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247章 空著手就去了
  四人一并行走。

  楊子安與關秋月稍靠前些,沈清芙兩人略落后半步。

  這樣既有距離,也不影響說話。

  “大嫂二嫂,何時出來的?”楊子安問道。

  “可吃月餅了?兩位嫂子喜歡什么餡兒的?”

  “我跟月兒已經賞過月,打算四處走走。”

  “嫂子們猜不猜燈謎?”

  “那邊有舞獅的,咱們過去瞧瞧?”

  楊子安的話很多。

  他跟謝不辭玩得好,自然是有共同之處,那就是能說。

  只不過,謝不辭在女子面前一向冷峻,但楊子安卻很放得開。

  不排除他有心如此。沈清芙瞧了瞧側前方,神態安靜的姑娘,笑道:“本來,你兩個哥哥不在,我和你二嫂還覺著悶。這下好了,虧得遇上你們。”

  楊子安笑得燦爛:“待明年中秋,咱們一塊兒,更熱鬧。”

  “有幸遇上兩位嫂子。”關秋月跟著說道。臉轉過來,微微低頭。

  略顯拘謹,但不卑不亢,跟上回比,鎮定了許多。

  看來過去的半年中,她跟楊子安磨合,亦是堅定了信念。

  “吃不吃鹵鴨?”走到一處攤子前,被香味吸引,沈清芙問道。

  雖然跟楊子安和關秋月一起逛街,但她不可能收斂什么。

  而馮云箋跟她一樣,也沒打算委屈自己:“吃。”

  然后問前面:“子安兄弟,秋月妹妹,你們吃不吃鹵鴨?”

  關秋月拒絕了。

  楊子安卻道:“我要來一份。”

  說著,就大步走向攤子,買了三人份的鹵鴨。

  “當真不嘗嘗?”將另外兩份遞出去后,楊子安吃著自己這份,低頭問身邊。

  關秋月輕輕搖頭:“不想吃。”

  楊子安便不勉強,自己吃起來。

  街上小攤販多不勝數,香甜的、鮮香的、辛辣的、清甜的、濃郁的、醇厚的等氣味夾雜著,沖得人頭暈。

  沈清芙快要醉在其中,不時跟馮云箋交流著:“吃這個嗎?”

  “吃那個嗎?”

  “這家糖餅好吃。”

  “我記得,去年就吃過這家蜂糖糕。”

  她們兩個,性子都是敞亮率直的,要吃什么、喝什么,根本不會掩飾。

  每次吃玩,都會問前面兩人要不要。

  關秋月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后來便慢慢加入進來。

  于是,花錢的便成了楊子安。

  沈清芙和馮云箋都不跟他搶。

  兩家這樣的交情,吃幾份點心罷了,不值得放在心上。

  關秋月跟兩人也算熟了,說話便多起來:“這里面放了丁香,肉桂……”

  沈清芙驚嘆道:“秋月妹妹很會吃啊!”

  關秋月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家是做香料的,稍有研究罷了。”

  馮云箋好奇道:“妹妹都做什么香料?”

  “都是些粗淺玩意兒罷了,倒不值得一提。”關秋月輕聲道。

  她家是祖傳的香料鋪子,但如今家中沒落,這生意由她一個女子做著,也只在中下層圈子里流傳。

  是斷斷傳不到侯府這樣的門第中的,關秋月便不想說。

  馮云箋道:“妹妹可太謙虛了。說起香料,我也略有研究……”

  跟關秋月聊起來了。

  她從小看書多,還真沒什么是她不知道的。說起香料,雖然懂得不如關秋月多,倒也能聊起來。

  沈清芙吃著現摘的蓮蓬,邊笑邊聽。

  要說關秋月,剛才是真的謙虛了。

  她繼承了祖輩的香料,又有所出新,質量和效果都不錯。劇情中,她靠著這個獲得了宮里貴人的喜愛,從此有人撐腰。

  “今日跟妹妹一見如故,改日邀妹妹來玩,妹妹可不要拒絕。”分別時,馮云箋不舍地道。

  關秋月嘴角揚起,眼睛發亮:“嫂子不嫌棄就好。”

  看著這一幕,最高興的人當屬楊子安了。

  “大嫂,二嫂,改日再玩。”他笑得燦爛,對兩人揮揮手,便帶著關秋月走了。

  能讓關秋月有個熟悉的人,真是太好了。

  大嫂和二嫂都是好人,他心中感激。

  “走吧,咱們也回。”沈清芙道。

  在望月樓門口停著馬車,兩人折返,坐上馬車回府。

  給侯夫人報備一聲,回到玉蘭軒。

  “大奶奶回來了。”院子里的小丫鬟們道。

  沈清芙點點頭,問道:“大爺回來沒有?”

  “還沒呢。”小丫鬟答。

  沈清芙沒說什么,進了屋,叫玉盞服侍著更衣洗漱。

  收拾完,她坐在榻上,拿起一本詩集,靜靜看起來。

  “大爺回來了。”不多久,外頭響起來。

  沈清芙將視線從書里抬起來,看向門口,很快一道銀白錦緞加身的瘦削身影走進來。

  “回來了。”她道。

  謝無憂走進來,說道:“嗯,回來了。”

  走進里間,自己更換衣物。

  他鮮少穿淺色,雖然穿上淺色衣物使他看起來更出塵,但他本身就想當個俗人。

  今日這身衣裳,還是因為不跟她一起出門,才穿上的。

  “芙兒玩得開心嗎?”換了一身藍色常服,謝無憂走出來,在旁邊坐下來。

  沈清芙道:“還好。遇到楊子安和關姑娘了。”

  “這么巧?”謝無憂挑挑眉。

  沈清芙笑道:“是啊,這么巧。”

  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巧不巧的,她倒是不介意。反正關秋月這姑娘,看著還好,可以來往。

  若是些亂七八糟的人,她才不一起玩。

  “你呢?”她放下詩集,問道:“都遇見了什么?”

  謝無憂便跟她分享,在梅花苑的經歷。

  他今日去了梅花苑。

  去年便沒露面,今年被邀請,便走了一趟。

  他去年寫了一篇《神女賦》,毀譽參半,今年直接沒寫。

  一個字都沒寫,空著手就去了。

  別人問起來,他就板著臉,提起邊關戰事。

  在他的引導下,士子文人們都談論起邊關,沒有人再聊什么詩詞文章。

  “沒吵起來?”沈清芙好奇道。

  謝無憂垂眼呷茶,淡淡說道:“快打起來了。”

  沈清芙眼睛一亮:“怎么回事?說說。”

  這有什么好說的?歷來主戰派、主和派就互相看不順眼。

  一群文人士子,一拳下去,雞都打不叫,謝無憂也懶得看他們爭鬧。

  “起先是一個姓張的書生……”他放下茶杯,說了起來。

  芙兒想聽,便說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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