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郡主府的馬車過來了。”
很快,蘇寧安率先下了馬車。
齊連禮見蘇寧安戴著半張面具前來,詫異了一瞬,怎么還戴上面具了?
“齊大人?”
蘇行意見齊連禮盯著蘇寧安,不禁輕喚了一聲。
“蘇爺,郡主快里面請,已安排人去后院請宋臨淵了。”
蕭靈毓步履不停,“直接去后院更方便談事。
“那這邊請。”
越往后院走去,蘇寧安步子越沉重。
宋臨淵那個家伙今日就要見到他真容了.......
“前面就是臨淵居士下榻的院子。”
蘇寧安循著齊連禮的聲音望去,院門口有四個衙役守著,連忙伸手拉著蕭靈毓停了下來,“爹爹,娘親,我先不進去,我在院外等著,等需要我了,我再進去。”
齊連禮更疑惑了,怎么覺得安少爺不敢進去?
蕭靈毓點頭,”那你就留在院外,等娘親喊你。”
話落,前方院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蘇寧安連忙閃身到旁邊的樹干后。
宋臨淵只看到一個影子一閃而過,并沒有太留意,拱手給蕭靈毓等人行了禮。
“見過郡主、郡馬爺,齊大人。”
“好,進去說話。”
齊連禮最后一個進院,進院前瞥了眼躲在樹干后的蘇寧安。
若不是知道臨淵君士只有一個女兒,他都懷疑安少爺是他兒子。
“你們都退下!”
齊連禮朝外大喝一聲,守在院內院外的衙役悉數退了個干凈。
衙役離開后,蘇寧安才從樹干后退了出來,將自己挪到了院門口,輕輕拉開一條門縫朝里面看去。
宋臨淵側身站在暖亭子里,冬日的陽光籠罩了他半身,就好似有層光暈渡在他身上。
面具下的小眉毛嫌棄地蹙起,難怪當年娘親能看上這個家伙,果真是空有皮相,道貌岸然的家伙。
看來識人不能只看表面。
“郡主,您有話盡管問我,宋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靈毓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宋華的影子,反正是無關緊要之人,也沒太留心,“這可是你說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得有任何隱瞞?“
“是!郡主您盡管問話便是。”
“前些日子關于百里青鸞的傳言,我已安排人暗中取證,調查有些難度,也沒有在鎮北將軍府查探到傳聞中的地牢……”
蕭靈毓頓了頓看了眼宋臨淵波瀾不驚的面色,繼續說:
“鎮北將軍府的仆人都說西戎長公主自生產傷了身子便一直宅居在錦繡苑調養,還非常大度地給你抬了平妻伺候你,就連你們生的女兒也讓那位虞夫人照顧……”
聽到這,宋臨淵微微蹙了下眉。
他知百里青鸞離開當日,他爹便下令將湖心地牢拆除,竟不知府中的下人都統一了口風,想來是她母親的手段。
那親眼見過青鸞被拘在湖心地牢的仆人想來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了。
“……你家仆人們都說三房夫人雖貴為西戎長公主,卻沒有公主的架子,有容人之心,還大度,賞罰分明,從不隨意打罵苛待下人,他們這些年無比敬仰百里青鸞,卻沒想到這些都是百里青鸞迷惑他們的假象,為的就是竊取軍事機密,各個對百里青鸞恨之入骨,更是對她嗤之以鼻,連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要了,冷血無情心思歹毒之人……以上這些言論,看來傳言……”
“郡主!”齊連禮突然興奮地出聲打斷了蕭靈毓的話,“下官就說傳言不可能是真的,宋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苛待西戎長公主,一定是西戎皇室為了出師有名,才會散布這樣的傳言……”
蕭靈毓見齊連禮望著宋臨淵的眼神就像粉絲看見偶像那般炙熱,不禁心中冷笑。
稍后將臨淵居士拉下神壇,人設崩塌,齊大人可別哭啊!
蘇行意看著齊連禮崇拜宋臨淵的樣子,嫌棄地蹙起了眉峰。
齊大人眼神不太聰慧是如何當上一郡郡守的?
齊連禮察覺到二人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趕緊閉上了嘴。
蕭靈毓回過頭看著宋臨淵,“我今日過來只想問問你,百里青鸞果真是連自己孩子都不顧,冷血冷情心思歹毒之人?”
蘇寧安死死盯著宋臨淵,他若敢再污蔑娘親,他定打爆他的頭!
“青鸞自不是心思歹毒之人,只因青鸞離開不久西戎便出兵犯境,這些說辭只是仆人心生怨懟,才會如此說,當不得真。”
宋臨淵眼前浮現百里青鸞被縛雙腳,無比虛弱地躺在地牢里的畫面,面露心疼愧疚之色。
“青鸞善良,心思單純,待人溫和寬厚,一心愛慕我,不惜千里迢迢來北奕下嫁我為妻,是我對不起她,抬了平妻,負她在先。”
蕭靈毓看著他愧疚的神色,唇角溢出一抹嗤笑,現在意識到錯了,為時已晚。
“都說為母則剛,世上怎么可能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們雖不是我親生,但我很愛他們,把他們當自己親生的寵著,我實在無法理解百里青鸞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她會不愛?要是夫家將來對我不好,我不僅要和離,還要帶著孩子一起離開。”
蘇行意心頭一驚,媳婦帶著孩子一起離開,不要他,那個場景想想就可怕!
他一定要對小毓好,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百里青鸞作為你女兒的生母即使要離開宋家回西戎,怎么也要把孩子一起帶走,她竟然不要孩子,我認為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郡主。”齊連禮又不適宜地插話,“也有不愛孩子的父母,賣兒賣女的父母大有人在,百里青鸞來當細作,為了她西戎皇室的宏圖大展,生個她不愛的孩子來迷惑宋家人這完全說得通。”
“齊大人,你是堅信朝廷下發的公文?”
“您剛才不是說了嘛,宋家并沒有傳言中關押百里青鸞的地牢,這不都查證清楚了,百里青鸞就是細作。”
“哈……”蕭靈毓抿唇輕笑了一聲,“宋府查不出來,但在宋府外查到了一些眉目,我的人在地下錢莊發現了西戎大戎號票,對方兌換了一萬兩銀票,便追查了銀票的下落,發現京城福運酒樓的張賬房,突然有了上萬兩銀子,在京郊買了大幾千兩的宅子……宋臨淵,你猜猜看這位張賬房的母親是何人?”
宋臨淵頓感不妙,府里的仆人眾多,他哪里會知道?
”宋某不知,還請郡主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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