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戎狄國的投降折子到了,一起到的還有龍天翊給皇上和京中交好人家的年禮,以及后來追上大隊伍的老虎小花。

  皇上的目光落在威風凜凜的小花身上,眼睛倏然一亮,高興地問道:“焦長史,這是睿親王送給朕的老虎?是威武虎將軍的子嗣嗎?”

  押送年禮來京的焦明遠笑道:“回皇上,這是睿親王送給您的禮物。它叫小花,快八個月了,很有靈性。不是威武虎將軍的子嗣,但也是如狗子一樣自小從山里抱來馴養的。”

  小花一聽‘皇上’兩字,虎目就是一亮,這就是皇上,是蘇柒柒讓它保護的人。嘖嘖,這個‘皇上’與蘇柒柒的男人長的很像,身上也有空間食物的味道,讓它有了些熟悉感,一路上被鎖在籠子里的不安和恐懼也少了些。

  “嗷嗚!”小花叫了一聲,想湊到皇上身邊去親昵親昵,可脖子上套著鐵鏈子,還沒等靠近,就被拽住了。

  皇上從它的虎目中看到了親近,笑道:“將它松開。”

  焦明遠不敢,為難道:“皇上,這……不太妥當,還是熟悉一下再說吧?”

  皇上與小花對視,道:“不必,解開鏈子。”

  大家沒辦法,只得將小花脖子里的鏈子解開。但金羽衛不敢掉以輕心,金羽衛統領連城帶著人抽出短銃、長劍,護衛在皇上周圍,若是小花傷害皇上,立刻就能讓它斃命。

  焦明遠戰戰兢兢地解開小花的鏈子,嘴里囑咐道:“小花,你可不許傷害皇上,要保護皇上,知道嗎?”

  小花鄙視地睥睨了他一眼,點了點虎頭,仿佛在說:你真啰嗦,這點事兒我還不知道嗎?

  這擬人化的表情取悅了皇上,皇上哈哈大笑,大步上前,試探地撓了撓小花的脖子。小花沒有躲開,還用虎頭蹭了蹭皇上的大手,發出友好的‘呼嚕’聲。

  皇上哈哈大笑,“好,好,這老虎甚是通人性。”

  福公公笑道:“是您的真龍之氣,將這獸中之王給震懾住了呢!獸中之王又能如何?也得匍匐在您這真龍的腳下呢。”

  皇上笑道:“你呀,真是會拍馬屁。”

  福公公諂媚笑道:“是龍臀,皇上,奴才拍的是龍臀。”

  皇上哈哈大笑,指著福公公笑道:“你啊,你啊……”

  小花翻了個白眼兒,這個和卓公公一樣尖聲細氣的老頭兒真諂媚,還有這個和男主子長的很像的老男人,脾氣倒是很好的樣子,還會哈哈大笑,男主子天天冷著臉極少這般大笑。

  小花發現自己還挺喜歡皇上的,將獸中之王的氣勢收斂起來,乖巧的像只大貓兒。

  皇上甚是喜歡,問焦明遠道:“你剛才說它叫什么名字?”

  焦明遠躬身回答道:“稟皇上,叫小花,是王妃隨口取的名字。”

  皇上哭笑不得,嫌棄道:“怎么可以給一只老虎取這么……這么一言難盡的名字?”

  焦明遠好笑道:“威武虎將軍還叫狗子呢。”

  皇上捏著胡子想了想,道:“朕的這只虎就叫絕影吧。”

  焦明遠忙道:“猛虎絕影,是個好名字!”

  確實比狗子、小花、小白、小黃之類的名字強多了。

  “太子殿下駕到!國師大人到!”外面的小太監高唱著通穿。

  皇上笑道:“宣!”

  太子和宋子幀一前一后進來,二人先給皇上行禮。

  焦明遠給二人分別行禮,然后道:“我家王爺給二位都準備了禮物,等下官收拾完畢,就著人送往府上。”

  太子笑道:“多謝睿親王叔了,孤也備了回禮,到時候你帶回去。”

  宋子幀也道:“我也有心意,一并有勞焦大人了。”

  焦明遠道:“是,這是下官應該做的。”

  然后,行禮退下。

  “戎狄國的降書到了,”皇上轉身,往御書案那邊走。

  小花,哦,現在是絕影了。絕影優雅閑適地跟在皇上身后,亦步亦趨,看到御書案邊兒上,警惕地弓起身子的兩只白狼,它不屑地瞥了兩只一眼,威脅地做出攻擊的姿勢。

  皇上將降書從匣子里拿出來,遞給了太子。然后,對著兩只白狼和一只老虎道:“你們要和睦相處,不能打架。”

  三只似乎聽懂了他的話,都收起了氣勢,但彼此還是戒備地瞪著,隨時都會咬起來的樣子。

  太子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降書,將降書遞給宋子幀。

  宋子幀迅速看了一遍,將降書遞還給了福公公。

  皇上問道:“你們怎么看?是將戎狄國收為附屬國,讓他們年年來朝、歲歲上貢?還是讓戎狄國割讓城池,擴大咱們的版圖?”

  太子先說道:“戎狄人彪悍善戰,不好統治,倒不如讓戎狄國可汗做兒皇帝,年年給我們上貢,旱澇保收,省心不說,還省銀子,有天災人禍也找不到朝廷貼補。”

  皇上看向宋子幀,“國師看呢?”

  太子的眸光閃了閃,垂下了眸子,掩去了眼底的情緒。

  宋子幀始終提醒自己,自己只是個道士,知道太子忌諱他參政,仙風道骨地一笑,道:“皇上,貧道不懂朝政,沒什么主意。但是,戎狄國既然投降了,是他們求著您和解,那就是您說了算,是不是?”

  皇上溫潤一笑,道:“這倒是,明日早朝上商議商議,讓內閣拿出個政策來,給睿親王發過去,讓他處理。”

  太子眸光一轉,憨厚地笑了笑,道:“父皇,這種邦交大事,是不是該讓戎狄國使團來京商議?或者京中派使團過去,讓睿親王叔一個人承擔,是不是太難為他了?”

  皇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太子,“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不過,這天寒地凍的,穿越戈壁灘和雪山,那些養尊處優的官員,恐怕都堅持不到克斯特城。”

  太子道:“可以開了春再談,或者讓睿親王叔帶著戎狄國使團來京城。國師的話說的沒錯,他們投降,一切咱們說了算。

  再說了,睿親王叔得了小世子,父皇不想見見那小家伙嗎?邊關苦寒,條件艱苦,民風彪悍,宇哥兒養在西疆也太苦了,不如養在京城,太學的大儒定能將睿親王叔的世子教成棟梁之材。”

  皇上眸光深沉,“宇哥兒還小呢,離不開父母,等大點兒了需要開蒙時再議吧。”

  這個太子啊,還沒過河,就想拆橋了。沒當上皇上呢,卻得了皇上該有的病,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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