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的身體掏空厲害,十八九歲的人,五十歲的身體,再這樣折騰下去,別說是房事不舉,連性命都堪休!”
待金谷年在馬車里為杜雄把脈后,目光冷冽,神色嚴肅道。
杜雄的臉憋屈得像便秘一般,虛心道:“真的假的?”
金谷年冷笑,將他最近的癥狀說了一遍。
杜雄抹了把汗,跪倒在地:“金大夫,救我!”
金谷年瞪他一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救得了你的人,救不了你的心。”
簾子外面的賴老三聽了,忍住笑,只得躲到邊上去。
杜雄悔不當初,虛心請教道:“金大夫醫術高超,肯定能救小子性命…”
“滾!”金谷年讓他滾下馬車。
杜雄連滾帶爬,從馬車里滾落下來,一臉驚悸未定。
娘呀,怎么感覺像小時候犯錯,被娘親責罰的樣子。
當看到金谷年拿出幾盒藥走出來,他又咧嘴一笑。
心里有說不上的暖意。
“按照上面的說明服用,三天后再復診。”金谷年嘆息,警告道,“要是讓我知道你繼續胡來,我就一針扎下去,讓你斷子絕孫算了。”
竟然是說著最狠的話,干著最暖心的舉動。
“金大夫,謝謝你!”杜雄忘乎所以之下,摟著金谷年的肩膀,親近道。
金谷年將他彈開,一臉嫌棄。
“嘿嘿,我改,死也要改。”杜雄歡喜地接過藥,走了一半路又回頭,魯莽道,“多少銀子?”
金谷年怒不可遏道:“滾!”
“好,小爺會記得你的人情。”杜雄笑嘿嘿走了。
他這恬不知恥的樣子,驚呆了隨從張三的下巴。
“少爺,你不會是瞧上人家了吧?”張三結巴道。
他承認金谷年風姿綽約,是難得大美人,可她的年紀跟杜雄差了十幾歲呀。
杜雄瞪他一眼:“說什么混賬話,我是那種人嗎?我告訴你,金谷年讓我想起死去的老娘,她生前對我可嚴厲了,現在想想,愛之深恨之切,有娘的孩子像塊寶……”
杜雄交代張三:“回去送份禮過去龍風鏢局,告訴道上的人,鏢局由我罩著的,讓他們識趣一點。”
便又問起白家老太太的眼疾,得知金谷年有把握醫治老太太的右眼后,杜雄暗暗心驚。
古往今來,恐怕敢在眼睛上動刀子的人,只有金谷年了。
誰敢跟神醫過不去。
杜雄想到自己成功跟金谷年搭上關系,心里美滋滋的,小哼著曲兒回到家里。
花廳處有縣衙人員進進出出,每個人神色凝重,如臨大敵。
杜江原被汝陽王突發的死亡攪得焦頭爛額,正感到無處安放時,眼里的余光見到杜雄在花園處躲躲藏藏,賊頭賊腦的,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孽障,站住!”
杜雄垂著頭,老老實實喚了一聲爹。
“整日不務正業,看到你就來氣。這幾日風聲緊得很,你需得十分謹慎,切莫犯錯落在我手里!”他厲聲告誡道。
杜雄唯唯諾諾不敢頂嘴。
杜江原見他手里摟著一些藥,又問從何來的。
杜雄只得說金谷年給他開的調理身子的藥,想了想,又把金谷年幫白家老太太治眼疾的事說了一遍。
杜江原神色復雜,喃喃自語道:“金谷年的醫術自然是好的,可她招惹了大人物,你最近收斂一些,千萬別跟她扯上關系,否則,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杜雄揣摩他話的嚴重性,小聲問道:“爹,會不會是長公主的人…”
“閉嘴,這種事輪不到你插嘴!”杜江原怒聲道。
杜雄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結識金谷年,有些落寞道:“孩兒知錯了,以后保證離金谷年遠遠的。”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怨氣,杜江原嘆氣,深深看他一眼,朝他招了招手。
接著附在兒子的耳邊低語幾句。
杜雄大受振奮,眼里泛光道:“爹,孩兒知道怎么做了!”
離開時卻是一改頹廢,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杜江原連連嘆息。
“賴老三,你不好好呆在新生村,怎么混成這樣子?”
金谷年請賴老三吃了一頓飯食,見他只顧悶頭吃飯,冷聲道。
賴老三依然不作聲。
見他也有心事的樣子,金谷年也不勉強他說出來。
想到剛才小混混說他原是能打的。
“我倒有個好去處,你去吧。”金谷年提議道。
賴老三不作聲,神色卻不抗拒。
金谷年領著他去龍風鏢局,讓龍大海給他安排職位。
回到新生村時,自家空地聚集了一群村民。
帶頭的是劉氏夫婦,手里拿著鐵鏟,大喊大叫,一張臉都扭曲了。
“金谷年,你可算回來了!”劉氏見到金谷年的那一刻,如狼一般撲上來。
剛觸到金谷年的衣袖那一刻,就被金谷年扣住手腕,反手擒住。
“哎喲…放手!金谷年殺人了!”劉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她的男人文多興沖上來要跟金谷年拼命。
“別動!”金谷年冷冷喝住他,抬眼就看到周圍伺機而動的村民們。
“金谷年,你害慘我們了!”劉氏嗷嗷大叫,“我們鬼迷心竅才跟你來這里,如今汝陽王不在了,你拿什么向村民交差!”
金谷年面色不變,冷笑:“這么說來,你們是怪到我頭上來了?”
見圍觀的村民都不作聲,劉氏嚷嚷道:“不怪你,怪誰?要不然我們就留在橫東縣,至于一路風餐露宿,受盡折磨來到這里,如今前途未卜,你讓我們全家老小,如何是好?”
“對,都怪你擅作主張,我們被你害慘了!”她的丈夫文多興附聲道。
“大伙要被汝陽府的人趕走,你倒是說說看,怎么辦?”他們的兒子文章之咄咄逼人道。
甚至有人想出無稽之談,大喊道:“依我說,金谷年醫術高超賺了不少錢,讓她出錢給大伙置辦土地好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嘛。”那人陰森森地笑道。
金谷年望向他,竟然是金南飛。
“大伙別生氣,我這個繼女心思多著呢,當然,她會想辦法彌補大伙的損失,畢竟她當初給王大傅的乳娘治病,賺得盆滿缽滿的。”
“銀子,她不缺。”
金賀義咧嘴一笑,露出滿口大黃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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