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嬌軟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 >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伏魔長老

片刻后,只見刑法堂幾個弟子恭謹地走了進來,但卻并未看到什么長老的蹤影。姜月滿臉狐疑,忍不住問道:“伏魔長老呢?剛才聽聲音不是到門口了嗎?”
眾弟子臉色一白,好像她說了什么極為忌諱的話。“咳咳。”
一聲刻意的咳嗽,隨即響起一個帶著慍怒的聲音:“你看不到我嗎?”
姜月愣了下,左右看了看,這才意識到聲音是從面前腳下傳來。她低頭一看,頓時呆住了。在她繡鞋前,端端正正坐著一只毛發油亮,通體圓潤,如同雪團般的……兔子?關鍵是這兔子還穿了一身玲瓏可愛的短甲,小巧的三瓣嘴旁垂下幾縷長長的白色兔毛,像是蓄著長胡一般。在姜月目光注視下,兔子抬起后腳,很是愜意地撓了兩下耳朵。看到它肥美的四肢,姜月險些是流口水了。這不是地道的肉兔嗎?這么大一只,至少能做兩道大菜。“喂,你在想什么?”
兔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姜月心中所想一般,竟然無比人性化的瞪了她一眼,口吐人言道。“居然會說話!”
姜月瞪大杏眸,失聲道:“難道是兔子精?”
“你才兔子精,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那兔子一下跳到了一個刑法堂弟子的肩頭,沖姜月吹胡子瞪眼,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那弟子則是立刻身形僵住,絲毫不敢亂動,似乎生怕讓這兔子不滿一般。“本尊,乃是琉璃宗刑法堂伏魔長老。”
它一雙紅眼睛在姜月身上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撅起三瓣嘴:“你個小丫頭,長得還挺眼熟。”
姜月怎么都沒想到,堂堂琉璃宗,刑法堂的長老竟然是一只兔子?“伏魔長老,這位是姜月大小姐。”
沈太蒼絲毫沒有此前的倨傲,面對這一只兔子,十分尊敬地拱手行禮道。“哦?”
兔子有些詫異,再度盯著姜月看了半天,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恨恨道:“是那小子的妹妹?難怪,難怪。”
它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環顧周圍一圈,道:“我聽說,有個魔修混到了琉璃宗?在哪兒?”
眾人下意識地看向了裴衍。兔子從刑法堂弟子身上跳了下來,直接來到了裴衍面前,圍著他繞了一圈。裴衍目光微凝,并未開口。兔子在他的身上仔細地嗅了兩下,長長的耳朵微微震顫,片刻之后,道:“沒有魔氣的氣息,不過倒是挺香甜的,小子,你伙食不錯啊?地級下品的丹藥都被你這么直接吃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聽到它這話,姜月才是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兔子到底是什么來路,但從沈太蒼的態度可以看出來,它絕對非常權威,判斷能力毋庸置疑。既然它說沒有魔氣,裴衍應該并非是修行了魔道。但此前他那般模樣……姜月心中拿捏不定。“地級下品丹藥?”
沈太蒼則是神色一冷,怒視裴衍道:“你入門不過幾日,廢掉的修為就能重入煉氣中期,這速度著實可疑。昨晚趁機盜取丹藥的人,是不是你?!”
不等裴衍開口,姜月已經是有些薄怒。在她看來,這個沈太蒼分明就是在針對裴衍,沒事找事。她冷聲道:“丹藥是我喂給他吃的,沈師兄要興師問罪,也該沖我來。如果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可以盡管去凝光殿查,看看我這丹藥,是不是偷來的。”
聽出了姜月言語之中的不悅,沈太蒼神色收斂了幾分,微微低頭,道:“是我冒犯了,如果是小師妹所贈,自然沒有問題。”
姜月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好小子,艷福不淺吶。”
瞅了眼姜月,再看看裴衍,伏魔長老翻著肚皮躺在榻上,頗為感慨地搖頭道:“可憐本尊作為最后一位妖仙,愣是千百年都沒能找到一個道侶,唉!”
聽到它這一番話,在場眾人臉色都有些怪異。尤其是時衡,眼底憤怒有之,妒意有之,恨不得直接將兔子紅燒了。好在伏魔道長自我感慨一番之后,便是回過神來,從裴衍的床邊跳下來,向著外面蹦跶了兩下。“忙完了,這兒沒什么事,本尊回去接著啃那顆翡翠白菜去了。”
走到一半,伏魔道長忽然看了一眼容嶼,目光落在他腰間的松石玉佩上。“小子,你是護道弟子?”
見容嶼點頭,它難得嚴肅了幾分,抖了抖胡子,正色道:“好生修行,莫要墜了你這一脈的名頭。”
容嶼一愣,隨即抱拳行禮道:“弟子謹記。”
伏魔長老徑直離開,兩個刑法堂弟子急忙跟了上去,撐起一把小傘遮在它頭上,恭敬地陪同它回去。“既然伏魔長老已經說了裴衍并非是魔修,那便按尋常門規處置即可。”
容嶼看向沈太蒼,冷然道:“沈太蒼,你也不用留下了吧?”
沈太蒼冷哼一聲,道:“雖然并非魔修,但在外門肆意爭斗,這件事情,刑法堂已經記了下來,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慢走,不送。”
容嶼一臉無所謂,淡淡道。沈太蒼氣急,但還是讓自己定神,對姜月行了一禮,和她告別后,再冷冷掃了眼容嶼,才拂袖離開。“終于沒事了。”
姜月拎起的心總算放下,坐在裴衍榻邊,為他掖了掖被子。“為了避免你之前的魔氣再度發作,你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養好身體,霸下訣可以放一放,等經脈丹田都恢復正常了,再修煉也不遲。”
她像是想起來什么,從衣袖中取出玉瓶,遞給裴衍:“這些丹藥你先收著,不同種類每日各服一粒,凝光殿的弟子說,不用半個月就能看到成效。”
頂著容嶼的目光威壓,姜月又說了幾句叮囑的話,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我去送送小姐,你倆休息好就回各自住處,不要惹事。”
丟下一句話,容嶼追姜月而去。方才還人聲鼎沸的大殿,頃刻間安靜了下來,窗外落日余暉斜照進來,臨窗而坐的裴衍半邊臉浸在燦爛的光中,年輕恣意,俊美無儔;另外半邊則在暗處,不慎分明,像是隔絕了另一層情緒。時衡瞥了他一眼,不想在此多待,起身準備披上外袍。“時衡。”
裴衍卻在此時叫住了他,黑沉目光掃過去,在他綁著紗布卻仍滲出血的胸口處停留,略微怔忪:“這,是我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