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兇手后我靠驗尸洗白 > 第78章:屋外的腳步聲
  這人呢,只要是真的信了,那便比誰都愚蠢,當然,她也不至于明著說人是自己殺的,而是隱晦的、她自己或許都發覺的,承認了這件事。

  她總是會有意無意的說起,說柳月梢不過就是個青樓女子,這臟了身子的人,哪里配得到他這樣大家公子的愛?

  又說自己雖然相貌上平凡了些,但是性情是最為和順的,不僅如此,還絕對會支持他做的一切決定,她也不奢求自己能嫁給他,她就只是讓他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有這么一個人而已。

  楊懷花了不短的的時間,最后總算是套出了她的話,她看不起柳月梢,這種骨子里的蔑視讓她在說話時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最終還是泄憤似的說了一句,“不要臉的女人……還要那張臉做什么?”

  柳月梢的尸體上,臉部恰好損毀嚴重,不僅被燒過,甚至還被油炸過。

  楊懷得知這一切,憤懣不已,一時沖動,當時就想了結了她,結果又被她給掙扎著逃了,兩人在楊府里你追我趕的,鬧出來好大一番動靜,楊家父母也是結結實實嚇著了,又怕楊懷要是真的動手傷了人,將來事情出了府說不清,索性就請了官府來。

  不得不說,楊家父母這個法子倒是真的好,楊懷要是真的在楊家就把劉玉珍給殺了,雖然這事到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兇手,但畢竟一直到宣判之前,人家都還不能被假定為真兇,那到時候楊家那邊也是個麻煩事。

  楊懷說完之后,就愣愣的說:“我沒想到……我沒想到怎么會這樣……這完全,完全就是一個無妄之災。”

  說著說著,他的眼睛就慢慢紅了起來,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看見柳月梢的樣子,那是幾年前的一個下午,春香樓的花魁游船,而他站在橋上。

  他一眼就看見了柳月梢——和其他搔首弄姿的女子不同,她穿著的是一件白色衣裳。

  那時,他原本正站在橋上笑著和友人說話,無意中往橋下看去,就這么一眼,便叫他定在了原地。

  那是一道側影,長發只用了一根青色的發帶松散的綁著,頭發很柔順,他說不清那是什么樣的感覺,就像清澈的湖水,她的脖子也漂亮得不可思議。

  有風吹過來時,吹皺她身上的月白色外衫,透出一點身段來,那背脊挺直而清瘦,緊接著,她撩了撩額邊碎發,一抬眼,恰好與他對視。

  楊懷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一眼萬年。

  后來他順理成章的成了春香樓的常客,也成了她的常客,她大小也算個頭牌,也是能挑一挑客人的,楊懷知道,有些客人是會被她拒絕的,但唯獨他自己,柳月梢從來沒拒絕過。

  兩人接觸的越來越深,越來越久,已經完全不是客人與頭牌之間的關系了。

  楊懷說:“我練武也是為了她……”

  商行川道:“她之前與你說過什么?”

  楊懷沉默了很久,才抬頭,啞聲說:“她什么也沒跟我說,但就是因為……她什么都沒跟我說,我才更難過,在她眼里,我是個無法依靠的人。”

  他笑起來,“殿下,我就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廢物,但也就是我這樣的人,居然會引得姑娘嫉恨,甚至到了動手的地步……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她只是告訴我,前段時間,大概……大概一個半月前,她說她好像被人盯上了,我錢還沒有籌夠,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說不了,只能勸她放寬心,但是她挺害怕的,那段時間我們爭吵也很多,我被關在家里出不來,也沒辦法讓人去保護她,畢竟在……在春香樓那種地方,我也挺多余的。”

  楊懷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他無法如自己想象的那種竭盡全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尤其是家里知道他和柳月梢的事之后,是真動了怒的,他經常是被關著的,更別提是情人去保護柳月梢了。

  更可笑的是,他練武沒練出什么來,反倒把自己弄得一身傷。

  思來想去,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他自己實在是一無是處,讀書不行,習武不會,充其量也就是會寫幾首酸詩,但那些……連他自己心里都清楚的很,根本算不上多么有文采,也就是那種青樓女子們會吹捧他罷了。

  但他也是完全無辜的,他并不認識劉玉珍,更談不上對她做過什么了,也正是如此,相比起恨意,他更覺得荒謬。

  ……

  劉福海他們回到家,發現劉玉珍不見了,但也沒有多慌亂,因為劉玉珍的性格本來也不是那種乖巧的姑娘,她也不是一次兩次去外面玩了,父子兩個都沒當回事,劉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沉聲道:“這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太對。”

  劉福海身子一僵。

  “你不認識什么人,就算是真的認識,那也是這一個村里的,到底是誰能借給你這么大一筆銀子?還有阿珍,從小到大她就不是個乖順的性子,所以之前那天官差來問的時候,我也按你的吩咐,說她跑了,前幾天我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今天她又突然回來,我同樣是沒問過,但今天,福海,我真的要問你一句,這錢,到底從哪里來的?最近阿珍又去哪里了?”

  他們家是賣餛飩的,為了節約成本,買肉的時候,會直接從相熟的屠夫那里買半扇豬,再由劉福海進行分解,因此,劉福海的刀工非常好,雖然比不上專業的屠夫,但在普通人里,他的刀工是非常出眾的。

  劉福海整個臉都漲紅了,他訥訥的看著父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就是他這樣的表情,卻讓劉父如墜冰窟,他嘴唇微顫抖,“你們兩個到底干什么了?”

  劉福海悶頭不肯說,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腦袋也重重磕在了地上,他顫聲道:“爹,都是我的錯。”

  “什么意思?”

  劉福海卻沒說那銀子的事,他只是說:“我和阿珍是……是……”

  沒想到,劉父的表情卻并不驚訝。

  一家人同在一個屋檐下,這不是什么難以察覺的事——其實劉福海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是撿來的,那時候妻子身體不好,說是很難生育,村里的風言風語實在沒個停歇,他們就把這個男孩子抱回去了養了,對他也是真的不錯。

  后來沒過幾年,就真的生了劉玉珍,兩人以兄妹相稱,但其實他們兩個是沒有血緣關系的,本來小時候劉家父母也動過直接讓他們兩個成婚的心思,主要是劉玉珍不愿意,劉玉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她要什么家里就沒有不依的。

  劉父把他扶了起來,認真道:“可是真的想清楚了?”

  劉福海點了點頭。

  劉父還欲再說,劉福海又站了起來,抹了把臉,說:“我……我還有件事要去辦,爹,你和娘現在家里等著,我晚上不在家里吃了。”

  “好。”

  ……

  劉家住在郊外的一個老房子里,地方很偏僻,附近的住戶一般不會選擇在較晚的時候出門,劉福海感覺自己心頭就像懸了一把沉甸甸的劍,這把劍隨時隨地都會落下來。

  他就這么走了很久,最后總算在山林中的一個獵戶小屋里見到了自己想要見的人。

  對方像是喝醉了酒,不大的屋子里蔓延著古怪的酒氣,他身形有點微胖,屬于比較壯碩的類型,喝多了酒正呼呼大睡,窗邊是幾個酒瓶子。

  劉福海站在門邊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后實在忍不住,大步邁進去,一拳打在他臉上,“你騙我們!”

  那人在睡夢中被打醒,更是愕然無知,隨后便是滔天怒火,“誰……你他娘的干什么呢!“

  “是你干的吧?”劉福海陰沉沉的說。

  “我……我他娘的干什么了我?瘋了吧你!”那人倉皇的從床上坐起來,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發覺他的相貌和柳月梢生前有三分相似。

  “銀子!你把銀子弄到哪里去了!”劉福海怒吼道。

  “什么銀子?什么鬼東西啊,他娘的不是說好了嗎,你拿了一百兩就完事了啊。”

  劉福海沉聲道:“你偷了我們的銀子,現在還在裝蒜?”

  那人大呼冤枉,“不是啊!我這幾天都躲在山上喝酒呢,我就沒下過山,什么時候偷你銀子了?”

  雖然他這話說的很真誠,但是滿身酒氣,滿臉紅暈的樣子,實在是不具備任何可信之處。

  劉福海怎么會信他?

  他揮拳要打,那人酒醒了一半,腦子醒了但是四肢發軟,狼狽的開始躲,一時之間竟還有幾分可笑,他們打的不可開交時,屋外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