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是仙主的死忠粉了。
可惜，他要傷心了……
越來越多的人鼓勵仙主，但是仙主的聲音只是更結巴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江云啟有些無語，看向了殷無緒。
同樣看不下去的還有阿靈。
阿靈深深翻了個白眼，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殷無緒道：“無緒哥哥，你不是有那個什么寶物嗎？”
“要不然你來吧。”
無緒大哥？！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阿靈。
而阿靈，則眼巴巴地看著殷無緒……
江云啟不由得眨了眨巴眼睛，誒嘿，暴露了……
殷無緒平靜地看著仙主：“你當真什么都不說嗎？”
殷無緒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不難聽出里面的冷，以及，那壓的人喘不過來氣的威懾力。
仙主都死魚眼此時瞪得老大，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緒。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殷無緒居然沒有死，而且還站在他的面前，成為了魔尊的……
此時，嘴唇不停地哆嗦：“你……你你你……殷無緒？”
仙主最后念出來的三個字極輕，瞳孔劇烈收縮。
陀沙和尚也愣住了。
不對，應該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全都呆呆地看著殷無緒，仿佛自己出現了幻聽。
然而，很快，他們一顆懸起來的心徹底死了。
只見在殷無緒身上籠罩的那層黑霧，慢慢變淡。
最后，輪廓逐漸變得清晰，露出那張驚為天人，帥到慘絕人寰的臉。
正是殷無緒。
而江云啟周身的黑霧也緩緩變淡。
對上所有人驚異的目光，江云啟燦然一笑：“大家好久不見。”
所有人：“……”
識海中的天道也無語了。
不是，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家的蠢系統笑得出來了。
有人率先回過神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殷無緒和江云啟：“這……這這這……”
他這了半天，冒出來三個字：“詐尸了！”
天道更無語了。
好家伙，是個反應力不錯的，但是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
這一嗓子也把大多數人的魂給喊了回來。
其中仙殿的人最為震驚：“殷無緒，你怎么還活著的？！”
也有人腦袋比較清晰道：“你不是盜藥者嗎？！”
這話一說出口，眾人再度沉默了。
看了看殷無緒，又看了看仙主，再看了看阿靈以及玄霜和蒼墨。
一世場面有些詭異，全場鴉雀無聲。
而仙主，原本灰敗下來的臉，此時徹底慘白得宛如死人。
看殷無緒的眼睛里面，透露出來的全都是畏懼和……驚恐。
這種畏懼和驚恐不是看到殷無緒嚇到的，而是對自己即將要崩人設的畏懼……
而殷無緒，也極其平靜地和仙主對視。
里面的殺意，讓仙主的畏懼更甚。
他緩緩地繼續開口道：“你當真還不說實話嗎？”
阿靈此時也厭惡地看著仙主道：“當初栽贓嫁禍在我們身上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如此慫？”
栽贓嫁禍？
這四個人落在人群里，眾人的臉色更好看了幾分。
事到如今，不少人也看出來了事情的不對勁。
質疑和冰冷的目光全都落在仙主身上。
“仙主，你究竟做了什么？”
盯著無數雙冰冷的眼睛，仙主居然瑟縮了一下。
下意識地搖頭道：“沒有……我沒有做什么。”
事到如今，仙主還要嘴硬。
但是，已經很少有人相信他了。
玄霜輕輕笑了一聲，一雙向來溫潤的眸子里面也帶上了幾分不屑。
“你是覺得，我們沒有辦法讓你承認嗎？”
仙主這下，徹底噤聲了。
呆滯地看著玄霜。
雙眼里面滿是乞求，他輕輕地晃了晃腦袋，絕望道：“不要……我錯了……求你們，不要……”
然而，回應他的，是玄霜身側面若冰霜的蒼墨。
他冷冷地道：“現在道歉，已經晚了。”
“你該為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仙主沉默了。
眼神落在了殷無緒身上。
他緩緩地扯出來一個垂死掙扎的笑。
想展現出自己的溫柔，讓殷無緒念及舊情：“無緒，師尊錯了，原諒師尊，我是你的師尊啊……”
“你將我的仙根仙骨挖出，放入裴瀟御身體內的那一刻，怎么沒有想過你是我的師尊？”殷無緒的聲音格外平靜，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砸在每個人都心上。
仙主的唇角哆嗦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在場的人都紛紛震驚地看著仙主。
“我就知道！”
“裴瀟御就是個修煉廢物，怎么可能短短半年就成為修真界的天才？”
“是啊！而且好巧不巧就是在圣子大人被囚禁在仙殿之后！”
“對啊！我之前也有所懷疑，但是沒有人說出來過，我還以為是我想多了……”
這句話落下之后，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嫌惡的目光落在了仙主的身上：“不，不是我們沒有懷疑過，而是我們不敢相信，會有師尊如此對自己的徒兒……”
這句話一出，所有看不起，嫌棄的目光都落在了仙主的身上。
仙主的頭顱低下，就像是一只被萬人嫌棄的老鼠。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陀沙和尚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很是不贊同地看了一眼仙主。
但終究是看向殷無緒道：“那時候你已經成為了魔族，是你有錯在先。”
在他得知魔尊是殷無緒的那一刻，他的面色就復雜了起來，但是，他還是將那復雜的情緒壓了下去，冷冷地看著殷無緒。
然而，殷無緒并沒有理會陀沙和尚。
而是將目光定定地落在仙主身上。
一字一句地繼續道：“師尊，當初你滅我殷家滿門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
“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你要這般狼狽地求我原諒？”
空氣瞬間凝滯住了。
“等等，殷……殷家？”
“我沒聽錯吧？剛剛殷無緒說的是那個殷家？”
“是的，他剛才是說了殷家，但是這又是個什么意思？！殷家難道不是盜藥者滅的，是仙主滅的？！”
“啊！你這樣說，還真有可能……”
“……”
一時間，整個上古秘境入口恍若鬧市，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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