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極品惡婆婆后,她只想當咸魚 > 第12章 逆子,我是你老子!
  文知德聽見金谷年發出慘叫聲,生怕那老虔婆打死自家老娘,推開柳嫣然,上前怒斥道:“放開我娘!”

  老婦人憋了一口老血:“不是我—”可下一刻,她感到身體喜癢難耐,在地上滾來滾去,大喊救命。

  神馬情況?

  眾人傻眼了。

  山胡子老道士拎著桃木劍上來查看情況,卻被怒氣沖沖趕來的王芳攔住了。

  原來夏彩花在屋里聽到金谷年的慘叫聲,驚恐萬分,想到金谷年以前待她刻薄,如今卻屢次救她母子性命,再不幫她,會被打死的。

  “老娘看你就是個騙吃騙喝的老混蛋,”王芳也是驃悍,舉起木棍對著老道士一頓亂打,嘴里罵道,“你們這些混小子,親生老娘變好了,你倒不樂意了,非得名聲臭得入盡皆知,你才滿意是吧?”

  老道士被打得連忙抬手格擋,氣罵道:“臭婆娘別壞事,金氏中邪了,老道是為她好!”

  “狗屁的驅魔,滿嘴胡話,滾!”王芳戰斗力十足,霸氣道。

  老道士被打得四處亂竄,一邊疾呼幫忙。

  幸好文知雅與劉氏上前來拉住王芳。

  “靈頑不化,造孽。”老道士被打得臉青鼻腫的,郁悶走向自己的相好老婦人。

  那老婦捉心撓肺的,連話也說不完整了。

  反觀金谷年拿手遮住臉,睜眼說瞎話:“疼……”

  “妖孽,納命來!”老道士想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拿著桃木劍指向金谷年,口念咒語,做起了法事。

  “娘,快跑……”

  這時,夏彩花扶著墻走出來,急得對金谷年大喊道。

  她可不想金谷年變回原樣,現在的婆婆不香嗎?

  “孽障,速速現形!”

  老道士右手桃木劍一揮,左手搖著鈴鐺,厲聲喝道。

  金谷年茫然抬起頭,直直望向他。

  這時,院子里的油燈全熄滅了,四周陷入黑暗。

  “怎么回事?”柳嫣然一陣不安,尖叫起來。

  “鬼啊!”

  突地,文知雅指著金谷年身后的歪棗樹方向,大驚失色道。

  眾人定睛一看,同樣嚇得后背發麻。

  只見金谷年靜靜地站著,她身后出現綠幽幽的光芒,一閃一閃的,轉瞬即逝,又密密麻麻。

  陰森詭異。

  眾人后背一緊。

  不會是傳說中鬼火吧?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文知德,你要弒母殺子,做個不忠不孝的逆子嗎?”金谷年開口道。

  “文知雅,我怎么生了你這個孽障!”

  “文家不孝子孫,你們要讓為父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嗎?”

  連著三個靈魂拷問,金谷年指向文知德兄妹,聲音低沉渾厚,又帶著一絲空洞道。

  文知德嚇得汗毛直豎起來,結結巴巴問道:“爹,是你嗎?”

  “不,她裝的!”柳嫣然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擋在文知德面前,大聲疾呼道。

  “桀桀桀……”金谷年發出詭異的尖叫聲,指向柳嫣然,“柳氏,我念你真心待知德,沒想到你卻將文家攪得雞犬不寧,留你何用!”

  柳嫣然強裝鎮定道:“金氏,少在這里裝神弄鬼!”手心卻布滿汗水。

  這個老道士怎么還不動手,死了不成!

  她氣得牙癢癢的。

  老道士回過神后,悄悄地舉著桃木劍,眼看就要砍向金谷年。

  金谷年后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猛然回頭—

  “噗”的一聲。

  老道士手中的木劍被某樣東西貫穿,激起一道勁風。

  “哎喲!”老道士嚇得跌倒在地,驚魂未定。

  月色下,金谷年的臉慘白,目光森冷,如地獄里索魂的使者。

  “鬼,有鬼……”

  老道士嚇得面如金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金谷年冷哼一聲,回過頭,靜靜與文知德兄妹對視。

  文知德如何不信,按著文知雅跪倒在地,對著她就是磕頭:“爹,孩兒不孝,給你磕頭賠罪!”

  “爹,既然你是我爹,為何要讓娘親如此待女兒,女兒不服!”文知雅滿腦子都是金谷年的無情,偏激戰勝了恐懼,擲地有聲道。

  金谷年側著臉,面對著月光,長長嘆息。

  “女兒……為父離開時,你才五歲,稚齒年幼。如今文家敗落只剩空殼,為父九泉之下愧對列祖列宗,不得已,才托夢予你娘親。”

  “打在孩身,痛在母心。你們母親,實屬為難。”她背著雙手,發出恨鐵不成鋼的恨意。

  “文德啊,長兄如父,這個家就交給你了。守好家門,否則,為父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文雅,你以后可改了!”

  “時辰已到,為父去也!”

  金谷年渾身抽搐,嘴里念念叨叨。

  許久后,她身體挺直,摸摸頭腦,發出迷惑的聲音:“咦,怎么了?”

  寂靜,一陣沉寂。

  文知德率先走來,跪倒在金谷年面前,喜極而泣:“娘,爹顯靈了!”

  金谷年迷糊道:“啥?”一臉懵懂的樣子。

  “誰知是真是假,哼。”文知雅板著臉,小聲道,內心郁悶不已。

  剛才那一幕,真是顛覆了她的認知,想到母親的種種怪異行為,又變得有跡可尋。

  難道,真的是死去的父親顯靈,點醒了母親。

  可母親待她無情跟冷漠,真是讓人難以適應。

  文知雅的心里回腸百轉,竟愣在原地。

  柳嫣然見情勢陡變,正朝著金谷年有利的方向演變,就連昔日唯她是從的文知雅,也變得動搖了。

  “相公…”她朝文知德弱弱喚了一聲。

  “哼,”金谷年重重哼了一聲,不理會眾人,徑直朝夏彩花走去,神色和藹:“彩花,我說了讓你臥床歇息,你這孩子怎么不聽話呢。”

  還是這媳婦有良心,不枉救她母子性命。

  夏彩花心里一暖,笑道:“娘,媳婦擔心你安危,你受苦了。”嗚嗚,幸好婆婆沒有變回以前的樣子,否則,她的處境就艱難了。

  婆媳各懷心思,臉上卻是相敬如賓,攙扶著走回屋里。

  這一幕閃瞎了院子里的文家兄妹的眼睛。

  “哼,可惡。”文知雅跺了跺腳,也跑回房間去。

  劉氏看不到熱鬧,也散了。

  老道士攙扶起直嚷心口疼的老婦人來到柳嫣然面前,一身狼狽道:“柳娘子,老道已經盡力了,咱們說好的五兩銀子,你可不能少。”

  柳嫣然氣得心口痛,罵道:“你這老道一無是處,還敢要錢?”

  一聽不給錢,那老道士露出陰惻惻的笑:“柳娘子,老道對付不了那惡鬼,給你使個絆子卻是綽綽有余,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柳嫣然自認倒霉,咬著牙付了五兩銀子。

  眼下卻面臨一個問題:文家,她是留還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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