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沉淵，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大的反應。
沉淵冷冰冰地道：“若殷無緒真是被奪舍了，那他就不是殷無緒了。”
“他都不是殷無緒了，又怎么會來報復你？”
仙主沉默了。
好像也是……
但是……
沉淵看了一眼殷無緒，雖然不知道殷無緒為什么要讓他隱瞞，但他還是聽從殷無緒的命令。
殷無緒這時候冷冷地開口道：“你怎么不猜，是上古秘境中那位存在做的呢？”
仙主聞言，微微一愣。
抬起頭，看向了殷無緒。
殷無緒改變了聲線，聽不出來原來的聲音。
仙主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他滿懷期待地看著殷無緒：“大人，你的意思是？”
那模樣，仿佛殷無緒是他唯一的主心骨了。
這怪異的一幕，讓江云啟沉默了。
莫名有些心里不適……
殷無緒平靜地繼續道：“你怎么不猜是上古秘境的那位呢？”
江云啟轉過頭去看殷無緒。
沉淵也有些意外。
不明所以。
仙主沉默了。
殷無緒眸色平靜，繼續道：“你大肆進攻上古秘境，那里面那位，怎么會不反擊呢？”
仙主的眉頭蹙了起來：“這也是……”
“但是……”
“但是，殷無緒的命牌，為什么還存在？”
仙主盯著殷無緒，目光甚是陰狠：“大人，你是不知道，我以前那徒兒殷無緒有多么可惡毒辣！我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江云啟：“？？？”
不是，無緒大哥怎么著你了？
還挫骨揚灰……
沉淵也愣住了，緊接著，看仙主的眼神，滿滿的皆是同情和嘲諷。
殷無緒周身的氣息也微微一沉。
當然，仙主自然沒有看出面前這幾人的不對勁。
他的目光落在了不停亂砸東西的裴瀟御身上，裴瀟御雙眼猩紅，但也知道這幾人他都招惹不了，沒有找幾人的麻煩。
仙主喃喃道：“若是殷無緒真的還活著，怎么辦？”
殷無緒冷冷地開口道：“就算殷無緒還活著，那不也在上古秘境內嗎？”
“你該擔心的，是殷無緒背后的人。”
殷無緒平靜的語氣，讓江云啟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沉淵都多看了幾眼殷無緒。
不是，無緒大哥這演技，是越來越好了。
仙主想了想：“大人說的也是。”
“可是，上古秘境的那位，我不敢招惹啊。”仙主的話說的有些猶疑。
江云啟忍不住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
沉淵忍不住冷嘲道：“你不敢招惹，還敢攻入上古秘境？”
仙主的臉色巨變，他輕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上古秘境就只有那陰陽樹半尊，怎么想到還有那位存在。”
江云啟很明顯聽到了仙主語氣里面的驚懼和慌亂。
不由得挑了挑眉。
仙主這是真的害怕了。
殷無緒平靜地道：“你不是還有陀沙和尚相助嗎？”
仙主微微一愣，他面色一喜：“是啊，我怎么把這件事忘記了。”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我這邊有如此多的人，還有陀沙和尚，也不是沒有勝算的。”
“至于殷無緒，他不重要，重要的應該是他背后的那位存在啊。”
“我隨便動動手指頭，殷無緒就沒了，又有何懼？”
仙主越說，越是興奮。
完全沒有注意到，沉淵和江云啟看他那看傻子的眼神。
殷無緒再度開口了：“那你要告訴世人，不是殷無緒，是那位存在嗎？”
仙主嗤笑了一聲，眸子里面滿是惡毒，他冷冰冰地道：“為什么要告訴世人？殷無緒做了我這么久的擋箭牌，那么繼續做下去又有何妨？”
“上古秘境中的那位我是無法得罪的，但是殷無緒，就是給我做擋箭牌的人。”
江云啟：“……”
有一句呵呵，真的很想脫口而出。
沉淵看仙主的眼神，也滿是冰冷和不屑。
江云啟轉過頭，看了一眼殷無緒，卻見那人的眼底，似乎有幾分笑意。
頓時愣住了。
無緒大哥這是在給仙主下套呢……
沉淵也看到了殷無緒的眼睛，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接下來的殷無緒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都是仙主在自言自語。
一會兒：“等拿到陰陽樹的樹枝，御兒的病就徹底好了……”
“上古秘境的那位存在，也要被我除掉……”
江云啟看到了仙主眼底的一抹猩紅，不由得一愣。
“天道，這仙主，不會是要入魔了吧？”
天道仔細打量了一下仙主，好一會兒才道：“雖然沒這個可能性，但是好像有可能。”
江云啟：“？？？”
“你在說什么廢話呢？”
天道：“……”
天道深深吸了一口氣：“天道的意思是，原書劇情中，仙主都不可能入魔，但是現在有可能。”
江云啟：“……哦，能不能說點人能夠聽得懂的話。”
天道：“？？？”
他沉聲道：“19018號系統，這說明什么，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是蠢人。”
江云啟：“！！！”
他瞪大了眼睛：“天道，你不講武德，你居然人身攻擊。”
天道：“……”
他岔開話題道：“仙主的惡念太多，并且執念太大，已經有了心魔，這么下去，或許真的會墮入魔道。”
江云啟看著仙主眼底的那一抹猩紅。
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江云啟的眼底滿是快意，不用親眼看到，都知道仙主未來一定很慘。
接下來，仙主一直在自言自語，全然忘記了，寢殿中還有沉淵等人。
江云啟看看發狂的裴瀟御，又看看絮絮叨叨陷入魔怔的仙主。
不由得輕嘖了一聲。
“天道，這裴瀟御和仙主，還真挺像的。”
“裴瀟御真的不是仙主的親兒子嗎？”
天道搖了搖頭：“現在看來，不是。”
江云啟：“那為什么仙主和裴瀟御有些地方如此相似？”
天道沉默了一會兒：“劇情需要，劇情需要裴瀟御有個干凈的背景，所以會讓他與仙主有些相似之處。”
“但是，裴瀟御不是仙主的兒子，他是明清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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