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90章 一起做
  武安侯見他還能好端端的坐著說話,而且看上去跟平時一樣的蒼白病弱,就沒有太擔心。

  “那就好。”他抬起粗糙的大掌,輕輕落下,拍在大兒子的肩膀上。

  雖然瘦削,但骨架是寬大的,武安侯心里既欣慰,又嘆氣。

  謝無憂生得好,不僅是模樣好,他的身量骨架也好。倘若不是生來積弱,被病情拖累,放到戰場上,必是一員良將!

  總共兩個兒子,武安侯不由得想起小兒子。謝不辭英勇有余,智謀不足,跟大兒子比起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可能這就是他手染太多鮮血,造下的業障吧。武安侯這樣想著,神情放松下來,坐在床邊,問道:“今兒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可有讀什么書?”

  謝無憂剛要回答,就被侯夫人打斷了。

  “都什么時辰了,用完飯再敘話。”從外面回來,衣裳都沒換,就往兒子床上坐,帶了外頭的病氣給他怎么辦?真是的。

  粗心大意成這樣,侯夫人很想說他,只是礙于小輩在跟前,不好開口。何況,他自己不餓,她們這些人都不餓嗎?

  武安侯張了張口,隨即呵呵一笑:“好,好,先吃飯。”

  他站起來,順便拉兒子起身。

  “你走開。”侯夫人皺緊眉頭,撥開他,“粗手粗腳的,讓長壽來。”

  把武安侯撥到一邊,自己站在床前,看向長壽:“伺候大爺起身。”

  “哎。”長壽躬身走過來。

  他雖然是個小廝,比不得丫鬟細致,但伺候謝無憂多年,也很是麻利。

  “把飯擺在玉蘭軒吧。”侯夫人轉過頭來,吩咐道。

  正好謝無憂用完飯,就歇息了。

  “我還是頭一回在玉蘭軒用飯。”說著,侯夫人走到沈清芙身邊,握住她的手,婆媳兩個往外走。

  沈清芙笑著說道:“我們院子里的芍藥開得正好,母親明日也來,咱們一起賞花。”

  “得空了我就去。”侯夫人笑道。

  謝無憂和武安侯走在后頭。

  擺飯在玉蘭軒,一家人吃得溫馨,只除了不在場的謝不辭。

  用過飯后,說了會兒話,侯夫人便拉著武安侯走了:“你們歇息吧。”

  最后看向謝無憂,叮囑道:“倘若哪里不舒服,便去請陳大夫來。”

  謝無憂起身道:“是,兒子記下了。”

  他說是記下了,但侯夫人總是難以放下心,她攥了攥帕子,說道:“明兒我再來瞧你們。”

  “父親、母親慢走。”

  送走了武安侯和侯夫人,玉蘭軒里安靜下來。

  “呼。”沈清芙肩膀一垮,什么賢惠懂事知禮,全從臉上卸掉。她面無表情地轉過身,捶著發酸的腰,往屋里走去。

  玉盞瞧見自家主子這變臉的技能,吃了一驚,忙暗暗扯她袖子。

  但謝無憂已經看到了,低垂眼睛,看著她道:“今日辛苦你了。”

  因為他的身體,這一天府里很不安生,都被折騰得不輕。

  沈清芙意外地轉頭,很驚訝他會說這樣體貼人的話,打量他兩眼,隨即轉回去:“你沒事就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謝無憂嘴角抿起,眼里劃過一道光亮。

  進了屋。

  沈清芙往榻上一歪。

  懶散的樣子,好像一條快融化的咸魚。

  玉盞不知道咸魚的梗,她只見主子累癱了,心疼得不得了,忙拿軟枕給她墊在身后。

  大爺病了,大奶奶跟著不安生,她低聲道:“大奶奶,今兒早些歇下吧?”

  “嗯。”沈清芙喉嚨里發出一聲。

  累,今天一定早睡。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估摸著還不到八點鐘,這會兒睡下還是太早了,再熬一熬,九點睡就正好。

  梳洗更衣,要花上二十分鐘。倒推一下,只需要磨蹭個四十分鐘,就可以了。

  “拾翠呢?”她問道,“進來陪我下棋。”

  下幾盤棋,時間就打發掉了。

  拾翠在外頭忙活,聞言“哎”了一聲,就要進來。

  這時玉盞開口道:“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做完沒有?”

  拾翠懵了一下,問道:“什么事?”

  “你忘了?”玉盞道,說著就朝她走過去,“就是那件。”

  拾翠還想說什么,玉盞一把掐住她的手,她頓時沒了聲兒。

  只聽玉盞道:“大奶奶,您讓大爺陪您下棋吧,我跟拾翠說件事兒。”

  說完,拉著拾翠往外走去。

  沈清芙:“……”

  又來。

  她不禁拍了下桌子,說道:“你們大爺病著呢。大夫說了,不可耗神,要多休息。”

  玉盞聽了,“撲哧”一聲。

  已經拉著拾翠走到門口了,這時轉頭看過來,說道:“大奶奶,跟您下棋,當真不耗心神。”

  說完,忙拉著拾翠出去了。

  沈清芙黑了臉。

  “好哇。”她拍著桌子,砰砰作響,“消遣我,你們真是漲膽子了,都給我等著!”

  轉頭看向謝無憂,卻見他臉上也有兩分笑意。

  她想說,你笑什么,也覺著跟我下棋很輕松?你可不要小瞧人!

  但這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兒,就是說不出口。

  就她的棋藝,拾翠幾乎次次贏她,玉盞跟她下棋都跟玩兒似的,謝無憂就更不必說了,這是位能把棋盤記下來的神人。

  “下棋?”見她神情不好,謝無憂斂起笑意,輕聲問道。

  沈清芙能說什么?

  “不下。”她道,不然就是承認跟她下棋不費腦子了,那怎么能行,她不要面子的嗎?

  謝無憂抿住唇。

  “做針線。”她道,手臂撐在身側,坐起身來,“之前給我娘做了雙襪子,給母親也做一雙。”

  歪頭往外看去:“那兩個膽子大的,把我的針線筐端出來。”

  拾翠和玉盞正在院子里說話。

  說的不是別的,正是月明。

  “哎,來了。”玉盞止住話頭,進到屋里,找出針線筐子,給沈清芙端過去,“大奶奶,您大晚上的做這個,仔細眼睛疼。”

  沈清芙道:“就一會兒,不礙的。”

  她又不是經常做,三天兩頭的想不起來呢,傷不著眼睛。

  看了謝無憂一眼,她臉上露出一點壞笑:“大爺,一起做嗎?”

  謝無憂聞言,不禁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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