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殿之中,陸溪歌看向江俞深蒼白的臉頰,直接問:“堂兄與陸漠被打的事情有關嗎?”
江俞深沒想到陸溪歌就這么問出來了,他垂眸,眼底劃過一抹精光,有些無奈地問:“他被打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可你為何認定是我找人去打他的?”
飄香樓是騰凰閣的產業,他在陸家人面前是叫陸慎之。
他早就吩咐掌柜把這件事推到了江俞深那個名字上面,又將證據處理得干干凈凈的,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來。
陸溪歌:“堂兄是處理得很好,可有一點還是有紕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騰凰閣是大伯母的組織,陸漠如此對你,你要報復他也很正常。”
江俞深面色不變,捂嘴輕咳一聲,笑道:“就因為我母親和騰凰閣有關,你就懷疑到我頭上?”
說著,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官府辦案講究的是證據,陸大人還是找到證據再來質問我。”
他的語氣冰冷,帶著怒意。
見江俞深這般生氣,陸溪歌抿唇,難不成是他猜錯了?
陸漠被打成那樣,當真與堂兄無關?
但他總覺得,這位堂兄并不是一般人。
陸溪歌:“既然與堂兄無關,請恕溪歌冒犯了。”
江俞深鳳眸低垂著,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我雖身子不好,可也是鎮遠侯府府的世子,你們一個跑來對我惡言相向,一個跑來說我派人去打了陸三公子,當真覺得我一個孤子好欺負?”
陸溪歌蹙眉,解釋說:“堂兄誤會了,我不過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不是認定堂兄是兇手。”
江俞深冷笑:“你們都想讓我死,然后從我手中把侯府世子的爵位奪去,不是嗎?”
陸溪歌被這么一說,看著江俞深氣得臉色煞白,抿唇說:“堂兄誤會了,我對世子之位毫無興趣。”
他只想用靠自己。
江俞深冷哼一聲,撇開頭。
我知道你對世子之位不感興趣,可我也不能讓你繼續問下去。
江俞深不說話,陸溪歌尷尬地說:“既然這件事與堂兄無關,溪歌就告辭了。”
江俞深依舊垂眸,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在陸溪歌看來,他對陸家滿身都是抗拒。
陸溪歌出去之后,江俞深從床上起來,眼底劃過一抹暗芒,望向陸溪歌離開的方向。
陸溪歌與陸漠不同,陸溪歌是君子,對于世子之位是不屑的。
可他也不想任由陸溪歌查下去。
許子書進來之后,他幽幽地對陸溪歌說:“你派人去跟著陸溪歌,看看他是不是已經懷疑我的身份了。”
許子書:“必要的時候需要對他動手嗎?”
江俞深:“不必。”
只要不威脅到他,他暫時不會對陸溪歌動手。
一旁的葉澤珩幽幽地抱怨江俞深:“阿深你看,我把許樓主撿回來的時候多膽小的,跟你待久了,動不動就殺人!”
許子書蹙眉看他。
而江俞深剜了他一眼,看得葉澤珩縮了縮腦袋。
“好吧,我不說話了。”
許子書垂眸,思緒飄遠,他想起了葉澤珩把他撿回來時的場景。
*
皇帝壽誕之后,楚樂琂沒見到江俞深,但那晚的事情一直在楚樂琂的腦海中浮現。
他真的要和江俞深在一起嗎?
楚樂琂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對江俞深應該是有感覺的,只是他一定要離開的,倘若不離開,他便會死,死得透透的那種。
書房中,楚樂琂也沒心思看書了,他把書一放:【去死,如果我不回原來的世界會怎么樣?】
444:【一般來說,你會有兩種結局,第一種,楚缊玉登基,你成功茍到大結局,回到你原來的身體中,第二種,楚缊玉沒有登基,你和我都被天道抹殺。】
楚樂琂扶額:【就沒有第三條路嗎?】
444無辜地說:【有啊。】
楚樂琂眼睛一亮:【什么?】
444:【你在任務中途被人殺死,一樣是死。】
楚樂琂黑臉:“……”
你這是在玩我吧!
444:【宿主加油~】
所以他只能在這里再待三年,在這三年里,要么留在這里死,要么提前死,唯一活著的辦法,就只能是茍到大結局。
就算他與江俞深在一起,最多只有三年的時間。
楚樂琂心中忽然生出一絲不舍。
若他離開了,以江俞深的性子……
楚樂琂煩躁地揉了揉腦袋,啪地一下躺在了書堆里。
“算了,不想了!”
楚樂琂閉著眼睛,放空腦袋。
忽然,書房的門響了。
“殿下,大皇子和八皇子來了,說是要約你去飄香樓。”
楚樂琂一聽,立馬坐了起來。
既然沒心思做其他的,出去一趟也不錯,他立馬起來,開門讓天羽進來,“天羽,快給我束發,我這就去找皇兄他們。”
誰知兩人已經到了,見楚樂琂披頭散發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后看著楚樂琂笑。
楚乘風:“殿下早已及冠,這樣子要是被太傅看到,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楚缊玉:“是啊。”
楚樂琂說:“那不是沒有被太傅看到嗎?看到了再說,皇兄與八弟等我一下,我準備好就出來。”
說完,他關上了門。
兩人在外面等著,閑聊起來。
楚缊玉:“四哥像是很喜歡醫書。”
楚乘風:“嗯,看出來了,只不過他是太子,那些書看了也用不到朝堂上。”
楚缊玉:“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我也不愿意二哥坐上皇位,他那人就是笑面虎,表面上對別人溫柔以待,誰知道什么時候給人一刀。”
楚乘風:“這話千萬不要被他聽到,否則……你要被盯上的。”
楚缊玉如玉的臉頰露出冷笑:“他盡管來,我也不怕他。”
楚乘風:“……”
我的弟弟喲,你把奪嫡看得太簡單了。
這哪是怕不怕就能解決的。
兩人聊著聊著,楚樂琂已經穿戴好出來,他穿著一身藍色的常服,頭發已經用白玉簪豎起,露出精致的五官。
再看他的腰間,配著白色腰帶,在腰帶上面,掛著一個白色的兔子玉佩。
那玉佩做工精致,雕刻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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