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啟：“......”
這......是能說嗎？
那沙人亦是頓了頓，似乎也在思考。
但很快，那沙人還是輕嘆了一口氣開口道：“看到了未來殷施主會虐殺修真界，讓整個修真界生靈涂炭。”
“所以，陀沙才會說殷施主是修真界的罪人。”
江云啟緊緊地抿著唇看殷無緒。
這沙人能說的，應該都是不怎么重要的吧。
要是太涉及到未來，應該就不敢說了......
殷無緒聞言，輕輕嗤笑了一聲。
他隨意地將手中的舍利子拋了出去。
他平靜地道：“修真界的罪人，不會是我。”
江云啟幾乎是立刻就聽出了殷無緒的弦外之音。
修真界的罪人不會是他，而是虐殺無辜的盜藥者。
是仙主！
那沙人亦是沉默了。
良久他才開口道：“殷施主，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你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了。”
那沙人頓了頓，似乎是側頭看了一眼江云啟。
他繼續開口道：“也可順應自己的內心走。”
江云啟有些懵逼。
說殷無緒順應自己的內心走，為什么要看他啊。
難道不應該是順應劇情走嗎？
殷無緒聞言倒是若有所思般側頭看了一眼江云啟。
那眼神莫名讓江云啟有些看不懂。
不由得眨了眨巴眼睛。
或許大佬就是這么的讓人難懂吧。
那沙人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殷無緒。
然后化作了一攤黃沙，將被隨意丟在地上的舍利子吞進了黃沙中。
再一眨眼，那沙人便已經握著舍利子，站在了不遠處，生怕殷無緒將舍利子再拿回去似的。
殷無緒收回了盯著江云啟的視線，他極輕地勾了勾唇角。
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手中的輪回鏡。
“你說這東西能夠看到未來？”殷無緒的聲音甚是平靜。
那沙人點了點頭：“是的，但是殷施主，你現在還不行。”
他說這話的時候，江云啟總覺得有一道視線是落在他身上的。
殷無緒唇角繼續上揚。
他把玩著輪回鏡：“我知道，我說的是日后。”
那沙人頓時沉默了，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也明白了殷無緒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想坑輪回鏡嘛。
下一秒，殷無緒突然call到了他：“江云啟，你覺得有意思嗎？”
江云啟蒙了一瞬，他當然是不覺得有意思的。
要是讓殷無緒看到了未來，或者窺探到了天機。
于他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但是······
他求救地看了一眼沙人。
沙人沒有臉，江云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感覺到了那人投給他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讓他自求多福。
許是太久沒有搭理殷無緒。
殷無緒側頭，墨眸盯著江云啟，里面深沉如淵。
江云啟一抬起頭，撞入的就是這么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小眼神。
頓時心頭一窒。
當即訕訕一笑開口道：“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嗚嗚嗚嗚，太難了，他的媽媽咪耶······
殷無緒并沒有立刻移開視線。
而是繼續盯了一會兒江云啟······
江云啟本來就有些心虛，此時被殷無緒這么一看，嘴角的訕笑都要僵住了。
他乖巧地眨了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道：“無緒大哥，腫么了？”
殷無緒平靜地開口道：“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那沙人：“······”
若是有臉，他的嘴估計在不停的抽抽。
沉默了良久，他終究還是輕嘆了一口氣，溫聲開口道。
“既然殷施主和江施主都喜歡輪回鏡，這輪回鏡便贈與二位施主了。”
江云啟：“······”
嘴角的笑變得有些苦澀。
那啥，真的就這么給了？
那沙人就像是沒接收到江云啟的視線似的。
他身形一閃，當即化作了無數黃沙，融入了金色的沙漠。
聲音縹緲虛無：“既如此，便不送兩位施主了。”
江云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側頭看向殷無緒。
那人依然把玩著手中的輪回鏡，察覺到了他的視線。
悠悠地開口道：“江云啟，你在怕什么？”
江云啟：“！！！”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瞬間慌了心神。
他看著那人認真盯著他的眸子。
腦子一抽，便開口道：“我是在害怕未來真的如陀沙和尚所說的那樣。”
殷無緒聞言，亦是沉默了，似乎在想這個可能性。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無緒大哥，你會嗎？”
他試探性地看著殷無緒。
試圖看出一些殷無緒的想法。
卻不想，那人卻是低下頭來，如墨的眸子對上了他的眸子。
“你想那樣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江云啟整懵逼了。
他眨了眨巴眼睛，對于這個答案，他當然是不想的。
他的任務就是讓殷無緒洗白，又怎么會想他步入原書的結局。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殷無緒便已經收回了盯著他的目光，將輪回鏡放入了自己的儲物戒。
他淡淡地開口道：“放心吧。”
“我不會的。”
殷無緒不像是在開玩笑。
江云啟頓時雙眼發光，開心了起來。
當即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陀沙和尚是殺不了了，輪回鏡也拿到了。
迦葉還在外面。
也不知道是否獲得了機緣。
他們離開又是否應該帶上迦葉。
正這樣想著，突然遠處爆發出了劇烈的金色光芒。
直接將整個天空都染上了金黃色。
順著那個方向看去。
正是他們來時的方向。
所以······
江云啟頓時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道：“是迦葉嗎？”
殷無緒亦是看著那金色的天空，但是相較于江云啟的驚訝錯愕，殷無緒的眼底滿是淡定默然。
他輕緩地點了點頭：“是的。”
江云啟倒吸了一口冷氣。
該說不說。
這一看就是大大的機緣。
江云啟遲疑了一會：“那我們要去尋迦葉嗎？”
殷無緒的眉頭微微一蹙：“為何要去尋？”
江云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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