊隨便撿了一把,掂了掂,勉強能湊合。
“走吧。”
因為有犀角香在,四人不敢再多逗留,從側面繞過犀角往后走。
路上,阮平一直在留意全星河因為他被傷的那只手,但對方不知為何始終遮遮掩掩,就是不讓他看清。
阮平急得額角冒汗,最后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臂,拋開羞怯直言道:“你的手怎么樣了,給我看看。”
全星河嗤笑一聲,心里暢快,嘴上卻道:“又想攀扯本少爺干什么?”
阮平皺著眉想還嘴,但想起剛才是眼前人救了自己,便又忍了下去,耐心道:“我就是看看你的手而已,是不是很嚴重?”
他當時匆匆一瞥,見他手整個都黑了。
“不必了。”全星河扯了扯自己的手臂,想要收回去。
沒想到阮平這小子現在倒是強硬起來,死抓著不松手:“你給我看看!”
“你要是受傷了干嘛忍著?哦對了,我這邊還有些丹藥,都給你。”
阮平說著,伸手解下自己的腰間的乾坤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遞給了他。
全星河看著那藥香濃郁的袋子,眸色微深,瞇著眼睛盯住阮平白凈的臉,直將人盯的有些不自在了,才道:“真的不用了,收回去。”
說著,伸手有些用力的掐了下對方的臉,然后趁機收回自己的手臂,轉身繼續往前走。
阮平被他掐的淚花都冒出來了,但又生不起氣來,只匆忙揉了兩下臉,小跑兩步跟了上去。
然而,這回的全星河居然不藏了,將之前受傷的那只手垂了下來,明明白白亮在眼前。
阮平定睛一看。
好家伙,白白凈凈,哪兒哪兒都好好的!
根本就沒有傷!
“你!你個騙子!”阮平心中火冒三丈,一拳錘在了全星河肩頭,惱的厲害:“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將你的惡行寫進話本!”
全星河笑得肩膀都抖了起來:“等著就等著,誰怕你!”
從前殿出來之后,面前又是一扇大門。
這地宮的建設,似乎是照應上面的郁光仙府復刻的,并不是只有一扇門這么簡單,但卻又比上面好走許多,起碼不需要什么有緣人才能打開。
等走到第五扇門的時候,大殿格局忽然大變,看樣子有些像起居室,同時,里面還傳來了別的聲音。
似乎是有人在打斗,動靜還不小。
“你們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先進去看看。”
風時說著就要抬腳,但手卻被人拉著了。
沈頌鶴捏緊了他的手:“我和師兄一起進去。”
“不…”
“我和師兄一起。”沈頌鶴打斷他,目光堅定的又重復了一遍。
風時拗不過他,抿抿唇還沒說話,一邊的全星河便不耐煩了,蹙眉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肉不肉麻?一起進去不就完了!”
阮平點頭,也道:“對,一起進去!”
風時視線掃過三人,良久,妥協:“……行吧。”
這處宮殿與之前不僅布局不同,空間也要大上數倍,裝飾華麗精美,有幾分女子閨閣的模樣。
四人往深處走,一路上又見了幾具尸體。
遠遠的,便聽到有人在爭吵。
“全星海!你膽敢帶頭違反規則!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一道蒼老的聲音清晰傳來,帶著寫虛弱。
全星海?
怎么連他也下來了?風時記得當時這家伙在半空中看戲來著,沒想到居然也下來了。
正想著,那邊便有了回音,話音冷淡:“修仙界實力為尊,這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在下為自己牟利,何錯之有。”
確實是全星海的聲音。
全星河聽了,眼睛一亮:“太好了!真的是我哥!”
他說著,便抬腿想過去,只不過剛走了兩步便又頓住了,回頭看向阮平。
風時抱著手看了他一眼。
畢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兒,又被嬌慣壞了,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
這心動的也太明顯了吧?
還有阮平那小子,平時呆呆,沒想到居然喜歡小屁孩這一掛。
全星河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心思都在阮平身上。
阮平低著頭,情緒不算太高,囁喏著說:“你看著我做什么?找你哥去吧。”
全星河聞言嘖了一聲,看看阮平,又看看前面,面露糾結,最后還是道:“算了,我哥在忙,我一會兒再去找他。”
阮平微微仰起了頭。
全星河連忙蹩腳的解釋:“唉——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因為你!不對,是你們!”
風時:“……”多此一舉。
全星河這張嘴,還真是欠收拾,他怒其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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