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盈盈的幫忙下,文知雅一家連夜收拾東西,搬進芳疏成衣鋪后院。
那里臨近街鋪,附近人流大,諒文振國也不敢來找茬。
當他們的馬車緩緩離開后,文家門口出現一大一小兩個人。
“這樣子好嗎?”文知禮注視著馬車遠去的背影,瞥向金谷年道。
金谷年臉色陰晴不定,在昏暗的月光下,如鬼魅一般深不可測。
文知禮嘴角噙著冷意,諷刺道:“你剛才一針扎下去,豈不是大快人心。”
金谷年倒是想呀,可是,代價太大了,連累文知雅等人就不值得了。
金谷年剛剛躲在空間處趁著混亂之際,暗暗往文振國兄妹身上扎了銀針。
那銀針上是特地加了料的。
想到這些,金谷年目光冷冽,冷笑:“扎不死他們,也能讓他們消停幾日。”
況且,文振國的寵幸也快到頭了。
見文知禮露出疑惑的表情,金谷年嘴角扯出一抹冷漠:“我讓他硬不起來!”
文知禮:“…”
果然最毒婦人心。
招惹閻羅王,也千萬別招惹會醫術的女人。
“老四,你怕我?”金谷年美眸一閃,意味深長道。
文知禮頭皮一緊,搖頭道:“開什么玩笑,我—”
不待他說完,金谷年攬著他的肩膀,驚得他一陣惡寒,躲開了。
“走吧。”金谷年沒想到他嚇成這樣,好氣又好笑,淡聲道,“去長公主府走一趟。”
“我聽十一說了,宋世芳懷疑有人搞鬼,從外面調了十幾個高手回去把守府邸,如今是一只蒼蠅都難飛進去。眼下,靜觀其變。”文知禮冷靜分析道。
金谷年一陣無趣道:“你這個影衛的主人也太失職了,只有十三還相信你活著,聽從沈飛指示為你賣命,底下的人都反水了。”
“這樣不好嗎?不然,我也活不到現在了。”文知禮冷笑,話鋒一轉,“你如此大動干戈讓蔣盈盈來幫文家兄妹,只怕會害了人家。”
回到馬車后,文知禮又提醒道,“倒不如你親自出馬,手撕渣男,對你而言不過小菜一碟?”
金谷年瞪他一眼:“時機未到。”
可惜她的空間不能移動,不然,直接滅殺了那對狗男女!
手撕渣男有什么難的,哼,如今她要文振國做不成男人!
京城貴圈錯綜復雜,她至今還沒捋順那些人物關系,想干掉文振國不難,但想全身而退,還得再想想辦法。
“不過,眼下我已經有一個合適的切入點。”她笑意深長道。
便不再理會文知禮了。
芳疏成衣鋪,后院。
“盈盈,你深夜未歸,蔣家人能答應嗎?”文知雅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憂心忡忡道。
畢竟蔣盈盈一家寄住在大二伯蔣文書家里,早出晚歸的話,會惹人閑話的。
蔣盈盈在旁哄著文致恒,不以為然道:“我的名聲早壞了,也不差這一趟。”
“我二伯一家橫豎看我不順眼,暗地里指指點點的,若不是我哥的舉人身份,只恨不得跟我們家撇清關系才好。”她冷笑。
“哎,寄人籬下,身不由己。”蔡娟走來,微微嘆息。
蔡娟婆孫也搬到這里來了,因為蔣家人總是指桑罵槐,說蔣盈盈把無關人士帶回家,蔣盈盈一怒之下,直接把蔡娟母女安排到芳疏住下來。
“知雅,你爹不是人!”蔡娟聽到文知雅他們的遭遇,大喊鐘氏母子連禽獸不如。
“我爹利欲熏心,只會討好長公主母女,親生骨肉算得了什么,不過是換取利益的籌碼罷了。”文知雅的心境大起大落,不屑道,“如今也好,橫豎沒了關系,我也不屑認這種人做爹。”
蔡娟又問起老二文知孝的情況。
文知雅眼里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失落道:“我二哥跟在老混蛋身邊,耳濡目染的,只怕回來再也不肯我跟大哥了。”
蔡娟連連嘆息,見蔣盈盈還不回去,忙把她推出門,又讓阿杏親自駕馬車送她走。
“蔡嬸,我—”蔣盈盈一臉的曠達不羈。
蔡娟苦笑:“你是無所謂,可你不想你爹娘遭人詬病吧?”
一句話堵住蔣盈盈的不滿,只得離開。
待她回到蔣府,從角門偷偷溜進去時,不想被人捉了個正著。
來人是蔣盈盈二伯娘苗氏身邊的桂嬤嬤,整日一副陰沉沉的樣子,好像人家欠她銀兩似的。
“堂三小姐早出晚歸,身邊又沒個人伺候,如此不知羞恥的舉止,要是傳出去,壞了你自個兒的名聲不說,連累尚書府的其他小姐,你可知罪?”桂嬤嬤端著面癱的臉,開口就劈劈啪啪教訓一通。
二伯家里有三個女兒,蔣盈盈排在第三,所以府里的人都稱她為堂三小姐。
蔣盈盈拒絕了蔣家塞過來的丫頭,一人獨來獨往,這一點被二房的人嘮叨了許多遍,每每都是她母親方氏扛下所有,搪塞了過去。
蔣盈盈經營著芳疏的鋪子,當中又涉及到許多人的秘密,豈可輕易被人知道。
“桂嬤嬤教訓的是,回頭我一定帶上丫頭再出門。”蔣盈盈低眉順眼,聲音清亮。
桂嬤嬤皺著眉頭,聲音陡地撥高了:“知雅小姐,看來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豈是帶上丫頭就能解決的?如今太太已歇下,她讓你去采芳院反省一晚,明日她再好好跟你說道。”
說完,她就讓丫頭上前來,看樣子是怕蔣盈盈反抗的話,直接動手了。
蔣盈盈冷冷一笑,乖巧跟了上去。
待她來到釆芳院后,桂嬤嬤直接讓人上鎖,還派人把守起來。
“小姐,你以后得長點心了,太太生氣了,后果很嚴重。”蔣家派來伺候的丫頭紫娟一邊鋪床一邊埋怨道。
蔣盈盈悠閑地喝著茶,并不回應她。
“小姐,莫非你真的偷偷做起生意了?”紫娟頓了頓,又問道。
蔣盈盈眸光一冷,問道:“誰說的?”
紫娟有些窘迫道:“府里的下人們都在傳你給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做衣服,太太也因此大發雷霆,你以后可改了,不然,太太自然是不肯的。”
紫娟原是苗氏房里的二等丫頭,本以為給蔣盈盈做大丫頭是升職了,沒想到蔣盈盈做事毫無章法可言,粗俗又不識抬舉,還連累底下的丫頭們受罪。
說紫娟沒有氣才怪呢。
“我經營生意,妨礙誰了?”蔣盈盈冷哼一聲,掃向她。
紫娟僵在原地。
可不待她回應就被人從后面打暈了。
“金姨,你來了。”看到來人,蔣盈盈一臉喜色迎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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