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柒還真不知道太子竟然有這騷操作,這是將爪子伸到龍天翊的地盤上來了?

  往蕭長風身邊放眼線的方法很多,以讓眼線來軍營歷練的理由送幾個人來,從征兵渠道送人過來,以將士調動往蕭長風身邊送人,這不都是正常渠道?

  可太子卻偏偏用了最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送女人!

  當然,太子膽子再肥,也不敢往龍天翊和睿親王府的人身邊塞人,因為他知道,龍天翊雖然即便是到了這邊境貧瘠之地,也不是他能惹的。

  封地的軍政事物,龍天翊是不能從明面上插手的,何況邊關守將家的家務事?何況事關太子?

  蘇柒柒不好插手,但這事兒,主要看男人。若是男人不想,縱使別的女人用盡渾身解數也白搭;若是男人有那心思,你就是拴在褲腰帶上,他也能趁著你轉身的時候摸別的女人一把。

  于是,問唐唐道:“太子的人以這么名頭送的人?蕭長風是怎么應對的?”

  唐唐唇角帶上苦澀的笑,“太子的人說是夫君和臣婦在邊關,恐疏忽了京城一些后宅規矩禮儀,送兩個宮女來伺候夫君和臣婦,順便協助臣婦管理后宅。”

  說的好聽,誰都能聽的出,這就是給蕭長風做貴妾了。

  但只要不明說,骨頭硬的裝聽不出其中的深意就行了。這兩個女人是跟著和談使團來的,怕橫生枝節,等和談完畢,要離開的時候才將女人送給蕭長風等人。

  沒錯,不光蕭長風,蕭長風的幾個手下,西疆、西州的幾個重要官員都用,當然借口不一樣,反正都是個借口而已,誰也不往心里去,就看怎么處理了。

  唐唐很是欣慰地道:“夫君將她們留在了邊關的忠勇侯府,單開了一處院子住著,派了侍女好生伺候著。但他自己帶著臣婦大多時候住在昆崗鎮的別院,過幾天就要去克斯特城重新布防,也讓臣婦隨行。”

  克斯特城現在已經是東萊國的疆土了,作為軍事和商業重鎮,蕭長風在那里建了府邸,是大將軍府,與忠勇侯府不沖突。

  蘇柒柒道:“既如此,你還這般愁眉苦臉的?”

  蘇和郡主心直口快,“那兩個宮女并不老實,沒事兒就來昆崗鎮送衣裳、送吃食,還想著法子的要留宿,雖然蕭長風沒搭理,但杵在唐唐面前,也挺惡心的。

  要是給了姨娘或者侍妾的身份,唐唐還能拿出當家主母的身份使手段整治她們。可蕭長風沒給她們身份,她們仗著是東宮里出來的,倒是耀武揚威起來。”

  唐唐道:“忍一忍吧,等去了克斯特城,看她們敢不敢穿越大草原找過去。”

  這不是單純的后宅爭斗,還參雜著朝堂權謀的博弈,蘇柒柒沒有亂出主意。

  到了晚上,龍天翊回來,蘇柒柒問他道:“太子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太蠢了些?一出生就是皇子,怎么用這么低劣的手段?明著送女人,這是挑釁呢?”

  說著,上前為他摘下金冠。

  龍天翊自己解開衣帶,“太子隱忍這么多年在那么不利的條件上登上儲君之位,城府可不一般,這不是太子能做出的事。

  我已經飛鷹傳書給京城查了,回信說,是太子妃的哥哥干出的事,太子確實不知情,太子早就用非常隱秘的法子在各府上安插了眼線了。”

  說著,脫下王爺蟒袍,掛在一邊的衣架子上。

  蘇柒柒拿過一套月白色窄袖家居袍子遞給他,“陳家雖然是世家名門,卻一向不參與朝政,只一門心思教書育人做學問,看來要成為國舅了,就有些坐不住了。”

  龍天翊穿上家居袍子,去了幾分威嚴,顯出了幾分儒雅淡泊,“那是個蠢的,不過也不算自作主張,說服了太子妃,不然那么多東宮宮女是怎么要出來的?”

  蘇柒柒呵笑了一聲,“那要不要告訴那些收到宮女的官員真相?”

  龍天翊一掀袍擺,坐在軟榻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袍擺,道:“不必,也正好看看他們的心性和立場。”

  一些重要的將士和官員身邊,他也早就埋了眼線。不光他,皇上、太子、幾位王爺甚至朝中的大員都會在這些人身邊放眼線,至少收集消息,若是有異常變動能及時得到消息,做出應對。

  唐唐的父親也得了一個宮女,他直接以身體不行了,將宮女送給不頂事的兒子消受了。

  這里與京城何止隔著千山萬水?隔著茫茫戈壁和沙漠,想送消息出去很難,想不讓他們送消息出去很容易。

  蕭長風帶著唐唐去了克斯特城,那兩個宮女膽子還真大,沒幾天就想去找他們,倒是帶了幾個侍衛,結果遇到沙塵暴,將隊伍吹散,兩人迷路遇到狼群被當成食物了。

  蘇柒柒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惋惜,“我在昆崗鎮還看到過那兩個女子,都是大美人兒,溫婉可人,前凸后翹,纖腰只一握,簡直是尤物。就這樣落入狼扣,真是可惜了。”

  龍天翊卻覺得理所當然,“蕭長風可是屠城的大將軍,在他眼里,人命算不得什么。”

  蘇柒柒驚訝,“你的意思是……蕭長風設計的?”

  龍天翊道:“不算,只是見死不救而已。若真是太子的人,他為了自己的前程可能會容那兩人在眼前蹦跶,太子妃的哥哥,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蕭長風在京城也有自己的眼線和消息來源,當然也查了這兩個宮女的來路。

  皇上和太子的消息網更廣更快,很快得到這邊的消息了。

  皇上眸色幽深,卻笑的越發溫潤和煦,對福公公道:“去請太子過來。”

  福公公伺候了皇上這么多年,知道皇上這是發怒了,忙給在角落伺候的徒弟一個眼色,徒弟踮著腳尖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地跑了出去。

  很快太子就來了,二話不說,直接下跪認罪,“父皇,兒臣剛才收到使團里的人傳回來的消息,知道陳家做的混賬事!是兒臣疏于對陳家的約束,請皇上責罰!”

  他這般坦然,倒是讓皇上一腔怒氣發不出來了,溫和地笑了笑,道:“陳家是書香世家,雖然不曾有子弟入仕,但都是精明懂權謀的,不然怎么教出那么多官員?但是,這陳家老三,卻做出這般蠢事,你那太子妃還配合,這是為哪般?”

  太子額頭抵在冰涼的石磚上,后背出了一層冷汗,“兒臣不知,兒臣剛得到消息,還沒回去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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