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靈：“額……”
她恍然，“原來葉翹還是團寵啊……”
明玄歪頭思考了下，勾唇一笑：“那倒也不是。我們師父只是單純喜歡天才啦。”
在長明宗，即便是天才照樣是要挨揍的，區別只在于平日里長老們的態度而已。
以前遇到錯誤一定是葉翹的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錯誤都是謝初雪的。
秦飯飯畢生所求也不過是能有個天才能給他揚眉吐氣，氣死其他宗門的老匹夫而已。長明宗幾百年來好不容易來了各項都絕佳的天才，平日里縱容一下，長老們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天才的特權嘛。”褚靈了然：“我懂。”
大宗門這種無時無刻都存在攀比較量的地方，給那些突出的弟子偶爾一些特權，也并沒有人會說什么。
在幾個師弟們閑聊時，周行云粗略掃了一眼在場的長老們，一行人回宗不僅是擺平宗門內的動亂，還有一點，他們想抓住那個給云鵲出謀劃策的人。
沒有任何思路和證據之前，不擅長動腦的眾人準備先從自己的宗門的長老查起。現場有六個長明宗的長老，這還不算一些暫時離開宗門的，這種數量下想要找到有嫌疑的人，格外任重道遠。
褚靈和越清安暫時在長明宗住下了，他們倆對這個宗門很是好奇，想看看是什么宗門能養出這么多奇葩。
再加上葉翹他們需要找那個幕后之人，二人商量了下，準備逐個排查。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誰，但越清安認為，那種命數看不清的是首要懷疑目標。
能做到手握劇本，且知道原本世界發展軌跡的人，一定是那種跳出命盤之外的。
“好了那么接下來——”明玄聲音抬起：“你們兩個要去給其他長老們看看面相和手相嗎？美其名曰給他們所有人算一卦？”
越清安否決了：“一個兩個算算命倒也還好，但你們宗門長老太多了，我們一個個找上門的話，目的性太強了。”
“推演不需要看什么面相，只要和對方沾染了一點因果關系的物品就可以。”
“比如說物品。”
“物品……”沐重晞將下巴墊在桌子上：“衣服？長老的衣服都常年就那一套，穿了幾十年了。”
“但我們拿不到吧。”
“設個比賽？贏了把對方衣服拿走？”
薛玙忍無可忍吐槽：“太變態了。而且你們打得過嗎？”
那可是長老啊。
“衣服嘛，其實也好拿。”明玄手指比劃了個槍，擱置下巴，露出零星笑容，漂亮的桃花眼一彎，“我們倒是可以偷出來。”
褚靈晃了晃腦袋，只覺得這個親傳長相實在是妖的很。
但對方說了啥？
偷出來？
沐重晞恍然大悟，“誒對對對。”
葉翹之前就帶領他們偷過一次，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他們當即摩拳擦掌，準備夜襲一次長老閣。
“啊哈。”褚靈回過神來：“……原來你們親傳不僅要拯救修真界，還兼職偷東西？？”
明玄：“這只是換取線索的一種手段而已。”他突然想到蓬萊應該挺有錢的，忍不住道，“實在不行，你看我們宗門的哪個長老不順眼。我們幫你把他東西給偷了？到時候你給我們點靈石怎么樣？”
長明宗本來就沒其他四宗的家底厚，問劍宗近千年的第一，富得流油，其他三宗憑靠著門內的丹修器修符修多，也都很有錢。
他們得努力給宗門賺錢才行。
褚靈艱難拒絕了明玄：“……不用了。”
好好地一個美少年，怎么偏生長了個嘴呢。
“葉翹在的話，讓她去偷就好了，她那隱蔽術連宗主都察覺不到任何氣息和境界波動，偷東西自然不在話下。”
沐重晞鼓起臉，“小師妹現在不在，只能我們上。”
薛玙奇怪，“她去做什么了？”
一群人齊聚，葉翹又不知道去哪兒浪了。
“小師妹去找葉清寒了。”周行云無聊的低頭，讓一根椅子腿歪斜，維持在一個詭異的平衡，眨了眨眼，回答：“具體做什么我們也不太清楚。”
看著他這坐沒坐相，又看著站沒站相的沐重晞，越清安欲言又止。
無論多久他都難以適應長明宗這詭異畫風。
相比之下，其他四宗是何其正常的宗門。
明玄沒有想太多，“那今天晚上兩兩一組夜探一趟長老閣。等小師妹回來以后，再商量去魔族的事情。”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偷東西了，只不過頭一次偷到自己家。
長明宗四人都是行動派，說干就干，當天夜里，長老閣衣物全部失竊的時候，起初是沒人在意的，但伴隨著陸陸續續長老們開會時發現，一群常年不見換衣服，集體都換了新的衣服，他們逐漸意識到了事情不簡單。
想也知道，正常人也不會去拿人家衣服的，偷去干嘛？總不可能是穿。
“……”
于是長老們齊聚一堂，思索了下目前的嫌疑人。
很快，他們集體鎖定了目標。
“難道說……”
他們對視一眼已經有了懷疑目標：“是謝初雪？”
雖然謝初雪不在，但不妨礙他的嫌疑最高。
遠在魔族的謝初雪冷不丁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