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醒時，商行川恰好提著盒子進來。
馬車因著重力微微晃動，姜慈剛一醒來便聞到一股濃濃的山楂香味。
“這是什么東西？”姜慈睡得迷迷糊糊。
商行川：“山楂餅，聽聞味道十分不錯，恰好經過此處，便下去買了一些。”
姜慈一聽也沒想那么多，山楂餅的香味兒勾著他的饞蟲，她坐起來一點兒，“我餓了，現在就要吃。”
商行川便替她打開食盒，姜慈挑了一塊兒出來啃啃啃。
山楂餅子是新鮮出爐的，口味酸甜，細細吃起來又有點葷香味，姜慈幾口吃完一個，隨手拿了一個給他喂到嘴邊，“你也嘗嘗。”
商行川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山楂餅子好吃，但吃多了確實有點噎的慌，她便又喝了兩口茶水，感覺肚子里有了飽意就放下了，畢竟待會兒回去還得吃晚飯。
昱王府的餐食全是合著她的口味的，她就沒吃到過難吃的菜。
姜慈這個人吧，對自己說精細也精細，說粗糙有時候也是真的糙，主要取決于心情。
不過山楂餅子真的很好吃。
她戀戀不舍的挪開目光，隨口問道：“這個是好吃，可我怎么沒聽說過，你從哪兒聽說的這個好吃的？”
商行川老老實實的說：“趙大人說他的小孫子喜歡吃。”
姜慈存了故意逗他的心思，“所以我和趙大人的孫子一個待遇？永遠年輕是吧。”
商行川煞有介事一本正經：“嗯。”
姜慈扭過頭去，決定不和他玩了。
……
夜色已深，商行川帶著姜慈偷偷摸摸上了徐婉院子的屋頂。
商行川其實沒太搞明白，他堂堂一個王爺為什么要去爬一個女子閨房的屋頂，但是姜慈看起來很認真。
因為主人家不在，所以房間空寂，依稀只能聽見不遠處下人房里傳來幾個丫鬟說話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下人房那邊也熄了燈。
兩人便直接下去大搖大擺的從后門從正門進去了。
姜慈一開始還幻想著能不能在屋頂上開個瓦片然后自個兒跳下去，像個神偷，但想了想自己貌似沒這個身體素質。
他們倆自然沒有開燈，只點了火折子，姜慈先是粗略掃了一眼徐婉的房間，果然和那天沉淵講的差不多，非常干凈，但也沒什么可看的地方。
書架上零星擺著幾本書，梳妝臺上有一些樣式普通的釵環，商行川翻了翻她的書架，也沒看出什么異常，除了女則女戒就是幾本小話本子。
姜慈在屋子里轉了轉，轉進了內室。
床上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姜慈想了想，又打開了她的衣箱，四季的衣服放置分明，最底下一層擱的是鞋子，姜慈目光掃過，忽然一頓。
徐婉個子看起來好像沒比她高出多少，鞋子居然這么大？
忽然，她的腦海里閃出徐國公說的話，“純陰命格，家族不幸。”
這個純陰性格會不會導致家族不幸，姜慈不知道，也沒有聽說過，但是另一種傳聞，姜慈卻是的確聽說過的。
兩人探察間，那邊下人房里，又傳來細碎的聊天聲。
一人說道：“哎呀！我月事突然來了！”
“阿梅，我月事帶上回用完收在哪個箱子里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翻箱倒柜，再是步履匆匆去茅房的聲音，姜慈二人在黑暗中屏息靜聽。
也許是因為時間太晚，周圍的一切都太寂靜，所以顯得下人房里細碎的聊天聲傳過來時也頗為清晰。
“話說回來……咱們小姐怎么從來沒用過月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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