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白護法就在前面。”
男人將羅鋒帶到前面的樹林里,燃燒的火堆,火苗噼啪作響,白英成盤坐在石頭,頭低垂著。
在白英成面前,綁著一個女人跟孩子,正是金谷年跟文知禮。
羅鋒看了一眼,自顧自語道:“老白真是的,連黑山寨的廢物也對付不了。”
抬腳走了幾步,突地,他又停下來。
“不對,老白身邊的張天跟羅四呢?”羅鋒警惕地想要掏懷里的刀,突地感到眼前一陣黑影襲來—
龍大海手持長劍撲面而來,眼看就要刺中他的要害。
羅鋒猛地將懷里的蔣盈盈往前一推,撥出刀擋下龍大海的致命一擊。
“龍大海,你嫌命長了是不是,敢刺殺老子?”他自負一笑。
龍大海冷聲道:“你這個混蛋,該死!”反手又揮劍劈向他。
羅鋒單眼一瞇,不僅擋下他的劍,還砍傷他的手臂。
“不堪一擊的廢物!”他大言不慚道。
龍大海就憑這點本事,也敢挑釁他,簡直不知馬王爺有幾只眼。
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嗖的一下,他的后背挨了一箭。
不僅是他,他身邊的三個嘍啰紛紛倒地身亡。
不可置信的回頭,就看到金谷年母子各自搭著弓弩,正往他們狠狠地射擊呢。
原來,龍大海不過是誘餌。
“混蛋!”羅鋒腹背受敵,忙大聲吆喝起來:“蔣標,老陸!”
龍大海趁他傷,要他命,刀刀致命。
羅鋒心生退意,轉身要逃回人群之中。
可金谷年攔住他。
“去死吧!”她拉滿弓弩,不給他喘氣的機會,直接射中他的心臟。
羅鋒臨死之際,看到蔣盈盈驚惶失措地看著他,眼里麻木絕望。
“大當家!”
“龜孫子,敢殺我們大當家,納命來!”
羅鋒的護法蔣標跟陸喬一沖過來,殺紅了眼,紛紛逼向龍大海。
金谷年只好放棄弓弩,改用匕首近身戰斗。
“賤人,我殺了你!”蔣標的力氣很大,拿身體撞向金谷年,一下子就將她撞飛在地。
金谷年感到頭暈目眩,從地上爬起來。
下一刻她被蔣標掐住脖子,提到半空中。
另一邊,龍大海也不敵陸喬一,被按在地上猛揍。
金谷年手中變出幾根明晃晃的銀針,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狠狠地插進蔣標的太陽穴。
“啊!”蔣標感到頭痛欲裂,松開她,趴在地上半天回不過勁來。
金谷年豈會放過絕佳干掉對手的機會,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他,從袖口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插他的心臟。
一旁的陸喬一見她殺了蔣標,氣得沖過來,沒想到迎面射來幾箭,當場領了盒飯。
“老四啊,下次你能不能快點,老娘快沒命了。”金谷年抹了把汗,對著一旁冷著臉的文知禮埋怨道。
文知禮冷哼一聲:“我看你打得挺痛快的。”
狗屁。
這時,金谷年發現了蔣盈盈躲在草叢里,驚恐未定地看著她。
“蔣盈盈,失去一切的感覺如何?”金谷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里冰冷一片。
蔣盈盈被玷污了,又得罪了所有的村民,哪怕金谷年救下所有人,誰也不會可憐她,只會覺得她罪有應得。
她輸得徹底。
“金谷年,你故意遲遲不來救我,就是為了看我出丑,不是嗎?”
“你如愿以償了!”
蔣盈盈仇恨地與她對視,咄咄逼人。
金谷年冷漠道:“我若是你,不如死了算了。”
“……”蔣盈盈跌坐在地上,感到生無可戀。
金谷年沒有理會她,帶著龍大海趕往村民的方向。
那里彌漫著白煙,顯然是柳大伍等人扔了催淚彈,現場哀嚎一片,亂成一團。
等羅蘭寨的人逃出白煙當中,迎接他們的,只有金谷年等人無情的收割。
不到一個時辰,金谷年等人就將羅蘭寨等人盡數捕獲。
看到跪倒在地上的二十余人,現場的村民們紛紛沖上來發泄一番,拿鞋拿石頭去砸那些俘虜,絕不手軟。
文大方等人感到恍如隔世,沒想到金谷年救了他們,還干掉了羅蘭寨的頭目等人。
“活神仙啊!”在場的村民朝著金谷年跪拜,感恩戴德。
金谷年扶起文大方,無奈道:“里正,我們來遲了,你們受苦了。”
文大方搖頭:“金谷年,是我們連累你了。”
金谷年讓村民去領回被搜刮的財物,知道有些被凌辱的女孩忍受不了自盡身亡了,連連嘆息。
她不是圣人,管不了那么多。
蔣盈盈被村里的婆子捉了過來。
“蔣盈盈,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人,破鞋,就是因為你,村里的清白人家的女孩都遭殃了,我打死你!”劉氏母女因為柳大伍的出現躲過一劫,把所有的怨氣發泄在蔣盈盈身上,對著她又掐又捏的。
蔣盈盈目光空洞,嘿嘿笑著:“你們活該!”
像是瘋了。
方氏上前護著女兒,針鋒相對道:“你們想殺要剮,沖我來便是,我女兒也是受害者,她才十五歲,花一樣的年齡,是你們見死不救,她才鬼迷心竅,干出這等蠢事!”
“方氏,事到如今,你還護著她?””都怪你們昔日太寵她,無法無天,才害得她心理扭曲,見不得別人好。”劉氏叉著腰,對罵道。
蔣家人默默流淚,不知說什么才好。
倒是蔣先華跪倒在地,對著村民們磕頭道歉,連頭都磕出血來了。
眾人見狀,多說無益。
只是他們再也不理會蔣家人,就算有親戚來往的,也恨不得撇清關系才好。
金谷年給文大方手肩膀上了藥,淡聲道:“里正,為了防止被土匪打劫的事情再次上演,不如花一些小錢,組織一個自衛隊吧。”
“從每個村里挑幾個強壯的男子成為自衛隊,護送你們一路前往橫東縣。”金谷年站起來,環顧四周的村民,見他們耷拉著腦袋,顯然今日受的驚嚇太大,至今沒有恢復。
逃難,這僅僅是開始。
“金氏,你說我們不如回去?”文大方試探性問道。
前方的未知變數太多,在場的人好多打起了退堂鼓,甚至有人想著,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家鄉里。
金谷年搖頭:“回不去了。連日的大雨,把整個文樓鎮給淹了。洪災過后,又迎來大旱,剩下的人,死的死,就算活下來的,也得了瘟疫。”
“文樓鎮,已然是個死鎮了。”
這是文知禮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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