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司徒南瑾出了昌平縣沒多遠,路上就遭到了刺殺。
不同于那天晚上的只有兩個刺客,這次的刺客人數有二三十之多,而且個個武力都不錯。
要不是因為那晚的刺客,司徒南瑾心有防范,護送他回京的侍衛多,他怕是沒命逃回京城。
那日,司徒南瑾在剩余十幾個侍衛的護送下,一路疾馳,狼狽的逃回京城,魏王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得知他安然無恙的回京,魏王氣得當即黑了臉。
沒錯,那二三十個刺客正是他派去的。
在得知司徒南瑾被派去賑災時,他就悄悄下了命令,讓司徒南瑾只能剩半條命回京城。
可惜,他被皇上盯著,動靜不敢太大,能派去的人有限。
不然,非得把司徒南瑾打得只剩半條命不可。
想到齊王不久前的來信。
自己派去的數十個刺客還抵不上別人派去的兩個給司徒南瑾造成的傷害,魏王氣得下令重罰了回來的人。
隨著司徒南瑾回京,宮里自然知道了龍旦城發生瘟疫,司徒瑞連忙派了幾個醫術高明的御醫前去。
這幾日,司徒瑞一直憂心忡忡。
自登基以來,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看著邊疆傳來南丘挑事的消息,司徒瑞愁得眉頭直皺。
想來南丘國得知他們大乾發生了嚴重地動,開始蠢蠢欲動了。
若再讓他們得知又爆發瘟疫,大抵就會舉兵進犯了。
想著登基后的種種不順,簡直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偏偏這時,御書房外又傳來太后強闖的聲音。
“該死的奴才,連太后也敢阻攔,還不快滾到一邊去。”是杜青姑姑的聲音。
司徒瑞放下信件,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無奈的揚聲道:“讓母后進來吧。”
“皇上。”
沈太后一臉不悅的進入御書房,沒發現司徒瑞的滿目愁苦,張口就道:“這么多天了,你都不打算為瑾兒作主嗎?
非要等有朝一日瑾兒被他的皇叔給害死嗎?
還有那什么鄉下縣主,你趕緊派人去抓她回京。
竟敢傷了瑾兒的命根子,差點毀了未來皇嗣,其罪當誅!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母后。”
司徒瑞無奈的將沈太后的話打斷,“南瑾遇刺一事,并沒有查到背后之人,母后你不要胡亂猜測。
還有合陵縣主踢傷……”
“母后胡亂猜測?”
沈太后當即炸毛,不悅的打斷司徒瑞,“瑾兒向來乖巧,除了數年前一時糊涂得罪過魏王和齊王,何曾與人結過仇?
除了他們,還有誰膽敢派人刺殺瑾兒?
虧你還是瑾兒的父皇,卻一心向著外人。
你不疼瑾兒,有我這個皇祖母疼。
你不為瑾兒作主,有我這個皇祖母為他作主。”
“母后,朕沒有不為他作主,只是凡事要講究證據,不能靠胡亂猜測就斷定是二皇弟和十一皇弟派人刺殺的他。”
“那那個鄉下縣主呢?她傷了瑾兒是事實,那么多雙眼睛看著,總不能是胡亂猜測吧?你還想護著她!”
司徒瑞頓了頓,越發無奈道:“母后,是南瑾無緣無故想先掐死合陵縣主的。
南瑾不占理,你讓朕如何責罰合陵縣主?
你還嫌彈劾南瑾的折子不夠多嗎?”
“皇上!她傷了瑾兒是事實!
她哪里不踢偏偏踢的命根子,瑾兒先動手是他的不對,可瑾兒也不過是想要給她個教訓。
她傷瑾兒,目的是要謀害未來皇嗣啊!
好在瑾兒沒什么大礙,若真影響了瑾兒的生育,別說只是她的一條命了,她的九族也要跟著償命!
就她欲謀害未來皇嗣,母后只要她一條命已是大度。
你若狠心不為瑾兒作主,我來!”
“母后!”
沈太后怒氣沖沖的離開,司徒瑞急忙追出去。
“母后,朕為南瑾作主就是了,不要臟了你的手。”
“真的?”
沈太后停下回頭看他。
“真的。”
“只是如今那邊發生了瘟疫,現在派人過去將她抓拿回京,萬一把瘟疫也帶回來可如何是好?
待瘟疫結束,若她好運平安回來,朕一定派人將她抓拿。
若她不幸染上死在丘渠郡,這事就算了。
再怎么說她也是為了丘渠郡的百姓主動前去,她若死了,我們也不好再把怒氣發泄在她的親人身上。
傳了出去,只會顯得我們皇室不仁不義,恩將仇報……”
司徒瑞一頓保證,好說歹說才把沈太后安撫住。
待沈太后滿意離開,司徒瑞卻是叫來了暗衛,派了兩個前去暗中保護陳明月。
他怕沈太后瞞著他對陳明月動手。
經沈太后這么一鬧,司徒瑞越發的苦悶和煩躁。
想到邊疆傳來的消息,連忙又召見幾位將軍進宮商討。
龍旦城內,患病百姓與日俱增,加上宮里新派來的御醫,又兩日過去了,可治愈藥方還是沒有試出來。
百姓惶恐不已,紛紛想逃離龍旦城。
齊王命人嚴防死守各城門路口,還親自到百姓中安撫,會與龍旦城百姓共度難關。
不幸的是,沒多久,齊王就被感染上了。
為了不傳染給其他人,他把自己關在一間屋子里,不讓任何人近身伺候。
吃飯喝藥都是通過窗戶遞進來。
白塵站在窗戶外往里看著齊王抱著木桶嘔吐不止,急紅了雙眼。
“王爺,您就讓屬下進去伺候您吧。您這樣,屬下看著心里難受。”
“嘔,嘔……”
吐出胃里的苦水,齊王無力的跌回床上,好一會兒才傳來他虛弱的聲音。
“不準。”
“太醫那邊可有什么進展?今日又新增了多少患病百姓?又有多少百姓因此喪命?”
哪有什么進展啊?
若有什么好的進展,王爺就不用這般受難了。
白塵心里正怨念著,還不等他回話就看齊王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奔向屏風之后。
“王爺!”
白塵越發擔憂和心急。
一天排便數十次,王爺的身體再硬朗都受不住啊。
許久之后,才見齊王腳步微顫的從屏風之后挪步出來,臉色又虛弱了幾分。
那虛弱的模樣,白塵看得差點落淚。
“王爺,您感覺如何?屬下去將太醫叫來。”
“不必。”
話音未落,窗外的白塵已經沒了人影。
齊王挪回床上靠著呆愣而坐,心里有些難過。
他來時,安瑤剛被診斷出了喜脈。
月份還很小,還沒對外公布。
也不知自己還有沒有命回去見她……以及未出世的孩子。
也不知她肚子里的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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