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兇手后我靠驗尸洗白 > 第258章:受傷
  姜慈同徐妃娘娘一同走出宮門,姜慈由衷道:“娘娘您……女中豪杰。”

  徐娘娘笑彎了眼睛,“皇后而已,你也不必太怵她,我跟她在這宮里畢竟斗了幾十年,很多事情我手里有她的把柄,她手里有我的把柄,誰都不干凈。”

  姜慈心想,自己身邊有兩個潛心禮佛的人,一個是她親娘,仿佛修的武僧道,一個是她婆婆,是宮斗冠軍。

  徐妃娘娘的宮殿離椒房殿有一段距離,名喚永福宮,兩人步行,但徐妃娘娘顯然是觀察入微,刻意放慢了腳步,兩人一路聊著天,倒也不覺得路途漫長。

  到永福宮的時候恰好也到了午飯時分,徐妃娘娘順勢吩咐人傳膳了。

  “因為是從皇后宮里出來,不便給你安排轎攆,走那么久,辛苦你了。”兩人方才進內室,徐妃便說道。

  姜翠不是個會輕易與人交心的性格,但徐妃身上好像有一種奇怪的魔力,她就像水,溫柔而祥和,實在很難讓人對她生出防備之心。

  也難怪這樣一個女人,論起容貌出眾絕對不及新入宮的嬪妃,但還是能在陛下心中有一席之地。

  “我聽行川說了,你平日里喜歡吃些香辣的,我宮中來了蜀地的廚子,我還沒嘗過呢,今日便跟著你一飽口福了。”徐妃娘娘說道。

  姜慈連忙道:“不敢不敢,還是按照娘娘您平常的口味來便是。”

  徐妃娘娘眨了眨眼睛,說:“人總是嘗嘗新鮮嘛。”

  而實際上,接下來的菜精準的讓姜慈覺得這是不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了,辣子雞干香麻辣;回鍋肉色澤紅亮,肥而不膩,入口便是濃香味溢滿整個口腔,除去幾道小菜之外,最后上了一道開水白菜,其色透白、香氣怡人。

  姜慈知道這道菜,自然也知道它的制作工序有多麻煩,看來徐妃娘娘早就備好了飯食。

  這人當真是滴水不漏。

  徐妃說道:“行川性子有些古怪,你多擔待著些,我今日瞧著你的模樣,便知道是他肯定喜歡你。”

  姜慈臉頰微紅,這一幕落在了徐妃眼里,她笑意更深了,邊給她舀湯邊說道:“以后有你陪在他身邊我就放心啦,他以前半點不沾女色,我都差點以為他要和洛慎言好了,我心里頭都接受了。”

  姜慈:“……”

  徐妃娘娘說:“沒想到真碰上了一個跟他這么合適的人,你放心,以后你們兩個就好好過日子,這些什么納妾之類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不用管,有我在呢。”

  姜慈想了想,問道:“可殿下一開始是說我和他是小時候就有的婚約,反悔不得。”

  徐妃說:“他那個性子,若是真想反悔,誰還能逼他不成?”

  姜慈頷首,心里想著——好你個商行川。

  不過徐妃的態度還是難免讓她覺得一絲古怪來,徐妃是商行川的生母,按照這個時代的話,商行川多納妾,身邊侍奉的人越多越好,她居然會阻止兒子納妾。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徐飛娘娘目光溫柔:“我對他沒什么別的期望,皇室也不缺孩子,我就只是盼著他以后過得好、過得開心,那我也就不辱使命了。”

  不辱使命?

  這話似乎不太像是親娘對自己孩子的想法。

  姜慈心里頭打了個突,但面上依舊是依舊是輕松自然的樣子,用過飯后,便到了徐妃娘娘去佛堂的時間,由她身邊的一個名喚連珠的掌事姑姑招待姜慈,說可以陪她在宮里逛逛。

  姜慈也不太想出去,畢竟這里他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不小心又沖撞了哪個娘娘,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她說:“連珠姑姑,養心殿離這兒遠嗎?”

  連珠恭敬道:“并不遠,步行一刻鐘便能到了。”

  姜慈頷首,“那我就在這兒等殿下來接我好了。”

  連珠說道:“您同殿下感情真好。”

  姜慈摸了摸鼻子,但既然提到商行川,她便忽然來了興致,“王爺小時候也是住在這里嗎?”

  連珠表情微微一僵,道:“王爺小時候并不跟我娘娘住。”

  當年徐妃生下商行川之后便去佛堂禮佛,但也不是把自己直接關起來了,自己拼死拼活生下來的孩子,聽連珠這意思,似乎壓根不住在這殿里。

  細品起來其實有點奇怪,畢竟眾所周知,皇子們又不是由親娘親自照顧的,她若是一眼都不看,可現在對商行川又顯然是很關心的。

  “那他小時候是……”姜慈正欲追問,連珠卻打斷了她,謹慎道:“奴婢伺候徐妃娘娘的時間不長,知道的并不多。”

  “哦,好。”

  姜慈自然也無意為難她,反正有什么想知道的,她回去問商行川就行。

  接下來又從養心殿方向來了一隊公公,開頭那位躬身行禮道:“奴才是養心殿的張公公,奴才見過昱王妃,今日昱王殿下和其他幾位殿下在養心殿談史論證,恐怕會晚些回去,殿下怕娘娘久等,說讓娘娘您先行回府。”

  現在這在宮里里,并且都是些生人,姜慈本能的有些警惕,說道:“殿下可說了什么時候會回來?”

  那公公笑道:“這些事兒奴才怎么敢打聽呢?殿下怕您孤身一人回去不安全,特派了身邊的兩名護衛護送您一同回去。”

  張公公領著身后的公公們退開幾步,露出身后站著的沉淵和沉勛。

  按理來說這樣的外臣是不能往后宮進的,但畢竟這是他親娘的地方,因此也沒人會去追究了。

  姜慈見了沉淵和沉勛,心中的疑慮打消,回話道:“好,那等我同母妃拜別。”

  此時徐妃娘娘也從佛堂里出來了,叮囑了她一些天暖了也要注意不要著涼之類的話,又給她帶了些新奇的小禮物,把人送走了。

  眼看著姜慈和兩名護衛的身影越來越遠,徐妃娘娘目光中不由得有些悵然,連珠說道:“咱們王妃為人通透機靈,是個好姑娘,殿下同她在一塊兒,定然開心。”

  徐飛笑得欣慰,“那是自然,我只要他過得好就滿足了。”

  ……

  且說這姜慈回府之后,起先還對宮里帶回來的東西很有新鮮感,喚了薄荷和忍冬一塊賞玩,結果過了一兩個時辰,天完全黑下來了,商行川居然還沒回來,姜慈差人去前院問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不知為何,姜慈老覺得心頭有些不安。

  夜深了,風中有了寒意,姜慈坐在窗邊,抬眼才看見有雨點飄落。

  她心不在焉地翻閱著手邊的話本,薄荷走進門來關窗戶,小姑娘嘟嘟囔囔地“這天氣真奇怪,下午還艷陽高照,到了晚上竟就落雨了。”

  薄荷將窗戶關了,姜慈沉吟片刻,“王爺回來了嗎?”

  自從天色晚下來,她起碼問了四遍了。

  薄荷說:“奴婢正要跟您說呢,殿下回來了,說天色太晚,他衣裳濕了,今晚就不回正房了,歇在書房了。”

  衣裳濕了不更應該回正房?書房那幾套衣裳都是舊的。

  她皺著眉,直覺不對,站起身來,“隨我去書房。”

  晚上光源少,薄荷給姜慈找了件厚斗篷披上,又多拿了兩把油紙傘和手提燈。

  書房離主院雖然不遠,但畢竟下雨,雨水冷冰冰的打在手上還是很涼,此刻夜色漸深,也許是老天爺存心,這天殺的雨越下越大,她心里愈發忐忑不安。

  果然,才靠近書房,便見里面亮著燈,分明有不少人在此處,姜慈眼尖在其中看見了沉勛的身影,幾步上前走到門口,“殿下怎么了?”

  沉勛抿了抿唇,姜慈面色冷肅,“說話!”

  沉勛動了動嘴唇,艱澀道:“王爺受了點傷。”

  姜慈張了張嘴,恰好此時書房門開了,兩名下人捧著熱水和毛巾出來。

  姜慈分明看見,那水盆里都紅了。

  她抬腳就想往里走,被沉勛擋住了,“王爺吩咐了,請您回去休息,他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一點傷?”姜慈反問,“你當我瞎?”

  沉勛越是這樣,姜慈越覺得商行川肯定是受了重傷的,她也不管沉勛阻攔了,直接往里走,沉勛也不敢真的攔她,姜慈進去之后,首先聞到的便是一股血腥味。

  下人們看到姜慈,皆是神色微滯。

  書房里新添了一座紫檀嵌石屏風,其后才是床榻,姜慈心里打著鼓,她無意識地緊張抿著唇,但真看到里面的情形,還是剎那便紅了眼眶。

  商行川雙眼緊閉躺在床上,而他的腰際,鮮血淋漓,這處傷口非常大,染得整個上半身都是紅的,此時上身衣物已經除去,大夫正給他縫合。

  姜慈不敢打擾大夫,眼睜睜看著針線穿過皮肉。

  明明是她也做過無數次的事,可她還是覺得心驚肉跳。

  待大夫終于縫合完畢,開始包扎了,姜慈才找到機會開口,“大夫,王爺他……傷的重嗎?”

  大夫一邊給他包扎,一邊頭也不抬的時候:“娘娘,王爺這傷主要在腰部,并未傷到要害,只是腦袋上的傷更重一些。”

  “腦袋?”姜慈本來聽了前半句的時候還稍微安心了一些,聽到后半句,精神又緊繃起來了,他的腦袋沒有外傷,但還能被大夫說是更嚴重的,問題肯定不容小覷。

  大夫頷首,說道:“王爺的頭部受到劇烈撞擊,又是淋雨騎馬回來,導致現在還昏迷不醒,高燒不下,今天晚上先盡力看護,只要明天醒了便無大礙。”

  姜慈一頓,胸腔里猛然升起一股怒意,這是被人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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