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緩慢向前滑行的跑車忽然向著山體一側轉過來。
而后頭的專業賽車手先前也因躲避跑車下意識靠著山體轉彎。
兩輛車同時一個方向,速度又一個快一個慢。
砰。
不出意外地,兩輛車撞到了一起。
而巨大的沖擊力下,速度過快后輪還在打滑的賽車手感覺被撞的前輪也失去了控制。
吱嘎——
即便他運用上多年的賽車經驗想要救場也始終來不及了。
謝辰安緊緊抓著扶手,透過后視鏡看到賽車手車體飄了好幾圈,連續撞到了后邊好幾輛自家車隊的車子后才堪堪停下。
“這……你不怕搞出人命嗎?”他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擠出這么一句話出來。
葉瀾重新踩著油門上路,聞言側眸望向他,疑惑反問道:“是他先想殺你的,不是嗎?”
少女青澀稚嫩的臉龐精致又清純,帶著一絲不諳世事的懵懂,那雙眼睛更是清澈見底。
問這話的時候,也是發自真心覺得,伯仁想殺我,我為什么不能殺伯仁。
“……”
謝辰安這一刻突然無比清晰地感受自己跟少女之間的差距。
那不是拳腳跟地位這些肉眼可見的東西,而是從小養成的心性以及手段,雖是同齡人,可他遠不及少女的萬分之一。
葉瀾沒能體會到他內心的波瀾壯闊,也絲毫沒覺得自己先下手為強有什么不對。
畢竟作為一族之長,手握生殺大權的她也不是慈悲的菩薩,不然玄宗也保持不了如此多年的威望。
后頭幾輛車子還要再追,也在半道上被她順便解決掉了。
于是吊車尾的f班學生反倒一路輕松跟上了山,下車的時候還神情恍惚,發出了真誠的疑問。
“剛剛,你們倆是不是中途換位置了,真正在開車的人其實是九少,對不對?”
謝辰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承認我技術是好,但你們覺得有牛逼到這種地步嗎?”
眾人被這么一堵,終于認清了現實,于是更加滿臉震撼地看向車前的少女。
尼瑪,這是哪來的怪物啊!
車燈前,迎風站在山頭的葉瀾俯瞰著城市的萬家燈火,光束籠罩在她周身,渡上一層朦朧的光暈,越發顯得她氣質出塵,飄然若仙。
“九少,你跟我們說實話,是不是一早就看出學霸的超強學習能力才愛上人家的?”羅俊鵬憋不住湊過去,小聲問自家老大。
正好在喝水的謝辰安差點被嗆死,咳嗽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道:“胡說八道些什么?你小心我三叔把你頭擰下來,我確實跟她認識,但那是因為她是我三叔的朋友。”
謝家三叔謝富的名字比謝家更出名,因為黑白兩道的人脈幾乎都掌握在謝富手里。
聞言,f班全員這才恍然大悟,想起先前葉瀾跟謝富參加過綜藝節目,似乎兩人還頗為投緣。
這么算起來,那葉瀾跟他們豈不是差輩分了?!
“總之別再讓我聽到這些有的沒的,葉瀾是看在我三叔面子上才救我的。”謝辰安瞪了幾人一眼,即便很不想承認,但也領了少女的恩情。
在山頂欣賞了半個多小時夜景后,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臨行前葉瀾再度看向f班的人,發現他們面色已經恢復正常,災禍已過,往下性命無虞了。
不過,“這山不太吉利,以后別來了。”她轉身坐進副駕駛,說了這么一句。
謝辰安微微蹙眉,并不太喜歡這種怪力亂神的老掉牙說法,可想起剛剛比賽時的兇險,又瞬間熄了氣焰,悶著聲音應道:“嗯,知道了。”
下山時,鬼火戰隊的車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山腳下還圍著一堆人在熱烈討論,見著他們下來,均歡呼鼓掌起來。
“九少牛逼!好樣的!”
“什么狗屁鬼火,都是九少的手下敗將。”
……
世人皆有慕強心理。
無論鬼火戰隊先前取得多少成績,如今都成了謝辰安的墊腳石。
“誒,等等,我得去拿回我贏的錢!”
后頭的羅俊鵬招呼了一聲,急急忙忙跳下車跑向了開賭盤的地方。
一行人被迫停了車。
謝辰安見狀,不由吐槽道:“老子在拼命,他居然拿老子當賭資。”
雖然押了他贏,可還是讓人很不爽。
然而話音剛落,他就聽見副駕駛座的車門咔噠一聲,少女也跟著下了車,邁步閑散的步子也朝著那邊去了。
謝辰安:“……”
最后,一幫人還是都跟了過去。
因為他們聽羅俊鵬說葉瀾下了一百萬的注,而賠率是一比一百。
這一百萬賠一百倍,可是一個億!
他們生平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注,都很想親眼看兌現。
可惜趕到的時候,只見到開盤的青年被羅俊鵬揪著領子踩在了腳底下。
“你他娘沒錢敢學人開盤,就不怕老子打斷你的腿?老子不管,今天必須把一個億吐出來!”
人高馬大的少年拎著青年就跟拎小雞仔似地,臂上的肌肉看著都滲人。
青年一臉欲哭無淚,求饒道:“哥,你是我大哥,饒了我行嗎,我上哪兒去給你找一個億啊。”
當時收錢的時候,誰能想到鬼火會輸。
他都恨不得穿回去打死還想獨吞那一百萬的自己。
羅俊鵬其實心里也清楚,要是賠個八百十萬還好說,可一個億這種數目的話,基本等于無望。
他現在也只是純粹想發泄一下罷了。
可還沒等他把對方放下,這時側邊突然傳來了少女疏離的清冷嗓音。
“你沒有,就去找你老板要。”
聞言,青年面色一僵,眼神變得閃躲起來,甚至都不敢答話。
謝辰安察覺到不對,幾步上前扯過對方的后衣領,咬牙問道:“他娘的是誰讓你在這里開盤的?說!”
要不是葉瀾提起來,他還想不到這一層。
一比一百這種逆天的賠率,如果沒人在背后指使,一個馬仔哪里敢開。
謝辰安雖然年紀小,可在道上出了名的手黑,那青年一見著他就腿軟,嘴唇哆嗦了兩下,終究招架不住老實交代道:“是何家少爺讓我干的。”
何媽寶。
謝辰安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在他的地盤上下戰書想殺他,還背地里開盤掙他的買命錢。
這踏馬誰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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