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殷無緒確實有。
而且，他的心更大，他不是想要一統修真界發揚光大魔族，而是想將所有人的性命捏在手上。
然后彈指間，所有人灰飛煙滅。
但是，那是原書了……
他緊張地盯著殷無緒。
殷無緒開口了，那人冷漠地道：“我不想一統修真界。”
沉淵：“？？？”
他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畢竟，哪兒會有魔族人不想一統修真界呢？
但緊接著，殷無緒的話讓他了然了。
殷無緒冷冷地道：“但是，我要你協助我，鏟除仙殿。”
沉淵的眼睛再度亮了起來。
“原來魔神大人是和仙殿有仇啊。”
“好好好，不就是鏟除仙殿嗎，沉淵定當為魔神大人上刀山下火海。”
沉淵笑了起來，兩只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絲毫看不出來，他方才剛剛和仙主談了合作……
殷無緒看了他一眼，繼續道：“自然，你也可以獲得你應該有的報酬。”
沉淵頓時愣住了。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有些懷疑地看著殷無緒：“我應該有的報酬？”
殷無緒頷了頷首，只是那目光，甚是冰冷淡漠，沒有絲毫感情。
他冷冷地道：“你不是想要煉制裴瀟御嗎？”
沉淵的瞳孔頓時瞪得老大，他驚恐地看著殷無緒和江云啟。
“你們……你們怎么知道？”
“你們到底是誰？！”
說話的期間，他已經在悄咪咪地往后面撤退。
已經想要逃了。
但是，殷無緒自然不會讓他如愿。
魔神的氣息浩如淵海，傾壓而下，將他牢牢定住，再無法邁動一步。
沉淵面露驚恐，雙腿一軟，狼狽地癱在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緒：“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
若是仔細聽，會發現他的聲音有微微的顫抖。
畢竟，誰能不怕呢，他和仙主的交談商議，是很私密的事情。
但是，如此私密的事情，都被人知道了……
殷無緒唇角微微勾起。
江云啟看到了他眼底的愉悅和慵懶。
不由得唇角也勾了起來，相較于直接殺死人，殷無緒更想像貓抓老鼠一樣，玩弄獵物……
沉淵在腦子里面過了一遍他得罪的所有仇人，就沒有殷無緒這一號人物。
當然，保命要緊。
他當即伏在地上，戰戰兢兢地道：“魔神大人饒命，魔神大人饒命……”
管他是誰呢，先道歉總不會有錯。
江云啟挑了挑眉。
有些意外他居然看出來了沉淵的想法。
該說不說，沉淵這人，能屈能伸，確實，能成大器……
相較于沉淵的惶恐驚懼，殷無緒甚是平靜淡漠，仿佛施壓給沉淵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他平靜地吐出幾個字：“死，或者合作。”
這兩個選項，壓根就不用選的。
沉淵幾乎是立刻道：“合作合作合作……我愿意與大人你合作，只要大人愿意饒我一命。”
江云啟：“……”
看著沉淵都快哭出來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抽。
要是之前還覺得沉淵這樣有點兒意思，那么現在，江云啟只覺得沉淵是真的好慫啊。
欺軟怕硬，這家伙……
天道嗤笑了一聲：“19018號系統，你莫不是忘記了，沉淵的老祖。”
江云啟的腦子里頓時浮現出來那因為貪吃，而被永鎮冰淵的玄蒼魔王。
不由得沉默了。
好吧……
有這么一個老祖，沉淵能夠成這樣，已經是不易了。
殷無緒五指微張，一個銀白色的小石頭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看到那東西，江云啟頓時感到了一陣不適。
不由得皺起眉頭道：“緒大哥，這是什么？”
沉淵幾乎是立刻，跟著重復了一遍：“緒大哥？！”
看殷無緒和江云啟的眼神中滿是驚疑不定。
江云啟：“……”
嘶……
叫緒大哥都快猜出來了嗎？
他還沒有叫無緒大哥呢……
但很快，沉淵就沒有這個心思細想了。
殷無緒將那銀白色的小東西推到了沉淵的面前。
冷漠地道：“吃下去。”
沉淵頓時瞪大了眼睛：“吃……吃下去？！”
江云啟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emmmm……
看著這小東西挺好看的，但是真的挺瘆人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殷無緒點了點頭，再度重復了一遍：“吃下去。”
說吧，那小東西就像是有意識似的。
自己飛到了沉淵的嘴邊。
沉淵全身都寫滿了抗拒，但是又不敢往后退一步。
只能抿緊了唇，僵持著，似乎想要讓殷無緒放過他。
江云啟看著，也覺得有些發怵，盯著那小東西好奇地道：“緒大哥，這是什么東西？”
殷無緒平靜地道：“死靈蠱。”
江云啟頓時愣住了。
死……死靈蠱……
他同情地看向沉淵，真慘。
沉淵在聽到這死靈蠱三個字的時候，更是僵硬住了，不住地搖頭，哀求地看著殷無緒。
死靈蠱，和靈魂契約也有一點相似。
都是下蠱的那人是主導方。
但是死靈蠱比靈魂契約更加恐怖，更加剝削。
沉淵若是被殷無緒下了死靈蠱，那么他無法忤逆殷無緒的任何決定，殷無緒讓他往東，他就不能往西。
若是有違背，就會忍受萬箭穿心之痛，直到他聽話為止。
并且，就算是死了，若是殷無緒想將他煉制成死靈，那也是可以的。
那樣，沉淵就和人傀一樣，化作了武器，永遠為殷無緒所用，不入輪回，那時，他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而靈魂契約，只是殷無緒為了防止江云啟心懷不軌，所以讓江云啟無法傷害他而簽訂下的契約。
想到這里，江云啟只覺得萬分慶幸。
同時，看沉淵的眼神也更加同情。
沉淵哀求地看著殷無緒，銀白色小石頭還抵在他的唇邊。
若是殷無緒一刻不松口，那銀白色的小石頭便一刻不會退開。
見殷無緒沒有開口的意思。
沉淵微微張了張口：“魔神大……”
然而，他只是張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那銀白色的小石頭便像是泥鰍一樣，溜得一下就鉆進了他的嘴里。
頓時，空氣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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