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月一邊關門,一邊笑道:“沒事,正好剛忙完,里面請。”
蘇清箬點點,跟著她往后院走去。
“春丫,去倒壺茶來。”
“是,夫人。”
坐在后院屋檐下漿洗著衣服的春丫連忙在腰側擦干手上的水,起身匆匆進入廚房。
陳明月將人迎進了堂屋坐下,笑問道:“蘇小姐,今日來是有什么事嗎?”兩個丫鬟手里還帶了禮物。
蘇清箬朝身邊的丫鬟看了一眼,蓮心和云舒連忙將手中的籃子放在陳明月和蘇清箬之間的桌子上。
“蘇小姐,你這是?”
蘇清箬徐徐開口,“前些日子楊夫人救下的司玄是我的未婚夫婿。本該早些帶著禮物來感謝楊夫人的,只是有事耽擱了。
這里只是一點小心意,還請收下。”
陳明月了然的點點頭。
那天蘇清箬和蘇秦來接人的時候,看到她的反應,陳明月就猜出了她和司玄的關系肯定不簡單。
“蘇小姐客氣了!司玄公子的傷可好些了?應該沒啥大礙吧?”
“他還有急事要辦,早些天已經離開了太古鎮。如今我也不知道他的傷有沒有好些。”
想到司徒南玄是帶傷離開的,蘇清箬眉間染上一絲擔憂。
南玄一路奔波南下,肯定沒辦法好好養傷,傷口千萬不要惡化了才好。
去了邊疆,也千萬不要親自上戰場。
也不知道魏王追查背后兇手追查的怎么樣了?能不能為南玄報仇?
陳明月看出了她眉宇間的擔憂,安慰道:“蘇小姐莫要擔憂,司玄公子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會沒事的。”
“嗯,楊夫人說得對,司玄他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一定會沒事的。”
蘇清箬自我催眠后,話音一轉,笑道:“對了。我這次來,還有一件喜事。
《李白詩詞集》和《崔鶯鶯待月西廂記》京城那邊已經印刷了一部分來售賣。
京城的文人學子很喜歡《李白詩詞集》,第一日售賣一千冊,都被搶完了。”
“真的?”
陳明月喜不自勝。
“真的。我的人昨日快馬趕來太古鎮告訴我的,書局正加緊印刷呢。
這兩天京城的文人學子都在傳誦和討論李白的詩作,都想知道到底誰人是李白,竟然能寫出如此多驚艷絕倫的詩作!”
“那真是太好了!”
賺錢的同時還能讓前世的文化瑰寶在這異世大放異彩,陳明月甚感欣慰,笑得見牙不見眼。
“蘇小姐,你等我一下。”
笑了一會兒,陳明月突然想到什么,留下一句話,匆匆跑去了書房。
不一會兒就拿了兩本書出來,將其中一本推到蘇清箬面前笑道:“蘇小姐,這本也是李白的詩詞……”
“還有?”
蘇清箬又是驚喜又是詫異。
在大乾,文人學子一生中能作出幾首讓人驚嘆的詩已是不易。
李白寫了一本還不夠,竟然還有一本!
蘇清箬激動的拿起書本翻看。
“蘇小姐,你再看看這本,這位先生做詩詞也是非常的厲害。”
陳明月安靜的等她翻看了好一會兒,才將手上的另外一本書遞給她。
“哦,是嗎?那他所作詩詞可能堪比李白?”
“這……蘇小姐,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李白與這位先生的詩詞各有千秋,難分伯仲。”
“哦?”
李白在她的心里是詩仙,無人能比。
楊夫人竟然說有人的詩詞與李白的難分伯仲,蘇清箬心里有些不相信。
卻也被陳明月勾起了好好奇心,將手里的《李白詩詞集》放下,接過了陳明月手中的書。
“《杜甫詩詞集》”
又是沒聽說過的,他的詩詞真能與李白的詩詞不分上下嗎?
帶著這樣的疑惑,蘇清箬翻開了書本的第一頁。
“《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首詩……”
蘇清箬仿佛被什么擊中了心房,又迫不及待的細細默念一遍。
這首詩格律精嚴,但也不能因為格律就能成為一部偉大的作品,詩中所表現出來的氣象、情感和意境才一首詩的核心。
這首詩開篇便落筆不凡,首聯中就描繪了一幅秋景圖,有聲、有色、有高、有低矮,聲音有高亢、有低回,極富層次。
頷聯承接首聯末句低回之勢,又做了另外的展開,無形中傳達了韶光易逝、壯志難酬的感慨。
短短兩句,實乃古今獨步、句中化境。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當真悲涼,無限感慨,抒之不盡,言之不絕啊!
蘇清箬緩緩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陳明月,笑道:“楊夫人說的極是,這位杜甫和李白果真難分伯仲。
光是這一首,就讓我徹底折服。
只是這位杜甫的詩太過悲涼,我還是比較喜歡李白先生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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