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仙魔兩族的關系也太水火不容了吧。
難怪，沉淵之前那么委屈……
沉淵周身的氣壓極其冰冷。
他冷冷地看著赤炎魔王，活像是在看一個死物：“死的人，不會是我，是你。”
說完這句話，他身后的護山陣法開始散發巨大耀眼的光芒。
無數黑色的魔息球從護山陣法中飛竄出來。
和赤炎魔王的魔息大軍對峙起來。
赤炎魔王看沉淵的眼神極盡嘲諷，還帶著幾分玩味。
“沉淵，你不是一直想要擊垮修真界，揚魔族威名嗎？”
“這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
“莫不然，你被奪舍了？”
說到這里，赤炎魔王毫不留情地嗤笑了起來。
周圍的魔息大軍也開始爆發出嘲笑聲。
江云啟：“……”
由于和沉淵站得很近，江云啟能夠很清楚地感知到，沉淵周身的氣壓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
整個人就像是一座冰窖，能夠將人給凍成冰塊……
沉淵身后的魔息大軍，也開始暴躁的跳動著，似乎已經準備好了一擁而上，將赤炎的大軍撕成碎片。
江云啟轉頭看了一眼殷無緒，殷無緒面色如常，完全在這件事之外。
江云啟：“……”
沉淵冷冷地看著赤炎道：“赤炎，別廢話了，要打就打，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看著都煩。”
沉淵這話說出口，赤炎面上嘲弄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他頓時怒火攻心，就連頭發上的火焰，也像是被潑了油似的，都快竄上天了。
江云啟看著看著，莫名想到了噴火槍……
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卻不想，就是這一聲笑，讓赤炎的怒火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赤炎惡狠狠地盯著面上帶笑的江云啟：“你這個廢物，憑什么笑我？”
江云啟：“？？？”
他有些茫然。
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赤炎說的廢物是誰。
迷茫地往四周看了看，卻見周圍除了他和殷無緒，已經沉淵之外就沒別人了。
殷無緒沒有笑，沉淵自然也不會，那么就只有……
他迷茫地指了指自己：“我？”
赤炎嫌惡地看著他：“除了你這個廢物還能有誰？”
“你這個廢物，憑什么笑我？”
江云啟：“？？？”
他的臉色驟然黑了下來。
不是，笑容不是人的自由嗎？
嘴巴長在自己身上，又不是長在他的身上，憑什么不讓他笑？
江云啟的眸子頓時冷了下來：“憑什么不讓人笑？”
“廢物才會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所以，你才是個廢物。”
“廢物赤炎。”
江云啟輕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道了這四句。
頓時，空氣死一般的寂靜，沉淵身后的魔息大軍，以及赤炎魔王，以及赤炎身后的魔息大軍，都愣住了。
赤炎更是瞳孔瞪得老大，不敢相信會有一個小卡拉米會這么挑釁他。
而江云啟身側的沉淵則是眼睛亮若繁星。
看江云啟的小眼神里面滿是看好戲和吃瓜的情緒。
至于殷無緒，早在赤炎說第一句廢物的時候，看他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赤炎萬萬沒有想到，他絲毫不在意的小卡拉米，會讓他死去……
反應過來的赤炎臉色黑如鍋底，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江云啟，似乎想要將他剝皮抽筋：“你是何人？”
江云啟冷冷地道：“無名散修。”
“無名散修……”赤炎輕聲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
眼中的冷意愈發濃郁，他看江云啟的眼神十分惡毒：“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有名了，廢物散修……”
江云啟：“？？？”
臥槽……
他心里一股火蹭蹭往上竄。
“天道，有人欺負你家系統！”
干……他已經好久沒有這么生氣過了……
天道則是不緊不慢道：“19018號系統，別急，你還有殷無緒呢。”
江云啟抬起頭，看了一眼殷無緒，小聲地喚了一聲：“無緒大哥……”
那語氣，那小眼神，無比委屈。
頓時，讓殷無緒周身的氣壓更加低沉了。
那人如墨的黑眸平靜地盯著江云啟，但是，巨大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沉淵幾乎是立刻就知道，殷無緒是動怒了。
赤炎完蛋了……
他的臉上不由地掛上了一抹笑，饒有興趣地看著赤炎。
真是愚蠢啊，招惹誰不好，去招惹江云啟，嫌自己活得太久了是吧……
悠悠開口道：“赤炎啊，你的死期到了。”
赤炎嗤笑了一聲。
“沉淵，今日分明是你的死期，你作為魔族的叛徒，我和其余兩位魔王都已決定，要將你鏟除。”
說罷，他拍了拍手。
頓時，響亮的巴掌聲傳遍了整個空間。
下一刻，虛空裂縫再度被撕裂了，一個白色的魔息球和一個綠色的魔息球從虛空裂縫中飛了出來。
江云啟立刻就察覺到了那兩個魔息球上散發出來的魔王氣息。
不出意外，這就是魔族的另外兩個魔王。
盅蚴和陰黎。
沉淵的臉色頓時白了起來。
眸子里面多了幾分忌憚。
該死……
居然是三個人一起來討伐他。
他原本以為就一人呢……
兩道魔息分別化作了兩個人。
白色的魔息是一個女子，長發飄飄，乍一眼看傾國傾城。
但是身子卻一半魅惑眾生，一半森森白骨，眼眶內亦是駭人的空洞。
淡綠色魔息是一個老者，他身形佝僂，面容上，身上，全都是惡心的綠色疙瘩，活像是一直成了精的癩蛤蟆。
那兩人也齊齊盯著沉淵，眸中滿是冷意。
赤炎嗤笑了一聲，無比得意地看著沉淵：“怎么樣，現在你還覺得，是我的死期到了嗎？”
沉淵皺著眉頭，但很快，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了。
他唇角勾起，絲毫沒有畏懼退縮道：“是。”
赤炎：“？？？”
他面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沉淵：“希望你過會兒，還能這么肯定。”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還是黑著臉的江云啟身上。
他惡劣地勾起唇角邪笑道。
“當然，除掉你之前，我還要先捏死一只不知死活的小小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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