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只忠于熒月的四條古龍，那么對他如此放縱就確實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那龍頭骨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他發動攻擊，全程都像是默認似的。
江云啟不由得轉頭看向了殷無緒。
emmmm.......
怎么說呢。
魔神熒月的后人，這個身份作為反派大boss的隱藏身份，似乎也沒有毛病。
甚至十分合理，讓反派大大更加反派了一些。
天道這時候，在識海里面倒吸了一口涼氣。
似乎比江云啟還要震驚。
江云啟：“？？？”
“天道，這件事你不知道？”
天道冷冰冰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這應該是屬于隱藏設定，原書中并未透露過，天道又怎么知曉？”
江云啟癟了癟嘴，小聲嘀咕了一句：“小廢廢。”
于是乎，識海中的天道頓時怒了。
他冰冷地咬了咬牙：“19018號系統，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都是傻子，他才不要。
當即眨了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天道你說什么？”
天道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他冰冷地道：“如果殷無緒是魔神熒月的后人，那么他吸收魔神熒月的魔息就會順利很多。”
“這一設定有助于原書劇情的推動，也很合理。”
天道說完這句話，江云啟點了點頭。
這一點他很贊同。
畢竟，剛才在深淵下面的時候他也很震驚且不解。
那可是上古魔神熒月，就這么輕輕松松讓殷無緒靠近了，且發現了漏洞了？
雖然殷無緒的氣運機緣逆天，但也不怎么說的過去吧。
殷無緒也睫羽微垂。
他輕聲開口道：“有什么辦法，可以確定嗎？”
蒼墨眉頭皺起：“其實你能夠吸收魔神熒月的魔息就已經可以確認了。”
玄霜卻緩緩地開口道：“若是想要完全確認，還有一個辦法......”
殷無緒移眸看向玄霜：“什么辦法？”
玄霜看著殷無緒：“你逼一滴心頭血出來。”
江云啟有些意外，心頭血啊那可是，不是普通的血，逼出來會傷了精元的。
然而，殷無緒并沒有猶豫。
果斷地將手指按在了自己的眉心。
很快，一滴朱紅色的血液便從他的眉心鉆了出來。
血珠的周身不斷四溢出光芒。
化神期修士的心頭血，可是和天極靈藥差不多的存在啊。
可遇不可求。
殷無緒的靈力包裹著心頭血，緩緩地往玄霜的面前去。
玄霜抬起手，將血珠接到了白皙修長的手指上。
他輕聲開口道：“魔神熒月的魔息會攻擊我和蒼墨，若是我們下去，定然會讓整個上古秘境不得安寧。”
“但若是你真的是熒月的后人，你的心頭血就可以讓熒月的魔息不攻擊我們。”
江云啟聽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家伙，試探的代價要這么大嗎？
殷無緒亦是皺起了眉頭，他緩緩地開口道：“沒必要。”
“哪怕是驗證了我真的是熒月的后人，又有什么用呢？”
玄霜和蒼墨卻對視了一眼。
兩人皆是露出了一個微笑。
“有必要。”玄霜笑著道。
蒼墨也附和著解釋道：“釋天尊者這么多年來，一直在鎮壓魔神熒月。”
“哪怕是只剩下一縷神識，也在拼盡全力。”
“若是魔神熒月的后人是殷無緒，那可以吞噬掉魔神熒月的魔息，釋天尊者的那一抹神識也可以消散于這世間，徹底進入輪回道。”
“這對魔神熒月和釋天尊者來說都是解脫。”
蒼墨說到這里，看了一眼玄霜：“釋天尊者是我們的恩人，我們以身冒險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也是理所應當。”
江云啟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照蒼墨這么說......
“若是神識不全，無法進入輪回道嗎？”
他的腦子里面突然想到了在凡爾城的那一座大佛，里面也有裟羅真佛的一縷神識。
難道就不打算進入輪回道了嗎......
玄霜輕輕搖了搖頭道：“可以，但是三魂七魄會缺少一魂一魄，每一世轉世投胎都是癡兒。”
江云啟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么狠......
“這么多年了，雖然釋天尊者和魔神熒月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但是他們的靈力和魔息還在無休止的爭斗。”
“這一切是該結束了。”
殷無緒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頷了頷首道：“既然如此，你們二人便下去試試。”
江云啟緊張地盯著玄霜和蒼墨。
救命......
“如果不是，你們能全身而退嗎？”
玄霜和蒼墨對視了一眼：“自然可以，只是動靜會有點大。”
江云啟也明白，他們這話是說的保守了。
比較，畢竟，三個神尊的較量。
這不是動靜打不打的問題了。
這是上古秘境會不會被毀掉的事情了。
看著玄霜和蒼墨飛身躍下深淵后，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認真地回頭看著殷無緒：“無緒大哥，我們要不要避一下？”
萬一靈力沖上來，那么他們豈不是受傷嚴重？
殷無緒卻開口道：“若真的是開戰，避到哪兒去，都是沒有用的。”
這話說完，江云啟也沉默了。
好有道理的樣子。
神尊的無差別攻擊也不差這么幾公里。
想到這里，江云啟看向那深淵的眼神不由得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云啟的手心都攥出了汗水。
生怕下一秒巨大的靈力就從深淵下面沖出去，給他沖飛十萬八千里。
以至于，殷無緒察覺到那人的不對勁，一轉頭，就看到了那人精致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汗珠。
圓潤的瞳孔瞪得老大，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
不由得沉默了。
緊接著唇角微微勾起。
他抬起手，摸了摸那人毛茸茸的腦袋。
“怕什么，有我在呢，至少能夠護你周全。”
江云啟的瞳孔更加瞪大，他側過頭來看著殷無緒，只覺得那人在閃閃發光。
心跳驟然一窒，緊接著開始撲通撲通地瘋狂跳動。
他的眼睛都快冒出了星星，滿是崇拜。
眨了眨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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