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兇手后我靠驗尸洗白 > 第190章:速來
  沉淵悶頭悶腦,一言不發。

  沉勛兩手一叉腰,“那你現在呢?打算怎么辦?”

  沉淵:“不認。”

  “當真?”

  “真。”

  沉淵果然不愿多說一個字。

  ……

  話說當年,沉淵也是偶然碰上的姜玉搖。

  那天姜玉搖和姜慈去上香,那個年紀的少女,面容還十分稚氣,兩人坐著馬車不小心迷了路,偏生還不湊巧的遇上了山賊。

  姜慈當機立斷將馬車上的所有財務都拋了出去,可誰曾想那鍋山賊貪得無厭,威脅要把她們兩個小的扣了,毀了她們的名聲。

  現如今對女子的限制雖然已經不十分大了,但世家大族碰上了這樣的事,肯定也是會鬧得滿城風雨,到時候她們兩個在京中簡直就沒法做人了。

  因為是出門上香,而且那寺廟確實并不偏僻,所以也沒帶多少府兵,馬車錯入山林之后,府兵都被打散了。

  青姨娘早在徹底走散之前就先跑了。

  只剩下姜慈和姜玉搖兩人慌里慌張的跑進了山林,山賊嘲笑她們兩個跑都不會跑,她們兩個當時不過十四五歲,哪里知道其他的,怕的要命,然而就在即將被山賊追上的時候,沉淵孤身一人,從后突入,直取山賊首級。

  不得不說,當他單手拎著一個人頭翻身下馬的時候,畫面十分令人震撼。

  山賊那邊,死了一個人,后面的幾人也很快就慫了,幾乎沒費什么功夫,便跑的沒影了。

  姜慈畢竟比姜玉搖年長一些,這荒郊野外,盡管這男人救了她們,但也很難說是不是黑吃黑,她低聲道:“多謝公子相救,他日必定重金酬謝。”

  沉淵眉心微蹙。

  兩人那口氣都提了起來。

  片刻后,沉淵吐出兩個字,“不用。”

  姜慈和姜玉搖對視一眼,姜慈試探性的伸腳,往前走了一步。

  姜玉搖也跟著走了一步。

  沉淵長得是怪好看的,但偏生不是那種溫柔的長相,當他陰著臉不說話時,再配上他提著人頭的模樣和衣裳上的血跡,簡直可以稱之為兩個小姑娘目前為止看見的事情里最恐怖的了。

  然后他極為冷淡的吐出一個字:“走。”

  當時姜玉搖心里就一個想法,完了。

  若是落在了山賊手里,那好歹就是名聲不保,山賊圖錢但并不打算害命,落到了這人手里,怕是小命都沒了。

  她們兩個就這么一路仿佛是被脅迫著下了山,毫不夸張的說,那一路上姜玉搖把遺書的內容都想好了。

  直到下了山,又回了京城內人比較多的街道。

  姜慈:“……”

  姜玉搖:“……”

  京城的主街道上人頭攢動,姜慈小聲說:”這么多人,我們能跑嗎?”

  姜玉搖聲如蚊吶,“不知道啊。”

  然而就在她們兩個步子越來越慢的時候,沉淵卻估摸著天色快晚了,他還得回去復命呢,便催促道:“快點!”

  姜玉搖嚇得一抖,眼眶險些包不住眼淚了都。

  三人是靠著腿從那山上走下來的,兩個小姑娘本來就累了個半死,現在又被這么個人催命似的,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終于在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姜慈鼓足了勇氣,拽住姜玉搖的手臂,大喊一聲,“跑!”

  可憐姜玉搖都沒反應過來,便被拉著跑了這么一通,左腳絆右腳,沒跑多遠自兒個在巷子里跌了一跤。

  姜慈折返回去拉她,結果沉淵頂著一張臭臉追了上來,姜玉搖心想我命休矣!便帶著哭腔大喊,“阿慈快跑!”

  姜慈自然不肯,但偏巧這地方雖然離定南侯府很遠,但是附近有家鋪子是定南侯府的,她完全可以去找鋪子里的人求救啊!

  就這樣,她立馬道:”我去找鋪子的人來救你!堅持住啊玉搖!”

  姜玉搖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落了淚,沉淵追了上來,然后一把將趴在地上的她拎起來。

  姜玉搖緊緊閉著眼睛,嘴里喊道:”公子……壯士饒命啊!”

  沉淵拎著她的后脖領子,不解的看著她,“跑什么?”

  姜玉搖哽咽:“你要殺人,還不準人跑了嗎?”

  沉淵問:”誰要殺人?”

  姜玉搖:“……不是你嗎?”

  沉淵反問:“我有病?”

  姜玉搖:“……”

  這你要我說什么?

  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姜玉搖被他放下來,腳后跟終于能著地了,她的勇氣好像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她鼓起勇氣問他,“那既然……既然公子未曾有不軌之心,那為何,為何催著我們前進?你又不知道我們住哪,這都進……進城了,我們回去之后,自會酬謝大俠。”

  哪知沉淵看起來好像比她還無辜,他又一次反問,“難不成你們不是定南侯府的?”

  姜玉搖驚了,”你怎么知道?”

  沉淵:“馬車上有,我瞎?”

  姜玉搖:“……”

  她乖乖閉了嘴,這人好像真就是個做好事不求回報的好心人。

  沉淵這人吧,真就是個死腦筋,他早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那馬車上明明白白掛著個姜字。

  他只是平常看起來有點憨,并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馬車上寫著姜,且看她們兩個的穿著打扮和那馬車的模樣,也能知道是勛爵之家,況且姜這個姓氏又不常見,是哪家的用膝蓋猜也能猜到。

  只是他說話實在太言簡意賅,時常引人誤會。

  但哪怕是如此,姜玉搖也不敢就真的讓他送他們回去了,她顫顫巍巍的說:“這位壯士,我們已經到這兒了,剩下的路我們就自己回去就行。”

  沉淵看了眼天際,已經快黑了,又覺得這里離定南候府還挺遠,于是說:“不行。”

  姜玉搖蒙了,但吸取教訓之后,她說話更加謹慎了,“我們家的……產業就在這兒不遠,可以自己回去的。”

  沉淵一語不發。

  他沉默的時候,就像是生氣了,因此姜玉搖也不敢說話了。

  兩人就這么詭異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姜慈帶著幾個店小二殺氣騰騰的沖進了小巷。

  “玉搖!你別害怕!”

  姜玉搖:”……”

  她身后不明所以的店小二雖然不知道剛發生了什么,但是大小姐如此激動,他們便也跟著喊打喊殺了幾句。

  沉淵看了眼姜慈,又看了眼姜玉搖。

  雖然她一句話也沒說,并且他蒙著面,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姜玉搖還是看出了他的委屈。

  她把事情都說了一遍,簡單來說就是,這事是個誤會,沉淵的確就是個無私的好心人。

  于是姜慈也尷尬了。

  夕陽的晚霞襯著三人臉上精彩各異的表情。

  最后沉淵也沒要她們給的任何酬金,自顧自又走了。

  后來,姜慈不知道為什么,似乎不記得這件事了,這事便只有姜玉搖記得了。

  ……

  沉勛打趣道:“那該是你唯一的一回做好事了。”

  沉淵其實也并不完全知道自己當初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去救了人,那伙賊人當真是不夠看的,并且憑他們的膽子,就哪怕是真把人抓了,得知她們是定南候府的,那也肯定會乖乖把人放回來。

  畢竟要錢還是要命,腦子沒壞的人都分得清。

  沉淵淡淡道:“此事還是忘了為好。”

  他對當年的事的確并不十分在意,救了個人就是隨手的事,他也從未抱著要和誰產生什么的想法。

  雖然是商行川的護衛,但大多數時候,商行川并不會對他們兩個的行動作做什么限制,他們想做什么便做,就算是真的想娶妻生子,他也不會懶著,只會吩咐林管家操辦。

  沉勛打趣道:“真能忘?”

  沉淵反問,”這本不是大事,為何不能忘?”

  沉勛:“那我來考考你。”

  沉淵:“你真煩。”

  “當天姜二小姐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衣裳?”

  沉淵本不想回答什么無聊的問題,但不知為何,也許是他天生的勝負欲促使著他非常自信的說道:“那自然是淺藕色。”

  沉勛笑的促狹,“你這不是記得么?”

  沉淵的表情可以用八風不動來形容,“我編的。”

  兩人正好上臺階往外走,沉勛笑的差點沒從臺階上跌下去。

  ……

  此時此刻,姜慈正捂著臉頰單手寫信中。

  她嫁過來這些日子,雖然和沉淵接觸不多,但深知他沒那么多彎彎繞繞,所以一個平常如此直白的人想晚玩點小心思,就會非常明顯。

  如果完全沒這回事,那么沉淵就肯定不會回答的那么快而篤定。

  但她的確也不能完全確定,畢竟沉淵的性格就是這么的捉摸不透,思來想去,還是讓姜玉搖自己去想吧。

  因為牙疼的時候干什么都煩,姜慈的信寫的簡短,“搞不懂他,你自己來。”

  薄荷將信裝袋的時候,無意中瞥了眼內容——

  或許也不用瞥,因為她的字斗大一個,不瞎都看得見。

  薄荷小心翼翼的問:“娘娘你這是要……搞誰?”

  姜慈一頓,“沒誰,我牙疼的撒癔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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