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221章 除夕
  侯夫人叫她來,并沒有什么大事。

  不過是最近忙得厲害,有點頭暈腦脹,想跟她說說話。

  “也不知道安排好沒有。”侯夫人說著,揉揉自己的腦袋,“老了,真是老了。”

  她還不到四十歲,加上保養好,當真看不出來老態。

  不過,沈清芙眼尖地發現,她鬢角處有一絲白光。

  但她沒說,只笑道:“辛苦母親一個,幸福侯府上下。母親,受我一拜!”

  說著,就站起身,拱手拜下。

  這哪是女子禮儀?偏被她做來,真是淘氣。

  侯夫人忍不住笑起來,指指她:“你啊,你啊。”

  她就說,跟芙兒說說話,人就會輕快許多。

  “母親不慌,等會兒我檢查檢查,若有遺漏疏忽,補上就是了。”沈清芙坐下來,說道。

  什么年貨的準備呀,各色糕點、糖果、干果、餃子、湯圓等。

  什么禮儀、祭祀的儀式和用品。

  什么家具擺設和裝飾。

  還有過年期間人員的安排和劃分等等。

  這些細節瑣碎得很,難怪侯夫人忙得頭暈。

  “好,好。”聽她攬過去,侯夫人臉上露出一點慈愛,“芙兒就是孝順。”

  說過這茬,就又提起一樁事情:“咱們府上,向來有個習慣……”

  那就是做慈善。

  本身侯夫人就是個心軟的人,加上丈夫是武將,手上沾染的煞氣重,還有一個病殃殃的大兒子。

  于是,府上做慈善的力度一向很大。

  “你如何想?”侯夫人問大兒媳。

  從前都是府上來辦,公中出銀子。

  但如今,謝無憂娶了妻子,已經成人。而且,他的身子越來越好,這是老天的厚愛,更應當回饋幾分。

  沈清芙想了想,說道:“母親一并辦了吧,回頭我送銀子過來。”

  她沒有做慈善的經驗,而且一家人,分開名目,也不像那么回事。

  “好。”侯夫人聽了,便點點頭。

  她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還是要問過兒媳的意思。

  “眼下天寒,正逢年,咱們施些粥菜、棉衣等,再備些年貨。”侯夫人說道。

  “善堂那邊,也準備一些。”

  “待到來年,拿一筆銀子出來,建橋修路。”

  沈清芙聽著,在心里盤算起來,這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但侯府有錢,倒也不必心疼。

  她想了想,說道:“還可以拿一筆出來,捐資助學。”

  有些天賦好的孩子,沒有書念,是很可惜的事。

  這些人若是讀出來,入朝為官,可以造福一方百姓,是很大的功德。

  “好。”侯夫人點點頭,將此事記下來。

  婆媳兩個商議著,不知不覺,天就暗了。

  還是霜露點了燈,沈清芙才發覺。

  “看看大爺從前院回來沒有。”她吩咐道,“若是回來了,叫他來主院用晚飯。”

  霜露應了聲:“哎。”

  出去吩咐小丫鬟,到玉蘭軒瞧瞧。

  “無憂啊,他最不愛寫這個。”想到大兒子正在做的事,侯夫人好笑道。

  沈清芙道:“他應該驕傲才是。怎么還不愛做呢?”

  “你知道他每年要寫多少對聯?”侯夫人忍笑問道。

  沈清芙搖搖頭。

  “你想想,咱們家有多少扇門。”侯夫人道。

  這一下,沈清芙愣住了。

  好家伙。

  謝無憂每年寫對聯,手都要寫酸了吧?

  而且每年都寫,難怪他拖拖拉拉,到現在都沒寫完。

  再有行動力的人,都要給整成拖延癥了。

  “那,母親為何還要他寫?”沈清芙不解道。

  侯夫人談性正濃,她看向窗外,有些出神:“他啊,是從七歲那年,開始寫對聯的。”

  那年他生了病。嗯,這樣說不確切,他哪年不生病?

  是那年冬天,他總是生病,小小的人兒,心情很不好。

  總是拉著個臉,神情郁郁,也不愛說話,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清清地望著窗外。

  侯夫人遠遠瞧著,心里真是難受。思來想去,就給她找到一個辦法。

  “無憂,幫母親寫幅對聯可好?”

  七歲的小孩子,對母親還是很依順的,侯夫人開口了,小無憂便應道:“好。”

  這是母親難得請他幫忙的,小無憂很認真地寫,寫了好幾回,才終于滿意了。

  侯夫人看到兒子微微發光的眼睛,心里既酸楚又高興,她故作驚訝道:“真好!寫得真好!”

  “母親滿意就好。”小無憂一本正經道。

  然后,侯夫人就拜托他再寫點,多寫點,一直寫到貼滿侯府所有的門,又令他寫各種筆跡的福字。

  有一就有二,從那年開始,以后的每一年,謝無憂就要擔起這個責任。

  而他寫了兩年,就厭倦了。只是拗不過侯夫人的要求,不得不繼續寫。

  寫到后來,這就成了侯府的習俗了,每年都要寫。

  想起什么,侯夫人臉上浮起柔和的笑:“他每年寫的對聯,我都叫人收好了。每年份的,收進一個箱子里。”

  都封得好好的。

  日后想他了,就打開來,看看兒子曾經寫過的筆跡。

  沈清芙聽懂了,心里難受了一下。

  隨即,她臉上綻開笑容,說道:“就讓他寫。等他——”

  等他有了孩子,就讓孩子寫。

  但這話被她及時剎住了,話到嘴邊改道:“等他七老八十了,還是讓他寫。”

  侯夫人聽到這話,高興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對,對,寫到七老八十。”

  不過,等到那時候,他應該兒孫滿堂了吧?

  侯夫人瞧瞧大兒媳,見她眉眼帶笑,與往日沒有什么不同,不由得眼神黯了一瞬。

  罷了。來日方長。

  轉眼,便是除夕夜。

  一家人圍坐在正房中,共同守歲。

  侯爺帶著兩個兒子,擲地有聲的打撲克牌。

  “一對二!我贏了,呵呵。”

  你爹就是你爹。

  熟讀兵書的侯爺,擅長記牌、算牌,兩個兒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嘛。

  “哥,你贏他一次。”謝不辭看向一旁,說道。

  他對自己沒信心,但哥哥那么厲害,也贏爹一次啊!

  謝無憂看他一眼,面色淡淡:“你以為我不想嗎?”

  “哈哈哈!”侯爺高興得大笑起來。

  另一邊,沈清芙、侯夫人、霜露,三人也在打牌。

  “等明年這會兒,奴婢就上不了場了。”霜露捏著牌,笑道。

  明年這會兒,二奶奶就來了。

  侯夫人面含笑意,說道:“明年你同秋凝、玉盞她們去玩。”

  “玉盞那小妮子,打牌厲害著呢。”霜露搖搖頭,“奴婢可贏不了她。”

  沈清芙便道:“說得好像你贏得了我們似的。”

  這話說的,霜露頓時道:“太太,您瞧大奶奶,又欺負人呢。”

  侯夫人笑著用牌擋住了嘴,說道:“今兒過年,允你欺負回去。”

  霜露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斗不過大奶奶的嘴。”

  打完一局,果然又是侯夫人贏了。

  “不知道咱們那位二奶奶,打牌厲害不厲害。”沈清芙仿佛輸得不甘心似的,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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