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農家克夫命,暴力錦鯉開掛旺夫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只可惜,這人只能是我的
  他說是去叫人,其實也就是跑到門口喊了一嗓子。

  他剛喊完沒多久,外頭就整齊有序的進來了一排人,外頭的院子里還站著稀稀拉拉的七八個。

  賴老五雙手貼腹站在蘇錦身后,謹慎地指了指門外的一個方向,小聲說:“掌柜的你看,那邊站著的就是我之前說的。”

  蘇錦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兩張極其相似的臉。

  也如賴老五所說,一人面上有遮掩不住的胎記,另一人站著的時候都能看出肩膀的高度左右明顯不一致。

  賴老五說這兩人是他看到針線活兒最好的,可這兩人卻站在了最不起眼的外圈,可見老馬頭兒心里可以賣出好價錢的人選并非是她們。

  這些人都是被當成貨物擺在貨架上被人挑選慣了的,看到蘇錦都是一副麻木或是習以為常的表情。

  等老馬頭兒一出聲,跟被訓練過似的依次站出來行禮問安,一個接一個的,單是看了一圈就讓人覺得眼花。

  蘇錦捏住眉心稍稍用力,在老馬頭兒再三試圖給自己推薦最前頭兩個姑娘時,忍不住說:“我要的是針線好的,不是長得好的。”

  她留意看了被老馬頭兒極力推薦的這兩個,兩人的手指腹上都有明顯的老繭,可十指上的指甲卻被保養得極好,形狀也是特意修剪過的。

  這是會繡花的嗎?

  這分明是長期苦練彈琴的。

  苦練了一手好技藝還長了張俊俏臉蛋的人,是能在她那個小廟中待得住的嗎?

  蘇錦懶得理會老馬頭兒臉上的干笑,在他再次開口前直接說:“把你們的手攤開我瞧瞧。”

  眼前齊刷刷地展開了幾十只手,蘇錦掃眼望過去直接閉上了眼。

  “不行。”

  這些都是老馬頭兒精心選出來趕著著急出手的,聽到蘇錦這話眼里不由得多了幾分著急。

  “您要不再選選?這些都是我這里出挑的姑娘,您……”

  “你把外頭站著的那些叫進來我看看。”

  老馬頭兒的話被掐斷后還想掙扎,可聲兒還沒出口就被堆了一臉橫肉的賴老五橫了一眼。

  “我們掌柜的讓你去你就趕緊去,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老馬頭兒帶著說不出的失望叫了一聲,屋里屋外的人換了位置,攤開手蘇錦瞥了一圈,眼里終于露出了些許滿意。

  是不是經常干針線活兒的人攤開手后一眼便可看出來,她要的就是這樣的。

  蘇錦指著最邊上的人說:“你叫什么名字?”

  “春花。”

  “你呢?”

  “春草。”

  春花和春草便是賴老五提到的雙生姐妹,這也是她們二人第一次站在如此靠前的位置。

  蘇錦挑起春花袖口上壓得細細的針腳說:“我看這里好些人身上的針腳都是這個路數,這些都是你做的?”

  被點到的春華難掩受寵若驚地低下頭說:“回夫人的話,是我和姐姐一起做的。”

  她們姐妹二人自出生就被扔出了家門,被人撿來養到七八歲的時候又被轉手賣了一次。

  生來天殘不全,要是不苦練出有用的技巧,在這吃人的地方根本就活不下去。

  為了讓老馬頭兒等人能看她們稍微順眼些,她們姐妹和另外的幾個人幾乎包攬了這里所有人身上的衣裳。

  捕捉到她面上壓制不住的惶恐,蘇錦說不出什么滋味地在心里嘆了一聲,收回手說:“你和你姐姐過來,還有,你也過來。”

  蘇錦前后總共選了四個。

  除了春花姐妹,還有兩個也是看起來就很老實,但是手上全都是針眼神情澀澀的小姑娘。

  眼看著能要上高價的人一個沒被選中,還被蘇錦選走了自己這里能干活兒賣出點兒小錢的人,老馬頭兒臉上的笑有些繃不住,干巴巴地說:“您這就選好了?要不您再多看看?”

  這人的眼怎么就這么利,能干活兒不吭聲的全給選走了!

  蘇錦還沒說話,賴老五就不高興地瞪眼說:“老馬頭兒你怎么回事兒?”

  “我們掌柜的來關照你的買賣,你咋還好意思拉拉個臉?咋地,你不想賣啊?你要是不樂意賣,那多的是地方可以買,你少在爺爺面前擺著那套!”

  “哎,這話也不是這么說的。”

  老馬頭兒逼著自己擠出個笑,賠著笑臉說:“您能來關照我生意,那就是我的榮幸啊!只是這幾個都不如之前的伶俐,我這不是也怕買回去了不好調教嘛。”

  “要怎么管束那就是我的事兒了。”

  蘇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對著賴老五說:“你先帶著她們幾個出去,我拿她們的賣身契。”

  賴老五很是果斷地帶著人出去了。

  蘇錦撣了撣指尖站起來,輕描淡寫地說:“這四個我都要了,要多少銀子,你說個數吧。”

  一刻鐘后,蘇錦揣著四張身契出了破敗的院子大門,對著門口等著自己的幾個人說:“走吧。”

  春草等人死死地低著頭跟在蘇錦的身后,一步不敢越前,一步也不敢落后。

  一看就是被特地訓過的,幾乎已經養成了骨子里的本能。

  等一路跟著到了錦繡閣門前,蘇錦直接把這幾人都交給了陳招娣。

  “招娣姐,你帶著她們去后頭梳洗一下換身衣裳,再給安排個住處。”

  陳招娣招手示意人都跟自己過來,走之前卻湊在蘇錦的耳邊說:“掌柜的您前腳剛出門后腳瑀哥就來了,來的時候那個楊穗兒腆著個大臉一個勁兒往前湊,我和付娘子前后拉了好幾回都沒摁住。”

  她回想起當時的畫面氣得臉色隱隱發青,沒好氣地說:“這人留在這里遲早是個禍患,左右她的手也傷了輕不得重不得的,不如早些找個由頭把人打發回去了事。”

  錦繡閣里的人都知道蘇錦和顧瑀的關系,也知道這二人是夫妻。

  所以哪怕是私底下的關系再好,腦子清楚的人心里也都劃著一條明確的線。

  例如霍三和賴老五絕對不會獨自進蘇錦在的繡房,更不會靠近蘇錦住的內院。

  陳招娣和付娘子等人絕不會跟顧瑀多說半句不該說的閑話,也不會在無人的地方單獨相處。

  這本該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楊穗兒空長了年紀腦子里裝的卻是豬尿包。

  自打在前頭遇見過顧瑀一次,這人就把眼珠子掛在了顧瑀身上,張嘴閉嘴說起的都是瑀哥,顧瑀一旦來了更是拉都拉不住眼巴巴的往前湊。

  哪怕是明知道顧瑀一句都沒跟她多說,也不曾分給她一個多余的眼神,可陳招娣想起那一幕還是止不住的來氣。

  來學手藝的不好好鉆研本事如何精進,整日惦記別人的男人,這算咋回事兒?

  不直接拎棍子給這臭不要臉的打出去,就已經是她給楊老板面子了!

  聽出她話中藏不住的惱怒,蘇錦眉梢微妙一揚,好笑地說:“顧瑀人呢?”

  陳招娣冷著臉說:“那本來就是個好清凈的,哪兒會受得住這樣的聒噪?”

  “聽說您出門了,進來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送東西了?那我去瞧瞧。”

  “嘿呀,掌柜的您得當回事兒啊!”

  陳招娣心急地拉住蘇錦,咬牙說:“這有一有二就有三,今日是楊穗兒,保不齊明日就是哪個不長眼的蹦出來作妖弄怪,您記得上點兒心!”

  蘇錦聽到這話好笑得不行,撲哧樂了抱著胳膊說:“那我能把人藏起來不許別人看?”

  藏哪兒是能藏得住的?

  而且顧瑀長了那么一張臉,現在還有意收斂了身上迫人的痞氣,裝出來一表人才的樣子還是很能迷惑人的。

  這樣的人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會是眾人目光匯聚的焦點,也絕對少不了被人關注的時候。

  她要是遇上一個防備一個鬧心一次,那往后這日子還怎么過?

  看到陳招娣滿臉晦氣語塞不言,蘇錦樂不可支地點了點她的肩膀,學著她的樣子小聲說:“我跟你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我再怎么防備都沒用,顧瑀自己穩得住就行,而且楊穗兒沒多久也要走了,沒必要在這時候把人攆回去,不然楊老板的臉上不好看。”

  那好賴是曾經幫過一把的人,楊老板本身也是個厚道的,實在沒必要在這種小事兒上鬧得不愉快。

  像是怕陳招娣不放心,蘇錦還一本正經地補充說:“招娣姐放心,我回頭一定好好教導顧瑀,讓他堅守本心抵制誘惑,否則我就捶死他。”

  “這……”

  陳招娣一言難盡地看著身板瘦小的蘇錦,心累嘆氣。

  “就您這小身板多喝兩碗湯都不愿意,您能捶得動誰啊……”

  蘇錦被逗樂了,挑眉開始挽袖子:“這怎么還帶看不起人的?”

  “你等著瞧,我肯定捶得動顧瑀。”

  “嘖。”

  陳招娣表情復雜地帶著人朝著后院走了,蘇錦想想著陳招娣剛才的話,支在柜子上撇撇嘴笑了。

  這男人還挺能招人。

  只是可惜了,這人是她的。

  也只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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