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肖湘玉的性子,不會那么輕易打發的。”
宋世芳在原地轉了兩圈,心下陡然一驚,呼聲道:“是金谷年,她把王雪梨的臉傷給治好了!”
劉嬤嬤聽她這么一說,總覺得金谷年太邪乎了。
心中缺了什么似的,四周看了一眼。
那女人不就是個神醫而已,怎么搞得像是殺手似的?
宋世芳明明心里同樣不安,嘴上卻道:“一個跳梁小丑罷了,不然,為何不敢現身,只敢偷偷摸摸干一些齷齪之事。”
正在此時,侍書走進來,手里捧著個大盒子,神色有些慌張道:“主子,肖貴妃使人送了東西過來。”
“什么東西值得你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劉嬤嬤沖上來,氣不打一處道。
當她掀開那個盒子一看,嚇得盒蓋抖落在地。
盒子里,赫然是一顆人頭。
邵御醫!
正是給王雪梨看診的人。
肖貴妃此番操作,是在敲打宋世芳。
小樣的,你暗地里使的詭計,我都知道了!
宋世芳后背一緊,深呼吸幾口氣,罵道:“沒用的東西!”竟然落下把柄,大意了。
劉嬤嬤跟侍書跪倒在地,戰戰驚驚道:“奴婢知罪。”
“金谷年這一手玩得可真夠溜的。”宋世芳咬牙切齒道,臉上卻是笑意吟吟。
把她逼急了,那女人的幾個兒女也別想好過。
“我記得金谷年有個孫子,還不滿一歲。”宋世芳眼里閃著瘋狂的肆虐道,“把那孩子抱過來讓我瞧瞧。”
劉嬤嬤趕緊去辦了。
“我要文家五條人命,換我家明陽的安危。”宋世芳目帶寒意,“若是不夠,再加上文振國跟王家上下十幾口人命。”
卻說文振國奉命去勾搭金谷年,他先是回到王家,幾乎是命令鐘氏母女收拾一番,前往芳疏鋪子。
“兒、兒呀,你真要她們姐妹相見,萬一打起來怎么辦?”鐘氏憂心忡忡,最近糟心事多了,她仿佛一夜老了十歲,滿頭銀發,駝著背,哪里還有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
文娟只是聽著,什么也不肯做,埋怨道:“大哥,你別想一出是一出,金谷年下藥害長公主,豈能善了,只怕長公主恨不得要金谷年去死。哪怕是親生姐姐,也不放過。”
她說了大實話。
鐘氏上前捂住她的嘴,罵道:“哪,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說的是事實。”文娟毫不留情地戳穿這其中的不光彩之事,“一男共侍兩位長公主,不是大哥死,便是金谷年亡,除了宋世芳而已。”
橫豎都是文振國討不到半分好處。
王家人這是集體去送人頭嗎?
幼稚。
“依我說,咱們不如收拾行李,借此機會跑路吧。”她更是提出大膽的建議。
“上天入地,你能逃得過天子的法眼嗎?”文振國野心勃勃道,“不,這回我要賭一把。”
文娟蔫了。
“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只要金谷年離不開我,這事就成了。”文振國勝券在握道。
反正他就是這般自信。
鐘氏母女的臉色更難看了。
沒有誰比她們更懂得金谷年的難纏,在宋世芳面前,你只要裝孫子就成,可在金谷年面前,裝孫子都沒用!
那女人會醫術,是個瘋子!
“為此,我還有一計。”文振國瞧她們打不起精神,又道,“由我主動去向皇太后坦露金谷年的身份,爭取寬大處置,再加上金谷年跟我的夫妻之情,想必能搏一搏。”
“哎……”文娟嘆息得更厲害了。
文振國帶著鐘氏母女趕往芳疏鋪子。
芳疏鋪子面前一片冷清,蔡娟婆孫在擦櫥窗,兩個人同樣愁眉不展。
“夏彩花在家嗎?”
文振國穿得文質彬彬,大冷天的還拿著扇子,總有一種刻意而為。
蔡娟認了大半天,驚呼出聲:“你,你是文振國!”
那時蔡娟才嫁到文家村沒多久,遠遠見過他一面,不過,看到他身邊的鐘氏母女,也大概能認出來。
“你來做什么?”蔡娟又冷著臉質問道。
鐘氏生怕兒子吃虧,趕上來道:“你,你讓夏彩花出來說話!”
“她沒空!”蔡娟頭也不抬道。
鐘氏叉著腰想罵人,不想蔡娟又冷冷拋出一句:“你們想找茬嗎?”她抬起頭,露出不善的目光,扔掉手套,淡漠道,“我倒是不怕的,你們若不怕失了身份,就來呀。”
這年頭,連個鄉下婦人都這么彪悍的嗎?
文振國算是大開眼界。
而鐘氏母女則是見怪不怪。
這都是金谷年縱容出來的。
“我們今日不是來吵架的,是來傳信的。”文娟眼看都要打起來了,上來圓場的。
蔡娟不理會她:“彩花跟你們王家沒什么好說的,回去吧。”
“金谷年來了京城,事情總要解決的,躲避不是辦法。”冷不防地,文娟高聲道。
蔡娟的心頭被捶了一下。
就是聽聞了文振國的荒唐事,蔡娟才巴不得金谷年離得遠遠的。
這王家是狗東西,哪里有屎香往哪里湊。
“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沖進去!”鐘氏一向囂張慣了,繞了一圈,看到后門敞開著,直接闖進去。
蔡娟急了,追上來。
“救命啊,搶孩子了!”
這時,后院里傳來夏彩花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只見兩個蒙面大漢,分別抱著夏彩花跟孩子,迎面沖出來。
鐘氏被撞個正著,跌倒在地,骨頭都斷了幾根。
“你們這些混蛋,光天化日敢搶良家民女跟孩子!”蔡娟沖上來,從旁邊抄過掃帚就要打人,可到底不堪一擊。
后面趕來的文振國本想大展神通,沒想到呼呼被踹了兩腳,痛得在地上直哆嗦。
誰也想不到,日光日白的,天子腳下,竟然有人頂風作案。
香袖出去拜訪客人,蔣盈盈跟劉忠浩又出去了。
那兩個大漢將夏彩花母女劫持上馬車,一路狂奔來到郊外,中途碾轉換了兩次馬車,最終在一座老宅子面前停下來。
劉嬤嬤坐上馬車,準備接管這一切時,冷不防地,脖子被架上一把匕首。
“一直開,別停下來。”
清冷的女音從背后響起來。
劉嬤嬤失聲道:“你是金谷年!”
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將她的人馬調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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