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兇手后我靠驗尸洗白 > 第14章:黎川
  姜慈和商行川一塊出了刑部大牢,姜慈心里總覺得陳瑞的行為邏輯有問題,因為按照常理來說,陳瑞放在公子哥里,條件也算不錯,家里眼珠子似的寵著。

  陳瑞智商正常,不像是失心瘋,那么,他一個大活人卻要以自己的命去誣陷另一個人,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他會立刻離開京城。

  他犯了事,哪怕是現在不離開,將來東窗事發,事情也只會比今天更嚴重,所以,他沒得選,只能用一具尸體假裝成自己。

  這個事大到能讓他放棄身份。

  可陳瑞這個人,浪蕩公子哥一個,他在黎川究竟做了什么?

  商行川道:“洛慎言不日便會動身去黎川。”

  姜慈剛開始聽到洛慎言這個名字還沒反應過來,頓了頓才想起來,原來是洛大人。

  洛慎言算是商行川唯一的朋友,商行川離經叛,洛慎言則剛像是標準的世家公子,基本上沒人說過他的不是。

  姜慈說:“陳瑞的死,應當與黎川之事有關,也許是他的同伙。”

  但姜慈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陳瑞的死,和黎川之事有關,又為什么會死在他們家,衣裳上的白斑,又是怎么回事?

  他們轉而又去了陳家。

  ……

  姜慈昨天晚上就沒睡好,今天一上了馬車,本來想靠一會,結果古代的馬車跟現代的任何一種交通工具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是一種完全沒有規律的顛,姜慈靠在車壁上,感覺自己的腦花都要搖勻了。

  尤其她還戴著那個黑色長帷帽,遠遠看去,就像一團扭動的幽靈。

  商行川瞥了她兩眼,淡淡道:”你動什么?“

  姜慈艱難的撩開黑紗看著他,見他果然紋絲不動,心下頓生嫉妒,沒好氣道:”殿下你這馬今天是不是吃多了,下次讓它少吃點。“

  商行川不理她。

  姜慈撇了撇嘴,還好很快就到了陳家,御史好歹也是個三品官,相對來講陳家并不算豪華的,下人們正在掛著白布,由于陳瑞的尸體還在大理寺,所以只能先虛設靈堂。

  也許是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晃得太暈,前面戴著帷帽又看不清路,姜慈上臺階的時候絆了一下,生理反應往前一倒——

  她迎面撞在了商行川的后背上。

  然后,這位爺不動如山,于是姜慈腳下一滑,噗通一聲給他拜了個早年。

  商行川轉身一看,“……”

  姜慈捂著膝蓋齜牙咧嘴,“……”

  商行川托著她的手臂將她拉起來,“不會走路?”

  姜慈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皮笑肉不笑,“是啊,您青面獠牙,把我嚇著了。”

  商行川:“……”

  不得不說,極少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的,他是高高在上的昱王,朝中人人怕他,和他說話時恨不得把耳朵背起來,也只有她,一點也不怕他。

  兩人進了陳家,里頭也是忙忙碌碌,下人們一個個都忙著掛上白事用的東西,陳夫人之前沒聽說過昱王要來,因此十分驚訝,其實相比起陳大人,她甚至是要更冷靜一點的,恭順的給商行川見了禮后,便直接問道:“殿下前來,想必是有事要問了。”

  商行川微微頷首。

  陳夫人便嘆了口氣,靈堂里燒著紙錢,煙霧繚繞的,她順勢跪下來,邊往盆里添紙錢邊低聲道:“其實我一直都清楚,是我們太嬌慣這個孩子了,才會縱得他無法無天,這次恐怕,又是招惹上什么不該招惹的人了吧。”

  商行川道:“他要去黎川做生意的事,你知道多少?”

  陳夫人面露茫然,“黎川的事……他不是去那里玩的么,他說他有個朋友在黎川,很多年沒見了。”

  她說:“我那個時候還說,黎川那邊太亂了不安全,他又說那個朋不在黎川,在婻州,我也就隨他去了。”

  姜慈眉心微蹙,“你不怕不安全嗎?”

  一般這種大戶人家,少爺出門,身邊總是前呼后擁的,陳瑞倒是奇怪,一個人去,家里也放心。

  陳夫人面露無奈,“攔著又有什么辦法?他的性格,就不是能安安分分聽話的,到時候為了護衛的事還要鬧一場,也沒必要……”

  煙有些嗆人,她掩唇咳嗽了幾聲,說:“這事,我覺得……按他的性子,問題還是出在女人身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位姜小姐有關系了。那天晚上,我見了姜小姐本人,便覺得……我兒恐怕是有什么誤會了,那姑娘不像是認識他的樣子,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不太靠譜,他自己也落不著好的,但是他就是魔怔了似的,非要這么干,我們沒辦法,從小到大,我們一直都是寵著他的,這次便也還是聽了他的話,沒想到最后會送了命去。”

  聽她這話的意思,像是知道些什么。

  只見她看了一眼商行川身后的黑衣人,像是有些奇怪這人是誰,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關于這件事,殿下就算是不來,我本來也是打算要想辦法告訴你們的。”

  “什么?”

  陳夫人說:“今天早晨,我去他房里給他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的,都在這里了,殿下可以看一看。”

  說著,她便掏出幾封信來,呈在手心里,遞給了商行川。

  商行川接過一看,只見那信件總共有十幾封,估計是用花汁染了顏色,帶著點微微的紅色,打開之后,里頭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寫了一封短短的信。

  信的內容倒是稀松平常,基本上就是你愛我我愛你的情書,但值得一提的是,落款上,工工整整寫著兩個字:姜慈。

  商行川的手指落在姜慈二字上,不知為何,輕笑了一聲。

  陳夫人說:“這些都是我兒和那姑娘相會的信件。”

  她說的是那姑娘,而不是姜慈。

  商行川手指在信紙上點了點,“為何奇怪?”

  陳夫人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姜慈是他未婚妻的事,臉上難免有些尷尬,但還是道:“奇怪是因為,若按照我兒一貫的作風,絕不會留著姑娘的信件,他房里人不少,若是翻到了難免要拈酸吃一番,但唯獨他對這個姑娘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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