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極品惡婆婆后,她只想當咸魚 > 第16章 女兒的秘密
  文知德屈服金谷年的威逼之下,可他也是要臉的,堂堂七尺男兒,怎么能把有限的光陰浪費在種田上。

  他要讀書。

  他要發奮讀書。

  讀書是唯一的出路。

  那一刻,他從未如此懷念昔日坐在窗前聽著夫子的教誨,朗朗讀書聲的日子。

  他真是蒙瞎了眼。

  “去那里!”

  金谷年把他硬拽回來,冷漠道。

  文知德臉色煞白,急得語無倫次:“娘,你饒了我吧!都是孩兒不好,以前沒好好讀書。我向你保證,今后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金谷年挑挑眉:“面子重要,還是填飽肚子要緊?”

  “娘,你不懂,這好比殺人誅心,兒子受不了!”文知德見村民投來怪異的目光,面目猙獰道。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金谷年冷冷一笑,“這點程度的話,你就承受不住,將來如何立足?”

  “娘!”文知德氣得呼喝起來。

  金谷年半步不讓,冷冷道:“聽我的。”

  她的目光深邃而漠然,卻帶著一股壓逼氣息。

  文知德感到窒息不已。

  何止是他,就連文知雅跟柳嫣然也被禍及池魚。

  金谷年為人惡毒刻薄,在村里沒好人緣,暗地里還樹了不少敵人。

  有愛嚼舌根的婦人把矛頭指向文知雅,低聲道:“你說蔣家得知文家情況,會不會施以援手,還是退婚算了—”

  “蔣家小子都考上秀才了,有多少人家把想女兒許配給他,不好說。”

  “所以說,當家主母的決策很重要,否則,女兒的一生都被母親毀了。”

  文知雅忍無可忍,朝她們怒喝道:“你們有完沒完,給我閉嘴!”又狠狠瞪金谷年一眼,恨死她了。

  金谷年坦然自若,像是沒聽到閑話一般。

  早在半個月前,夏大山夫婦就幫著把地翻了遍,耕平整了,文家人只需把田地分溝,利于灌排,做到澇能排,漬能濾便可。

  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

  最近天氣好,那些松軟的泥土已經曬得堅硬,金谷年以田的中央為分界線,沿著兩邊起壟分溝,田的邊緣還特意挖成兩道深溝,不知不覺地就修整出六條道的輪廓來。

  “來吧,你們每人負責一條道,把泥壟起來,干完回家!”金谷年分派了鋤頭跟鐵鏟,一臉嚴肅道。

  本來還帶著一絲慶幸的眾人,頓時蔫了一樣。

  “娘…”

  “你這個女人…”

  文知德兄妹發出哀嚎,而柳嫣然則拿起鋤頭,低眉順目地干起來。

  金谷年能干,她定然也能干,就看誰能挺到最后。

  那一刻,柳嫣然竟然生出一股不服輸的干勁:走著瞧,她就不信那個邪了。

  “很好,不錯。”金谷年朝柳嫣然點點頭,又狠狠瞪文知德一眼,“文知德,你還是男人嗎,連女人都不如!”

  文知德接二連三遭受打擊,毫無尊嚴可言,如今還被說連柳嫣然都不如,他氣炸了,憤憤然接過鋤頭,將滿腔的怒氣化為動力,一鋤頭一鋤頭下去,很快挖出一道幾米長的溝。

  當然,付出的代價也大,他的手掌上磨出紅腫的水泡,痛得咧牙咧嘴的,好不痛苦。

  他暗暗發誓,以后誰要說讀書無用的,他跟誰急!

  文知雅見大哥夫妻卯足勁干活,啐了一口,不情愿地拿起鏟子,象征性地干起來。

  金谷年很滿意。

  孺子可教也。

  這一切閃瞎了文家村村民的鈦金狗眼。

  文家人轉性了,肯腳踏實地干活了?

  “各位大哥嫂嫂,勞煩該干嘛干嘛去,否則,我不客氣了。”金谷年見他們遲遲不肯散去,冷聲道。

  大約干了一個時辰,文知德幾個便人癱坐在田邊上,臉被曬得通紅,滿頭大汗,直喊救命。

  柳嫣然跟文知雅的發髻斜歪到一邊,臉紅通通的,目光痛苦。

  “別說要臉了,能給我一碗水喝,我就謝天謝地了。”文知德汗流浹背,瞇著眼睛道。

  金谷年遞了一碗水給他。

  文知德顧不上說話,一飲而盡,直呼過癮。

  “咦,還有一股甘甜,好喝。”他問金谷年是什么熬的茶。

  金谷年隨手撥起田邊的黃綠色帶花的小草,淡聲道:“這叫田基黃,也叫地耳草,鄉下地方隨處可見,有清熱利濕、蛇蟲咬傷的功效。”

  文知德嘖嘖稱贊:“真想不到田里到處是寶。”那一刻,他內心的郁悶煩惱一掃而空,就像是狠狠出了一口濁氣,身心輕松。

  “娘,再給我一碗。”他又討要了一碗涼茶。

  除了他,文知雅也接連喝了兩碗茶,余光見到文知德跟金谷年說話,大哥臉上掛著的滿足表情,一時之間,令她一陣恍惚。

  打文知雅記事以來,只知道娘親很疼她,疼到骨子里的那種,可這幾天以來,她不僅身心受挫,還要忍受冷言冷語,不得已還要拋頭露面干活。

  她試過反抗,沒想金谷年總是我行我素,根本沒把他們兄妹幾個放在眼里。

  可要說她不關心他們吧,她又事無巨細,事事親為,提前準備好一切。

  文知雅垂下頭,看到綠色的茶湯里映著她倔強又略帶迷茫的臉。

  “知雅姐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耳邊傳來一陣嬌嗔聲,文知雅被嚇得手中的碗一抖,驚慌失措地站起來。

  “盈盈,你怎么來了?”她拍拍身上的灰土,走到一個青衣少女面前,面帶窘色道。

  少女叫蔣盈盈,是文知雅未婚夫—蔣先華的親妹妹,長相清秀,一身綠色繡百合的窄裙襯得她面如桃花。

  “知雅姐姐,你這是怎么回事?”蔣盈盈圍著文知雅走一圈,抬起袖子掩住臉,驚訝道,“你不會要下田干活吧?”

  文知雅忙擺手道:“不,不是的。”可她明明一身狼狽,身上的棉衫棉褲還沾了不少的泥巴。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有苦說不出來,太丟人了。

  到底是柳嫣然仗義,走來解圍道:“蔣小姐,是我拉著三妹出來體驗一番,不知蔣小姐找我三妹有何事?”直接轉移話題。

  文知雅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附應道:“對,叫做憶苦思甜。”

  說什么憶苦思甜,分明就是下田做活,話說得再漂亮有何用?如今十里八鄉都傳遍了,金谷年性情大變,為了兒媳狂虐親生兒女,那個女人在作死的路上一復不返了。

  蔣盈盈想到此行目的,也不戳穿文知雅,只是將她拉到一旁,小心翼翼道:“知雅姐姐,上回說好的十兩銀子,你湊齊沒有?”

  誰知,文知雅臉一紅,喃喃道:“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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