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揣崽后王妃一心想和離 > 第334章 借刀
雪思月還沒有走到門口,皇后娘娘已經迎了出來,她臉上掛滿笑容,眼角的魚尾紋都折疊在一起,不等雪思月開口,她一把拉住她的手,“王妃娘娘,哪股風把你刮來了,哀家真是開心的緊。”
雪思月松開皇后娘娘的手,盈盈一禮,“思月見過皇后娘娘。”
不等她彎腰,皇后娘娘就把她扶起來了,嗔怪道:“趕緊起來吧,你還懷著身孕,不要那么多禮節了。”
說完,她牽著雪思月的手向屋里走去。
分賓主落座后,皇后娘娘又將雪思月上下打量一番,關切的問道:“穆王妃,你沒事吧?”
剛剛她聽說雪思月出事了,尋思著明日一早去看看,結果沒想到這么晚了,人竟然來了。
她喜出望外,趕緊讓薛公公出去迎接,自己則換了一身衣服隆重的迎接。
雪思月皺了皺眉頭,微笑道:“多謝皇后娘娘關心,讓您掛念了,不過沒有什么大事,就是被嚇了一跳,當時的確挺危險的,好在王爺及時趕到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皇后娘娘如釋重負,口中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只要人沒事,其他的都好說。”
不過,她相信以歐陽穆的脾性肯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敢在一代戰神的頭上動土,那些人肯定是活夠了。
有丫鬟端上上好的茶,皇后娘娘接過茶親自送到雪思月的手上。
雪思月有點受寵若驚,“有勞皇后娘娘了。”
皇后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傻孩子,你幫了我那么大的忙,治好了賢兒的腿,這盞茶,你受的起。”
雪思月笑著掀開茶蓋,輕輕的呷了一口,夸贊道:“好茶。”
茶的確是好茶,她活了兩輩子都沒有喝過這么香的茶。
皇后娘娘見她喜歡,趕緊對薛公公說道:“來福,你去準備些茶葉給王妃娘娘備著,一會兒她走的時候給帶上。”
雪思月連忙擺手,“皇后娘娘不必了,穆王府有茶葉。”
皇后嗔了一眼,“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上次我送你的禮物都讓王爺退回來了,回頭趁王爺不在家的時候,我再把東西送過去。”
雪思月:這真是個好主意。
心里盡管這么想,但是嘴上依然說道:“皇后娘娘,您不都說了都是自己人,哪有自己人跟自己人這么客氣的?”
皇后假裝生氣的嘆了一口氣,嘴角仍舊掛著笑容,“我這不是激動嗎,東西你要是不收,我心里過意不去,賢兒的腿病了那么久,我都以為他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沒想到王妃娘娘簡直就是神醫,華佗在世,讓賢兒的腿重新站了起來。”
說著說著,皇后娘娘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往事太過心痛,不堪回首。
好在一切都要過去了,賢兒已經能正常走路了。
按照王妃娘娘的方子再治療一段時間,他估計都能跑了。
他的腿能走動以后,整個人的狀態也好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樣頹廢,不思進取。
現在的賢兒,陽光,開朗,積極,進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主動配合先生們學習各種技能,還得到了皇上垂愛。
皇上已經有意無意的培養他如何處理政事了。
想到這一點,皇后娘娘忠心的感謝穆王妃。
她就像一顆閃亮的星星照亮賢兒的前程,是她們母子的福星。
雪思月也很開心,作為郎中,能被患者這樣認可,是她莫大的榮幸。
只是,她這個患者太特殊了,是當今太子,也是未來的皇帝。
正是這樣的特殊身份,才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里,雪思月嘆了一口氣,“能幫到太子是人生最大的榮幸,但是也正是因為幫了太子,今天差點丟了我的小命。”
皇后娘娘……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詫異的問道:“王妃娘娘,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明白。”
雪思月將上午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后說道:“王爺在審問吳二的事情,吳二說我擋住了他們頭兒當國舅。”
皇后娘娘震驚的看著她,“他們的頭兒是誰?”
雪思月微微一笑,“蕭文皓,四皇子的舅舅蕭文皓。”
皇后的臉當時就繃緊了,怒火清晰可見,她咬著牙,惡狠狠道:“這么多年來,莊妃不僅不悔過自新,反而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看來,她是活膩了,老賬新賬需要一起算了。”
雪思月……
皇后娘娘什么意思?
老賬新賬?
新賬她明白,但是老賬是什么?
皇后娘娘和莊妃還有老賬嗎?
不過,不是沒有可能,宮廷就是一部戲,戲里戲外誰人沒有過節,何況她還是皇后娘娘,想要算計她的人多的是,她曾經得罪的人也多的。
與莊妃娘娘有過節不足為奇。
皇后娘娘目光狠厲的看著窗外,遙想當年曾經發生過的一幕幕。
當年,她是看不慣惠妃娘娘受寵,但絕無加害她的意思。
那時,她剛生過孩子,心都在賢兒身上,沒有太多的心思管后宮的那些是是非非。
她聽說皇上寵幸了長公主的一名丫鬟,不僅直接封了她為惠妃娘娘,還讓她懷了龍種。
皇后娘娘沒有在意,一個出身丫鬟的人,就算是做了貴妃又能怎樣,身份和地位仍舊無法與她相比。
她心里清楚,皇上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過了那股子勁,大家都一樣。
不過是皇上圈養在后宮的寵物罷了,而她則是后宮的主宰。
但,有些人不這樣想,惠妃娘娘得寵眼羨了多少人,遭了多少人的嫉妒。
其中,最為嫉妒的就是莊妃娘娘。
她幾乎和惠妃同時進宮,身份地位雖然不及皇后,但要比惠妃強的多。
但她一直不被皇上寵幸,就把怨氣都歸結到惠妃娘娘的頭上。
于是,她心生歹意,做了精密的計劃,輕而易舉的將惠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都設計了。
當時,她的手段極其干凈利索,幾乎找不到任何破綻。
就連皇后娘娘也找不到事情的切入口。
如果真要找切入口,那只能是當年被她看到的和惠妃娘娘躺在一起的那位假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