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他從來不信這些外人口里的東西,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何況耳聽了。
那個人無非就是為了讓念兒回來后讓他心存芥蒂,但是他不會,
只能說是他低估了他對念兒的感情。
肖椎愣了一下:“先生為什么沒有相信呢?”
祁亦珩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滿滿的堅定:“我為什么要相信呢?”
他站起身繞過肖椎然后往前走,一路走到油畫前看了起來,很漂亮的春意盎然的油畫,能看出來這幅畫的創作者對世界的向往。
他又看向了周圍的油畫,這個男人很喜歡油畫,但是他喜歡的都是那種陰沉、黑暗的油畫,多以暗沉的顏色為主調。
但是唯獨這幅油畫卻和那些不一樣,太明顯了,真當他是白癡。
祁亦珩轉過身去直接朝著他最開始走過的地方,拽了一下柜門把手。
兩分鐘后,書柜在肖椎震驚的目光中緩緩打開,露出一條幽深的小道。
小道隨著柜門的打開亮起了燈光,暖黃色的燈光顯得小道更加的幽長,木板鋪出來的路走起來很安靜。
“先……先生,我們……”
“等十分鐘后再進去。”
他站在書柜前看著里面的東西,眼里神色不明。
肖椎快步的想要出門叫人但被同樣著急進來的保鏢給撞了一下。
“肖,肖秘書,不好意思。”
保鏢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面前一米九八的身高看起來魁梧、高大。
肖椎抬頭看著他,鏡片里倒映著他的身影。
“有事?”
保鏢深吸一口氣說道:“發……發現夫人的衣物。”
這句話說完空氣瞬間凝固。
祁亦珩回過頭來神情淡漠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在哪里?”
“溫泉池。”
保鏢嚇得腿都是軟的,強撐著身子才沒有倒下去。
“在幾樓?”
“一樓。”
說完少年就從屋里走出來下了樓。
一樓的溫泉池旁邊放著安沅念丟失那一天晚上穿的禮服,黑色的禮服皺巴巴而又破爛的扔在地上,散落的布料扔的很亂。
就連身上的耳飾、項鏈都被扔在了地上。
祁亦珩站在旁邊低著頭看著地上的東西,身邊的人都別開眼。
其中一個保鏢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夫人……夫人真的被得逞了嗎?”
他可以壓低嗓子說的話還是被人聽到了。
祁亦珩看著他朝他招了招手。
保鏢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走了過去,整個過程都是提心吊膽的。
他……他的職業生涯好像到了盡頭。
上天啊!保佑他保佑夫人,平安度過此劫。
“說的什么?”
少年冰冷的聲音含著怒意,嘴角含著的冷意讓他不寒而顫。
“沒說什么。”
不能承認,承認他就真的死定了。
祁亦珩笑了一下,他生了一雙含情眼,笑起來格外的勾人,但是此刻完全沒有面對他愛人時候的樣子,那雙桃花眼里只有冷漠。
保鏢低著頭不敢說話,此時此刻他想夫人了。
夫人再不回來他真的會哭的。
祁亦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最后還是讓他回去了。
現在不是弄這些的時候,等念兒回來讓念兒自己處置。
“等著,事情結束后自己去守山。“
保鏢臉色瞬間慘白,守山。
守山是幾年前少爺實行的懲罰,空蕩無人的大山里沒有一點吃喝、被褥、帳篷等一切荒野工具。
只有一把小匕首,然后獨自在里面生存一個月,在此期間里面有各種猛獸、蟲蟻、蛇等。
他會不會死在哪里?
還不如讓先生懲罰他。
……………………
“走快點。”
女人被身后粗曠的幾個女仆推搡著,腳崴了一下順間摔倒在地。
“嘶~”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身上穿著的白色短袖沾染上了一絲灰塵,身下的藍色牛仔褲也蹭了點灰。
腳上穿了一雙沒有任何團的小白鞋。
兩個女仆對視了一眼從雙方的眼里看到了煩躁。
最后還是一臉氣氛的將她架起來,然后兩個人換著背。
[宿主,你………真棒。]
安沅念趴在女仆的背上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角:“切,誰讓她們推我,剛剛還差點把我淹死,要不是我會憋氣早喝了一肚子的臭水了。”
招財忍著笑意看著還沒有到盡頭的小道:[宿主,你說小販陪能找回來嗎?]
安沅念想要點頭,但還是忍了下來:“會的,他肯定能找到我。”
她對他永遠相信。
兩個女仆輪流背著她往外面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大風大雨的滿街跑…………”
好聽的聲音在小道里響徹,兩個女仆頭疼的想要打人。
這是什么奇葩的人啊?
一路走出去,遠遠的看到刺眼的陽光,撕破黑暗灑了進來,像是給眾人鋪墊一片向往光明的路。
直到出來她才看清這是哪里。
F國的郊區莊園,里面是建造精美的各種雕塑。
安沅念被女仆帶了進去,里面是另一片天地。
守門的人員滿身紋身,身上的刀疤一點都不少。
安沅念能看出來他們一個個手中都不干凈。
女仆走了過去語調流暢的用F語說道:“開門,貝爾特先生讓我們帶她來的。”
守門人員相互對視一眼,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才放門。
安沅念被一個女仆背了進去,整個過程中她扮演了極好的破布娃娃,不說、不動、不看、不玩。
兩個女仆倒是有些意外她的不說話。
兩個人進來后走的過程中安沅念已經看到了兩波巡視的人,她皺了皺眉頭。
一個破莊園,守的倒是那么嚴。
但是……那么嚴的話不應該是城堡嗎?
迎面走過來一個穿著法式吊帶連衣裙的女人,一米七的身高,烈焰紅唇配上墨藍色吊帶長裙,腳下的黑色高跟鞋漏出白皙的膚色。
她抬手擋住陽光目光懶懶的落在她身上。
“這是哪里來的小玩意兒?”
她語氣傲慢而有不耐的話讓即使聽不懂的安沅念都能猜出來。
女仆連忙將人放下來然后低著頭微微屈膝:“麥莉小姐,這是貝爾特先生的新任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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